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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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公安有些為難,但當著局長的麵,不管能不能做到,都要先答應下來,不然連個緩刑都沒有,直接被收拾了。
    邊敘離開前,建議道:“可以查一查徐文元和王歸仁之間有沒有來往。”
    陳公安口中答應了下來。
    等邊敘和戴局長一起離開後。
    一旁的喬公安將黑板上幾個嫌疑人的名字都畫了一個圈,
    “組長,這幾人不是有作案意圖沒作案時間,就是有作案時間沒作案意圖。”
    “隻有這一個人,既有作案時間,也有作案意圖。”
    曾公安也認同地說:“對,這種殺人案很大幾率就是身邊的人下手。”
    畢竟那些東西都在死者的家裏,在死者的房間裏。
    陌生人是凶手的幾率幾乎為零。
    據他們推斷,藥或許早就下了,邊大錘也早就食用過。
    隻不過當時沒有喝酒,或者前麵沒有一次達到致死的劑量。
    陳組長也認為邊誌文的嫌疑最大,不過還是需要實打實的證據。
    不然邊首長那頭不好過。
    對方可是一點都沒懷疑他親弟弟是凶手的可能性。
    至於藥源。
    有這樣一個首長兄長,邊誌文想搞到藥,也未必就沒這個可能。
    也許思想委員會的王主任,就願意給他這個臉麵。
    邊敘提醒陳組長,是為了讓他查王歸仁和徐文元之間有沒有瓜葛。
    但陳組長卻想查王歸仁和邊誌文有沒有瓜葛,順便再查一查徐文元和王歸仁之間有沒有牽扯。
    邊敘離開的時候,和沒有證據被放出來的徐文元打了個照麵。
    徐文元被關了兩天,臉上傷沒有處理,青紫色的痕跡很明顯。
    看到邊敘,仿佛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徐文元冷冷地看著他,嘲諷道:“你是來親眼看我怎麽無事被放出來?”
    邊敘眉峰變得銳利,淩厲的眼神落在徐文元的身上,
    “徐文元,你是為了沈流芳?”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徐文元卻也聽明白了,眼底神色越來越暗,嘴角上揚,笑看著他。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邊敘神色難看,但也沒有再廢話。
    兩人關係正式破裂。
    多年交情分道揚鑣反目成仇。
    徐文元麵色沉了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邊敘離開。
    ……
    邊誌文還不知道自己被公安們列成了頭號嫌疑犯。
    下班後回家,知道北城兄妹搬回來住了,還十分的高興。
    但很快就察覺不對勁了。
    怎麽他媳婦和北城兄妹幾人臉色都不太對勁?
    尤其是他媳婦蔡娟,臉拉的跟驢臉一樣長,臉色十分地難看。
    難道吵架了?
    不等邊誌文私下問蔡娟,蔡娟就先開口了。
    也不避諱北城兄妹,她就是故意當著他們的麵說的。
    “邊誌文!街道處的王主任今天來家裏了。”
    邊誌文神色莫名地接話,“來家裏怎麽了?”
    蔡娟咬牙切齒道:“還怎麽了!她要把你那個毒婦妹妹弄到咱家來!”
    邊誌文臉色一變,一是為了蔡娟當著北城兄妹倆形容邊紅嬌毒婦不太好。
    他隻有一個妹妹,下意識也隻想到了邊紅嬌。
    二是他妹妹判了十年,現在才哪到哪?
    所以他又不確定蔡娟說的是不是邊紅嬌了。
    一般情況下蔡娟不太可能這麽不給北城兄妹麵子。
    好歹收了人家那麽多的錢。
    就算厭惡邊紅嬌,也不至於當麵給人下不來台。
    “你別急,說說清楚,什麽叫做弄到咱家來?你說的是哪個妹妹?”
    蔡娟惱火道:“你還有哪個妹妹?”
    邊誌文:“可她不是還在農場嗎?”
    蔡娟:“農場那頭說她生病了,不要她!非要把她弄回來!”
    “她又離了婚,沒處可去,就被王主任安排在咱家了!”
    邊誌文還沒反應過來:“生什麽病?”
    蔡娟一下午的時間,嘴裏都急出燎泡來了。
    邊誌文的腦子卻還不在線,跟不上她的節奏,她氣都要氣死了。
    “你裝什麽傻!你妹妹身上有什麽髒病!爛病!你不清楚?”
    邊誌文臉色難看起來,他也回過神了。
    蔡娟:“邊誌文!不管什麽情況,我都不會答應她回來住!”
    “你爹娘已經死了!你這個當二哥的可沒有義務和責任還要養著這樣的妹妹!”
    邊誌文自然也不情願,但他是邊紅嬌的親哥哥。
    這個時候他要是一口拒絕,豈不是顯得無情無義,被人戳脊梁骨?
    “她有親人在,街道處不可能接手。”
    這也是問題的關鍵。
    蔡娟看向了北城兄妹,心裏懊惱,早知道之前就不該讓他們兄妹搬回來。
    他們隻是邊紅嬌的兄嫂,但北城兄妹可是邊紅嬌的親生兒子和親生女兒。
    “其他病也就算了,那可是傳染病!”
    “邊誌文,你還有兩個女兒還沒長大,她要是搬進來,我們一家子以後怎麽見人?你兩個女兒以後怎麽嫁人?”
    “你妹妹要是個好的也算了,她是什麽東西,你心裏還不清楚?”
    “你大哥對她那麽好,她還算計你大哥,算計他的女兒,不把他女兒當人!”
    “她若回來住,你就不怕她拉著咱們一家人同歸於盡?”
    邊誌文臉色被蔡娟說的一變再變,“那就在外麵給她租一個屋子。”
    蔡娟神色更難看了,“她這種病誰願意租屋子給她住?”
    這種病死在屋裏多晦氣!
    雖說現在隻有少數人知道邊紅嬌的病,但這種事紙包不住火。
    若是隱瞞著租房子,後麵被人知道,他們夫妻倆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爛。
    這不行,那也不行,邊誌文也沒招了,“那你說怎麽辦?”
    這事也不是他不願意就能不願意的。
    蔡娟心裏火氣更大,“我要是知道怎麽辦,我還指望你?”
    一旁北城兄妹雖說已經和邊紅嬌斷絕了關係。
    但兩人聽著二舅媽這麽嫌棄的話,尷尬之餘,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他們怎麽那麽倒黴是邊紅嬌的孩子……
    邊誌文:“咱們那個小房子,要不給她住?”
    蔡娟心裏憋屈,怨氣橫生,他們那個屋子每個月租出去還有五塊錢的收入。
    但她也清楚,邊紅嬌是邊誌文的親妹妹,也不像邊敘那樣斷絕了關係。
    他們要是不管,顯得沒情義不說,街道處也不會答應。
    還有一點,蔡娟也不敢把邊紅嬌往死裏得罪,免得被報複。
    “王主任說她這種情況,得有人看著。”
    “北城,你好歹是她親生兒子,她這種病,我打聽過了,治不好,也活不了多久。”
    北靈兒要下鄉,沒辦法留在城裏。
    但北城已經回城了,還是邊紅嬌的親生兒子。
    如此這般情況,蔡娟隻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