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楊鐵牛的墳被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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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祥子腳底板全是燒傷,不一會功夫起了一大片水泡。
    他疼的直叫。
    黃大河不知所措,“你這是……哎,說你點什麽好,怎麽搞的,你也太不小心了……”
    孫祥子疼的直吸氣,他根本沒空搭理黃大河。
    黃大河不走心地安慰了孫祥子幾句,轉身就想往剛被打死的熊瞎子邊上湊。
    他可沒忘自己的目的:一定要從白杜鵑這裏搞點肉回去。
    沒等他湊到白杜鵑跟前,楊建設攔住了他,黑著臉問:“黃叔,這槍是怎麽回事?”
    黃大河眨巴著小眼睛,“啊?這是我的槍……”
    “這是我爹的槍。”楊建設打斷他的話,“你年紀跟我爹相仿,我尊敬你才叫你一聲黃叔,你告訴我這槍是怎麽到你手裏的?”
    黃大河整張臉皺的像個苦瓜:“這槍……我覺得挺不錯,就拿回去用了。”
    “你放屁!我爹下葬的時候我把這槍一塊埋了,你敢扒我爹的墳!”楊建設丟掉手裏的槍,一手扯住黃大河的衣領,另一隻手就往對方臉上招呼。
    湯鳴浩有點懵。
    他沒想到楊建設會突然動手打人。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建設已經把黃大河按在了地上打。
    狗子們原本正在排隊等待領取它們的食物,這邊突然打起來了,它們頓時騷動起來。
    貌似打架的都是自己這邊的人?
    是幫還是不幫呢?
    除了笨笨以外,其他的狗子們都在猶豫。
    四眼、黑虎抬頭去看白杜鵑。
    對於它們來說,隻要白杜鵑不發話,就是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它們也管不著。
    諾諾和蒙格更是事不關己,它們隻不過是跟著白杜鵑出來的“打工狗”,有吃的就行。
    小玉和楊建設相處的時間比較久,在它看來楊建設和它的地位相當,都是白杜鵑的小弟。
    楊建設打架,就等於是它的同伴打架,它應該幫。
    所以在笨笨衝過去的時候,它也緊隨其後的跟上。
    楊建設騎在黃大河身上揍人的時候,笨笨和小玉就咬黃大河的腳。
    黃大河用手護著臉,兩腿直蹬,“別打了別打了……建設……咱有話好好說……”
    由於憤怒,楊建設麵部充血,眼底都是紅的,“你敢挖我爹的墳,我讓你挖!讓你挖!”
    湯鳴浩生怕楊建設失手把人打死了,他從後麵拉著楊建設的一條胳膊,扯著嗓子喊白杜鵑過來幫忙。
    白杜鵑沒有過來,她隻提醒了句,“別讓建設動槍和刀,其他的隨便。”
    湯鳴浩隻能把楊建設腰間的獵刀抽走,免得他上頭用刀把人砍了。
    孫祥子也被這一幕驚到了。
    他聽楊建設和黃大河之間的對話,很快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原來黃大河的那支獵槍是以前楊鐵牛活的時候用的。
    楊鐵牛死後,楊建設把這支槍當成陪葬,一塊埋了。
    估計是黃大河看到後動了別的心思,晚上悄悄去把槍挖了出來。
    楊建設和黃大河打架的時候白杜鵑按部就班地把熊膽取了,開膛祭山神後喂狗。
    小玉和笨笨還在幫楊建設打架,好在它們也知道對方是“人”,沒有下死口咬,不然黃大河肯定要見血。
    四眼它們都沒有摻和,吃飽後趴下來休息,順便觀戰。
    楊建設和黃大河在雪地上扭打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兩人都沒了力氣。
    湯鳴浩拉架也累的不輕。
    “他們打完了?”白杜鵑在遠處問湯鳴浩,“打完了就快點過來幫忙。”
    湯鳴浩哭笑不得,“你咋不來勸勸建設啊。”
    “勸啥?要是有人挖了你家人的墳,你能忍?”
    湯鳴浩麵孔瞬間扭曲,“我草,我弄死他!”
    白杜鵑撇嘴,“那不就得了,換成誰都不能忍。”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黃大河挖了楊建設他爹的墳,就算隻拿走了槍,那也不能忍!
    笨笨和小玉見楊建設停了手,它們也跟著停了。
    楊建設癱坐在地上直喘氣。
    笨笨的腦袋從他的胳膊下麵鑽出來,嘴筒湊到他的臉上,舔了舔。
    小玉沒有舔楊建設,不過它把前爪伸出來,搭在他的腿上,算是安慰。
    笨笨和小玉不懂人類的傷悲與憤怒,但它們能感知到楊建設的情緒變化。
    它們隻能以它們方式表達自己對於他的支持與安慰。
    白杜鵑為笨笨和小玉各留了一份食物。
    新鮮的熊內髒和幾塊熊肉。
    笨笨跑過去叼起一塊熊肉回到楊建設身邊,把熊肉放在他的麵前,焦急地嚶嚶嚶。
    它的意思大概是:你吃吧,這是給你的。
    楊建設怎麽可能吃生肉,他坐著沒動,眼睛死死地盯著黃大河。
    笨笨俯低身體,衝著楊建設叫了聲:“汪!”
    它在催促他快點吃肉。
    有什麽不開心的,就吃點東西吧!
    肚子吃飽了就會開心噠!
    小玉沒有把肉讓給楊建設,它埋頭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它的那份肉,然後舔了舔嘴兒。
    由於楊建設打架去了,湯鳴浩也沒過來幫忙,白杜鵑剝熊皮的時間長了些,手凍的透紅。
    白杜鵑一邊分割熊肉,一邊在心裏把黃大河和孫祥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好不容易等楊建設和黃大河都平靜了下來,湯鳴浩跑過來問白杜鵑,“那個叫孫祥子的腳被燙傷了,走不了路,怎麽辦?”
    雪橇還要帶熊肉回去,要是帶上孫祥子和黃大河的話,熊肉就裝不下了。
    “我讓四眼回去送信,讓大隊來人接他們吧。”白杜鵑往手上哈著氣,希望手能盡快暖和起來,“你再去撿些柴,在這邊生堆火……凍死個人了。”
    湯鳴浩去撿柴生火。
    白杜鵑從鹿皮兜囊裏掏出紙來,用炭棍在上麵寫了隻有她爺爺才能懂的“暗號”,把紙疊起,塞進了四眼的項圈裏。
    “四眼,回大隊找我爺,把信給他。”白杜鵑對四眼道,“快去!”
    四眼抖了抖身上的毛,飛奔而去,很快消失在了白杜鵑的視線當中。
    湯鳴浩重新生了堆火,白杜鵑把熊肉全部分割裝好,又把熊皮卷起來,也搬上了雪橇。
    做完這一切,累的她直敲後腰。
    楊建設這時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