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蚌埠住是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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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毅安和白杜鵑嘴上打架,他們的狗卻在上演母慈子孝。
    二郎溫柔地舔著小玉和大嘴的腦袋。
    盡管它們已經不是小狗了。
    饞狗在一旁看著有點妒忌,它湊過來用身體撞開大嘴,也想和老婆親親。
    二郎毫不客氣地給了饞狗一口。
    饞狗委屈巴巴地耷拉著尾巴路到一邊假裝啃地上的草。
    蘇毅安帶路,很快就在山裏找到他需要的幹果。
    白杜鵑摘了一個幹果聞了聞。
    這種果子她從來沒吃過,也沒見別人吃過。
    在山裏,凡是沒人吃過的果子一般情況下都有毒,或是不易食用。
    蘇毅安摘果子的時候白杜鵑就帶著小玉和大嘴在附近轉悠。
    天氣冷了,樹上的葉子都快掉光了,金燦燦的樹葉落了一地。
    小玉和大嘴開心地在落葉上追逐。
    二郎守著蘇毅安,但是視線卻一直跟著小玉和大嘴。
    白杜鵑看在眼裏,心裏卻想著如果二郎能跟四眼配一下,不知能生出什麽樣的下一代來。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饞狗,黑白花的狗子,各種神經質。
    白杜鵑無聲歎息:真不知道二郎喜歡饞狗哪一點。
    饞狗正把腦袋往落葉下麵拱,突然它的動作停了下來,緊接著它抬起頭,鼻子緊張地嗅聞。
    白杜鵑開始也跟著緊張了一下。
    狗子突然間有了反應,難道附近有野獸?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
    因為小玉和大嘴還在玩耍,就連二郎都沒有反應。
    如果有野獸來,它們不會一點也感覺不到。
    饞狗揚著頭,好像在確定氣味的方向。
    然後它撒腿跑開了。
    “饞狗!你去哪!”白杜鵑大叫。
    饞狗沒有回應,它跑的飛快。
    白杜鵑隻得喚小玉和大嘴,帶著它們跟上去。
    蘇毅安也停止了摘幹果,“怎麽回事?饞狗去哪了?”
    “不知道……”白杜鵑話音未落,人已然追了出去。
    蘇毅安隻好也跟著跑。
    但他體力不如白杜鵑,很快就被落在後麵。
    跑出去了五百多米,蘇毅安累的直喘。
    前麵白杜鵑停了下來,還有狗子汪汪的叫聲。
    蘇毅安扶著膝蓋咬了咬牙,又跑了幾步,“白杜鵑,饞狗是怎麽……”
    跑到近前,他的話沒說完就咽了回去。
    因為他看到了一大幫人。
    他們都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裳,打扮成民兵模樣,但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不是普通的社員。
    他們的眼睛裏帶著敵意,每人的手邊都放著槍。
    他們正在煮飯,鍋子裏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出陣陣食物的香氣。
    饞狗正撒潑打滾地在向那些人討吃。
    白杜鵑用力扯著饞狗的項圈,想把它拉回來。
    可惜遇到食物的饞狗跟平時的饞狗是兩種生物。
    癡迷食物的饞狗倔強、超級有耐心。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些當兵的在看到蘇毅安他們時表情嚴肅,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這夥人裏一個負責人模樣的走過來,溫和地和白杜鵑說話,“你們是哪個大隊的?”
    “石砬子大隊。”白杜鵑也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不太對,隨口扯謊。
    那人臉色沉了沉,“你們沒有接到通知,說這附近的山裏有老虎出沒嗎?”
    白杜鵑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廣播了……但我朋友生病了,不能等,所以我們還是冒險上山了。”
    說著她放開饞狗,轉身走到蘇毅安身邊,攙扶住蘇毅安的胳膊。
    蘇毅安:???
    白杜鵑手指暗暗用力掐著蘇毅安胳膊上的肉,臉上卻帶著悲痛,“我朋友病了,他需要山上的一種草藥來治病。”
    當兵的負責人打量著蘇毅安。
    隻見蘇毅安臉上全是汗,胸口劇烈起伏,兩腿還在微微顫抖。
    嗯,一看就是很虛。
    “你朋友什麽病?”當兵的負責人語氣緩和了不少。
    白杜鵑:“他蚌埠住了……”
    當兵的負責人:“你說什麽?”
    白杜鵑:“這種病得了後跟河蚌似的,肚子裏長珍珠。”
    當兵的負責人:“……”
    蚌·蘇毅安·死神哥:“……”
    當兵的負責人:“你說的是結石病吧?”
    白杜鵑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對對,好像是這個……我們鄉下人哪懂啥是結石……”
    “你們采的草藥呢?”當兵的負責人問。
    “在這。”白杜鵑指了指蘇毅安的背簍。
    那人看了一眼,背簍裏裝的都是些幹果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草。
    他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治病用的。
    “行了,你們快下山吧,山裏最近很危險,你們不要擅自進山。”
    白杜鵑連連道謝,眼睛卻掃過那人身後……
    她在打量其他的士兵。
    他們的身上除了帶著槍外,每人還帶著工具:鏟子和鎬頭。
    打老虎需要鏟子和鎬頭?
    白杜鵑目光很快收了回來。
    難不成要打死老虎後就地掩埋?
    這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既然鏟子和鎬頭不是打虎用的,那他們帶著這些工具做什麽?
    白杜鵑攙扶著蘇毅安往回走,一步步十分緩慢。
    “再慢點……”白杜鵑小聲嘀咕,“要裝出快要不行的樣子。”
    蘇毅安左腳踩到了自己的右腳,差點摔在地上。
    白杜鵑動作誇張地把他扶起來,又是關心地問他摔沒摔疼,又是幫他拍身上的土。
    蘇毅安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別用這麽夾的聲音說話?”
    白杜鵑:“你以為我想嗎?那人還在後麵看著我們呢。”
    短短的五十幾米的林間山路,蘇毅安足足走了十分鍾。
    等到離開當兵負責人的視線後,兩人就像兔子,撒丫子就跑。
    他們剛離開不久,兩個民兵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結果發現白杜鵑他們早就跑不見了,隻好回去向負責人報告:“……那兩人走遠了,找不到了。”
    負責人愣了一下,“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沒有,林子太密,能聽見狗叫,但是到處都有回音,沒辦法確定方向。”
    負責人回憶著白杜鵑和他說過的話,問跟前的民兵:“你知道蚌埠住……是什麽病嗎?”
    民兵撓撓臉,“俺不知道。”
    “算了,不管它了,大夥快點吃飯,然後繼續行動。”負責人說著從懷裏掏出張地圖來。
    如果此時白杜鵑在這裏,她一定會驚訝地認出,這張地圖,就像是她手裏的那兩張藏寶圖的合並版。
    隻不過這張地圖上沒有標明藏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