第390章 沒一個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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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娟也想拉架,但不敢過去,怕被殃及池魚。
    更何況她現在還懵著呢。
    大伯哥說徐文元……害的公公?
    可是……可是徐文元害公公幹什麽?
    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徐文元啊?
    “大哥……這事也不一定就是人家徐哥做的,徐哥這些年沒少照顧家裏。”
    無仇無怨的徐文元害死人,圖啥啊?
    邊誌文拉不開人,趕緊撲到了徐文元身上,挨了邊敘一腳!
    痛得邊誌文慘呼一聲!
    他的腰啊!
    斷了!斷了!
    人到中年,腰何其重要!
    邊誌文有些惱火地說:“大哥,你別打了!”
    邊敘火氣上頭,一腳把邊誌文踹到一邊去了!
    “你給我滾開!”
    蔡娟急忙把人拉起來,“你沒事吧?”
    邊誌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被踹岔氣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蔡娟急了,“大哥!你這下腳也太重了!”
    邊敘眼神像是刀刃一樣,泛著危險地帶著寒意的冷芒。
    蔡娟閉嘴了,不敢再說什麽。
    邊誌文一手被蔡娟扶著,一手扶著自己的腰,疼的齜牙咧嘴也說不了什麽話。
    徐文元咳出了嘴裏的血水,目光死死地看著邊敘,
    “邊敘!我對你爹孝順的就跟親兒子一樣!你憑什麽這麽懷疑我?”
    他一手撐著地坐了起來,擦掉嘴角往下流的血,諷刺又嘲弄地說道:
    “你……你這些年沒回來,我在替你孝順你爹,照顧你家裏。
    你回來後和家裏斷絕關係,也不回來。
    多少人說你爹白養了一個兒子,不說平時,逢年過節都不回家?”
    “你有什麽資格懷疑我?教訓我?就因為我想娶沈流芳?讓你覺得難堪沒麵子了?”
    “你用這種事誣陷我,誰會相信?”
    “平時對家裏不管不顧,對爹娘不來不看,這時候卻跑出來替父出頭,誰會信你?”
    “你出去問問,在街坊鄰居眼裏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
    徐文元咬緊了牙齦,忍住了身體上的劇痛,“不孝不義的東西!”
    邊敘挺拔的聲音僵硬了一瞬,深邃眼眸裏一片冰寒之色。
    邊誌文緩和過來了,立即過去捂住徐文元的嘴,
    “徐哥!你少說幾句!”
    徐文元撥開他的手,“我少說幾句,他就放過我了?”
    “在我提出要娶沈流芳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會再拿我當朋友了。”
    “隻是我沒想到,他也會這麽下作,給我潑髒水!”
    邊誌文有些昏頭了,他不知道該相信誰。
    他心裏對大哥和爹娘斷絕關係的事有埋怨。
    但也清楚大哥不會像徐文元說的這麽下作。
    可徐文元……他也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這些年徐文元的為人,他也是看在眼裏。
    他看向邊敘,“大哥,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北城忍不住了!
    他無條件相信大舅,“二舅!這些東西裏麵被下藥了是真的,不是徐文元做的,還能是誰?”
    “是你?還是二舅媽?”
    邊誌文惱羞成怒道:“你給我閉嘴!”
    蔡娟也惱火地說:“你怎麽不說你也有可能?”
    北城:“我眼睛看不見,怎麽下藥?我妹妹當天回城,但她沒有單獨進爺爺房間的機會。”
    蔡娟臉色大變,“你這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和你二舅?”
    北城:“你和二舅兩個,我相信二舅做不出來。”
    他二舅做不出來,她這個二舅媽就能做的出來了?
    雖然她平時也因為公公找事陰陽怪氣,背後叨叨幾句,可真不至於搞到害死他的地步。
    蔡娟臉黑了下來,怒視著北城,這些日子她真是白給他吃喝住了!
    居然懷疑她!
    北城又道:“但二舅媽和徐文元之間,肯定最有嫌疑的是徐文元。”
    蔡娟遲疑地看向徐文元。
    如果她公公真的被人下藥害死的,她和誌文不可能。
    北城是個瞎子也做不到下藥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徐文元做的?
    可……為什麽啊?
    徐文元靠著桌腿撐著身體,嘲弄地看著北城,哈哈大笑起來,“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他抓著他們的短處,開口毫不留情,
    “你們一個背信棄義,改掉姓氏! 一個和自己父母斷絕關係從不回家!”
    “你們這種行徑這種人品,你們憑什麽懷疑我,憑什麽對我指指點點?”
    徐文元舌尖在傷口處抵了抵,吐出一口血水,“你們配嗎?”
    邊敘眼底布滿肅殺之色,正要說話。
    沈流芳帶著寶珠從屋外進來,“徐文元,你這嘴塞了開塞露了?怎麽老往外噴糞?”
    她在院裏站了一會了。
    屋裏這幾個沒一個人有用的!
    “人話倒是會說,人事半點不做。”
    徐文元沒想到沈流芳回去了,還能再回來。
    隻是有些泄氣,他現在有些慘兮兮,本以為多少會博得一點同情。
    沒想到她上來就罵他一頓,一點麵子不給他留。
    還真是有些傷心呢!
    他語氣輕佻,“你覺得我哪句話說的不對,我改?”
    北城和邊敘身上要是沒有短處,他也說不出來,更壓製不住他們。
    他可是實話實說。
    沈流芳沒有搭理他,“你既然查出來了,就應該交給公安局,跟他扯什麽?指望他能承認?能認罪?”
    多年朋友,邊敘是想問明白,徐文元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是一開始他就看錯了人?
    還是後來他變了。
    沈流芳:“你們也不用想他為什麽這麽做,他的動機是什麽,這些是公安的任務。”
    “跟他說這麽多,被罵這麽久,也是你們自找的。”
    “這種人越搭理他,他越上頭。”
    徐文元臉色變了變,笑不出來了。
    他不明白,他到底哪裏不好,讓她這麽排斥他,這麽不想他好。
    難道她心裏還惦記著邊敘?
    咬牙道:“你們母女被邊紅嬌害的那麽慘!
    他還視邊紅嬌的兒女為親生孩子,處處幫助,處處維護,你不覺得膈應嗎?”
    沈流芳神色如常道:“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膈應。”
    徐文元臉色沉了下來,“你看不起我?”
    沈流芳搖頭,“不是看不起你,是壓根不看你,無論你做什麽,無論你怎麽做。”
    徐文元陰鷙的眼神死死盯著沈流芳,“在你眼裏他就比我好?”
    沈流芳麵無表情地說:“是個人都比你好。”
    方才邊敘說的話刺激到了她。
    上輩子徐文元也是這麽做的,一樣的花招,挑撥離間……身邊的人都是向著他說話。
    沒有人相信她,沒有人看清徐文元。
    她若說徐文元的不是,若是不聽徐文元的話。
    徐文元幾句話一說,她就會被萬夫所指,成為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