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風雪夜的花揪樹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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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杜鵑用力敲打著車門,“湯大哥!湯大哥!”
    朱連長也走了過來,用力撬動被凍上的車門。
    折騰了一陣,車門總算是打開了。
    朱連長把上半身探進車裏,用手去試探湯鳴浩的鼻息,“還活著。”
    他把裝白酒的軍用水壺打開,倒了一壺蓋的酒,捏著湯鳴浩的嘴強行往裏麵灌。
    湯鳴浩的眉頭突然皺在了一塊,“咳咳咳!”
    朱連長拍打著他的臉,“醒一醒!”
    湯鳴浩緩緩睜開眼睛,嘴裏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這酒不好喝。”
    朱連長:“……”
    白杜鵑黑了臉,“你想喝茅台我們也沒有啊。”
    湯鳴浩聽見白杜鵑的聲音差點哭出來,“白杜鵑同誌……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白杜鵑白了他一眼,“先別廢話了,你這車還能動不,咱們趕緊走,一會大煙泡就要過來了。”
    湯鳴浩臉色青白,身上哆嗦個不停,“車的輪胎陷住了,我一個人弄了半天也沒弄出來……”
    朱連長問,“這附近就有個大隊,你沒去找人求救嗎?”
    “我車剛陷住時風雪還沒這麽猛,當時我碰巧遇到了他們的社員,我找他幫忙,他問我要十錢,說是給錢才能幫我找人抬車……我身上正好有十塊錢,我就給了他,他說是回大隊幫我叫人,拿錢走了一直都沒回來。”
    “這狗日的。”朱連長罵了句,“你被騙了。”
    湯鳴浩苦笑 ,“我是真沒招了,隻能選擇相信他。”
    “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麽樣嗎?”白杜鵑問。
    湯鳴浩點頭,“記得。”
    “記得就行,以後咱們再去找人算賬。”
    朱連長撬開駕駛室的門,坐進去,試著發動。
    因為太冷,車子打不著火。
    湯鳴浩擔心道,“要是打不著火,咱們會不會凍死?”
    白杜鵑瞥了他一眼,“也就你會凍死,這麽冷的天你就不會弄點木頭給自己烤火取暖?”
    “在車裏麵哪能點火?再說車裏點火煙中毒怎麽辦,我這車還要不要了?”湯鳴浩小聲反駁。
    “人都要凍死了你還管車?”白杜鵑越聽他解釋越生氣,“你不會想點辦法?這種天氣來了能活下來才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在家急成什麽樣了?”
    湯鳴浩想起家裏的爺爺,臉上露出一絲愧色,“完蛋了,回去我爺肯定會抽死我。”
    白杜鵑白了他一眼,關上車門,清理起車身的積雪來。
    她清完了積雪,發現了左側輪胎陷在了雪坑裏。
    雪坑很滑,車輪進去了就是原地轉,上不來。
    她回到雪橇上,先把四條狗子都解了下來,打開車門把它們一一塞進車裏。
    薩摩耶踩到了湯鳴浩的身體,湯鳴浩慘叫一聲。
    “你們幾個擠在一塊暖和下,我和朱連長看看怎麽把車子弄出來。”白杜鵑又從雪橇上拿出了挖參用的快當斧,到路邊砍了些樹枝,把樹枝墊在打滑的車輪下麵。
    她在弄這些的時候,朱連長也沒閑著。
    他在部隊開過車,也會修車,他檢查了一番後點了個火堆。
    “要烤火嗎?”白杜鵑還以為他要點火取暖。
    “不是,烤油箱,油箱凍上了。”
    白杜鵑以為自己聽錯了,“烤油箱不得炸了?”
    朱連長笑了,“澆熱水或是澆熱油也行,可是咱們沒有這個條件,隻能用火烤了。”
    白杜鵑還是不放心,“真的不會炸嗎?”
    “你放心,在部隊我烤過多少次了,路子雖然野一點,就是看著嚇人。”
    白杜鵑望著距底部油箱半米的火堆,“它要是真的炸了怎麽辦?”
    “我在這盯著呢。”朱連長道,“你沒看到我手裏的鏟子嗎,隻要情況不對我馬上鏟雪隔斷火星。”
    白杜鵑知道朱連長還是很靠譜的。
    不過她沒辦法接受下麵烤著油箱,他們幾個坐在車裏。
    一旦炸了,他們就得上天。
    她和朱連長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先讓湯鳴浩和狗子們出來找個避風的地方,先搭個臨時的庇護帳篷。
    有雪橇在,庇護帳篷就以它為中心,周圍支起獸皮毯子,做為擋風的屏障。
    湯鳴浩拖著僵硬的身體好不容易才下了車,挪動到了庇護帳篷裏。
    火堆帶來的溫暖緩解了他的疲憊和寒冷。
    白杜鵑拿出從家裏帶的窩頭和飯盒,放在火堆邊熱了熱,給湯鳴浩吃。
    四條狗子白杜鵑也沒忘,一人給了一塊肉幹。
    它們各自啃咬著肉幹,渴了就去舔一舔雪,完全不用人操心。
    山裏仍然時不時傳來狼群的嚎叫聲。
    湯鳴浩身上裹著獸皮毯子,瑟瑟發抖,“……那些狼……會不會來攻擊咱們?”
    “不好說。”白杜鵑坐在湯鳴浩左手邊,擺弄著她的獵槍。
    “你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湯鳴浩道。
    “害怕?”白杜鵑瞥了他一眼,“我要害怕你今天就凍死在半路上了,等回去了你得好好謝謝朱連長,沒有他幫忙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跑出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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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隻有她一個人的話,她真的很難出來找他。
    “我肯定要好好感謝他。”湯鳴浩道,“到時我請他吃飯,喝茅台!”
    不遠處,朱連長盯著車底下的火堆,聽見湯鳴浩說的話樂嗬嗬地,“我這輩子還沒喝過茅台呢,你要真請我,我還得謝謝你。”
    “朱連長你別這麽說,你和白杜鵑同誌救了我的命,請你吃飯肯定要用最好的酒。”
    “人呐,活著比什麽都強。”朱連長盯著烤油箱的火堆自言自語。
    風雪咆哮中,他低聲哼唱。
    “歌聲輕輕蕩漾在黃昏水麵上,暮色中的工廠在遠處閃著光。
    列車飛快地奔馳,車窗的燈火輝煌。
    兩個青年等我在山楂樹兩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
    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愁。
    當那嘹亮的汽笛聲剛剛停息,我就沿著小路向樹下走去。
    輕風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樹下。
    吹亂了青年鉗工和鍛工的頭發。
    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
    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愁。
    ……”
    白杜鵑把獵槍摟在懷裏,火堆映紅了她的麵孔。
    這首歌她也會唱,風雪中她輕聲的附和。
    注:蘇聯歌曲《烏拉爾的花揪樹》,我國翻譯為《山楂樹》。
    該曲1953年誕生於蘇聯,50年代傳入我國。
    歌曲描述了一個女孩子麵對兩個追求者,舉棋不定,最後隻能請求花揪樹幫她挑選一個心上人。)
    遠處的山裏麵,狼群正在集結。
    狼青與首領母狼帶著族群,接近了靠山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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