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生不如死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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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元哪是想死,他是真不清楚,不知道。
    他又搖著頭,重複了一遍,字字都咬得極重,
    “王主任!我發誓,這些珠寶真的不是我的東西。”
    王歸仁對珠寶的重視程度超出他的預料。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直覺。
    若是說不清楚,他怕是很難活著從思想委員會出去。
    王歸仁不會放過他。
    王歸仁冷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王歸仁也不再廢話,讓人進來好好招呼招呼這位‘客人’。
    很快,屋內傳來了痛呼聲,慘叫聲……
    直到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
    離王歸仁之前離開再回來,也不過一個小時。
    徐文元依舊被銬在椅子上,人卻已經大變樣。
    上衣被脫了個幹淨,鞋子也被脫了。
    身上鮮血淋漓,皮肉翻滾。
    腳丫子上麵腳趾蓋被拔掉了一隻腳,鮮血像小溪一樣流淌下來。
    徐文元此時人已經昏死過去,臉上慘白到沒有血色。
    王歸仁看著徐文元就像在看一樣死物,“把他弄醒。”
    很快一桶水從徐文元頭上澆下來!
    徐文元從昏死中醒過來,頭發粘連在慘白的臉上,眼瞳爬滿了血絲,顯得猙獰又可怕。
    王歸仁!
    徐文元身體上的劇痛密密麻麻,他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疼,都在痛。
    他咬牙堅持著,沒有再次昏死過去。
    前所未有的危機和滅頂的絕望,讓徐文元不敢再昏厥過去。
    “為什麽?”
    身體上的劇痛難忍,徐文元臉上的肌肉猙獰成一個駭人的狀態,爬滿血絲的眼球也死死地看著王歸仁。
    “就算是死,你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王歸仁嘴角的弧度冷漠,透著幾分狠色,
    “珠寶是我的。”
    隻有一句話。
    一句話就讓徐文元明白了王歸仁為什麽對他下手這麽狠的原因。
    那些珠寶是王歸仁的!
    徐文元閉了閉眼睛,疼痛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極為難熬。
    珠寶是王歸仁的。
    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家?
    除非……
    陷害他的人,本來就知道珠寶是王歸仁的東西。
    如同那兩本書一樣。
    陷害他的人,是衝著要他的命來的。
    她就這麽恨他嗎?
    徐文元陷入了沉默,眼裏各種複雜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漲落不定,帶血的唇角上揚,卻是苦笑。
    眼角的水光落下,指骨攥得發白。
    “我……不知道珠寶的由來。”
    他如此說道。
    如果他說沈流芳。
    他不知道邊敘能不能從王歸仁手裏保住沈流芳。
    但他不會給邊敘這個機會。
    王歸仁臉色沉下來,混合著眼底還沒有散去的陰狠,隻一眼就給人一種驚悚的壓迫感。
    “既然如此,那就接著來。”
    離開房間前,王歸仁:“下手穩著點,別弄死了。”
    一天下來,徐文元隻剩下半條命。
    而王歸仁去了徐文元家裏。
    與陳組長帶隊的搜查不一樣。
    在知道陳組長他們是在老鼠洞裏找到的珠寶。
    王歸仁帶人搜查的時候,隻差掘地三尺了。
    連戴秀娥都被人暫時丟在了門外,被好心鄰居暫時撿回家。
    等這行人搜查完,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
    可惜的是除了陳組長搜出來的那些珠寶,再沒找到其他的任何的珠寶。
    王歸仁臉色陰沉地抽著煙下樓。
    孫越跟在身後,“主任,已經查到了徐文元幾個兒子都下鄉去了。
    他現在還剩下一個女兒在身邊,在讀高中。”
    王歸仁眼眸半眯,眼尾微微上揚,
    “你覺得徐文元說的話有幾分真?”
    孫越遲疑了一瞬。
    王歸仁:“讓你說就說!吞吞吐吐幹什麽?”
    孫越:“我覺得他作為副廠長,幾個兒子都下鄉當知青的事,有些蹊蹺。”
    王歸仁:“你覺得他們是帶著我的珠寶下鄉藏起來了?”
    孫越:“有這個可能。”
    “不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讓幾個兒子都下鄉種地當泥腿子去了。”
    王歸仁狠狠地扔掉了煙蒂,目露狠色,“讓人去查!看看他幾個兒子在什麽地方!”
    孫越立即讓人去辦。
    另一邊,陳組長把人交給了王歸仁,也沒完全放手。
    讓人盯著王歸仁。
    王歸仁又去徐文元搜了一遍,險些把徐文元家都給拆了。
    要不是還有公安盯著。
    指不定王歸仁真的就把房子給拆了。
    陳組長神色狐疑,王歸仁在找什麽?珠寶?
    還是在找定徐文元罪的證據?
    “徐文元還在思想委員會?”
    陳組長也怕人真的給王歸仁跑了。
    王公安有些欲言又止。
    陳組長擰眉,“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王公安:“組長!我堂哥的表姐夫的親叔叔就是思想委員會的人。
    我本來是托他看著一點徐文元,若是王歸仁想放跑他,來給他們打個招呼。”
    陳組長聽到這兒,點頭道:“做的不錯!”
    王公安:“可是他剛剛讓我表姐夫過來找我,說我讓他盯著的人不太好,快被折磨死了。”
    陳組長:“啥(⊙_⊙)?”
    陳組長一直在防備王歸仁偷摸著放人。
    沒想到對方還真是在幫他們審問徐文元?
    他遲疑地說:“不至於被折磨死吧?”
    這倆不是一夥,也是一丘之貉。
    他懷疑地問:“他是不是故意做給我們看,好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王公安抿唇說道:“不太可能,徐文元十個腳趾甲蓋都被拔掉了。”
    陳組長麵色一凝,“怎麽回事?”
    王公安:“據說是在逼徐文元交代還有沒有其他的珠寶。”
    陳組長臉色拉了下來,“荒唐!”
    轉頭問身旁的小王,“你確定這事是真的?”
    王公安點頭,“我相信我堂哥的表姐夫的親叔叔。”
    陳組長臉色嚴肅,現在離他們把人要回來還有一天多的時間。
    就算他們現在去要人,人家也不會給。
    “先去看看。”
    還沒有證據定徐文元的罪。
    徐文元還沒有經過法律審判,他現在隻是嫌疑人,不是死刑犯。
    陳組長去思想委員會,想見徐文元,被人攔住了。
    要見徐文元,必須通過王歸仁。
    但王歸仁不在思想委員會。
    陳組長隻能帶著人等。
    一等就是一個小時,也不見王歸仁回來。
    陳組長無功而返的回去了。
    卻不想王歸仁的人孫越在公安局等著他了。
    陳組長目光沉沉地盯著孫越。
    不等他開口,孫越就先一步開口,
    “陳組長,幸不辱命,我們已經查到了一部分證據和證人。”
    “王主任擔心你們著急,就特意讓我先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