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能不能讓你爸到時候去鬼市幫我買點棉衣棉褲，還有棉被之類的東西，我剛來這邊，這些衣物方麵的東西有點缺。”
    紀風說道。
    他沒有麻煩瞎老高他們，一呢，他們裏麵除了瞎老高有點經驗外，其餘都是窮苦人，沒怎麽去過黑市、鬼市這些地方。
    二呢，瞎老高那是有點錢就在外麵瀟灑，到處瞎溜達，不是去小酒館喝喝小酒，就是去八大胡同，有點不務正業，紀風也實在是懶的去麻煩他。
    “沒問題，回頭我就跟我爸說，我爸以前經常也是經常去鬼市的。”
    傻柱直接拍胸脯道。
    “那我把錢先給你，給我買十個銀元的東西就行。”
    紀風掏出十個銀元給傻柱。
    “行。”傻柱不客氣地收下了，他也不知道具體什麽價，反正先收了再說。
    逛完什刹海後，兩人就又回到了95號四合院。
    這一次紀風看的仔細，發現這四合院的住戶並不多，像倒座房和前院根本沒人住，就東廂房有一戶人家住著。
    進了中院，紀風就看到了一個樣貌尚可的婦女正在西廂房門口洗菜呢，就幾片大白菜，還有幾個土豆。
    在這年代，自來水的水管還沒有接到四合院的院子裏，現在家家戶戶都是去外麵買水喝。
    當然許多四合院裏都有一口井，但大多都是苦水井，隻能用來洗洗刷刷的，不能喝，這些苦井水苦的很，而且又鹹又澀，喝到嘴裏相當難咽。
    喝水一般都是喝自來水，或者是從外麵運進來的山泉水。
    自來水的話，一般每一條胡同裏隻有一個水龍頭，想要水，就去那邊接去，那邊有專門管水的，大概幾千塊金圓券一桶。
    就像《龍須溝》唱的那樣，“自來水是美又甜啊，一挑才賣五大圓呢，自來水是甜又美啊，喝到肚裏不鬧鬼呢！”
    可見現在的自來水在四九城有多受歡迎。
    山泉水則是有專門的水車從山上的山泉接下來的水，當然也是甜的，味道更好，尤其是玉泉山的山泉水，以前那可是皇宮裏用的專用水。
    但山泉水的價格更高，裝水的水車那也是天天走街串巷，一般都是給那些有錢人送去，基本都是包月的。
    紀風猜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位賈張氏了吧，剛才傻柱就說過，現在中院就住著三戶人家，何家、易家，還有賈家。
    不過賈張氏就吃這個？有點不符合賈家人的體麵啊，少說也要來點豬肉才對嘛。
    不過說實話，賈張氏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胖，臉和八十年代從香江回來的發福版婁曉娥挺像的。
    何大清已經回來過了，方雅芝正帶著何雨水正蒸饅頭呢。
    “媽，我把風哥帶過來了。”傻柱跑進屋裏，喊道。
    “小風來了啊，快進來坐，快進來坐，再稍微等一會兒，那個饅頭馬上就蒸好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開飯了。”
    方雅芝說著就從廚房裏走出來，滿臉的笑意。
    “媽，你怎麽起來了，大夫說不是您還要躺幾天嘛？”
    傻柱趕緊去扶著方雅芝，擔心道。
    “沒事，沒事，媽在床上躺累了，下來走幾步。”方雅芝摸了摸傻柱的腦袋，替他理了理額頭上的發絲。
    “方姨好。”紀風也上前打招呼道。
    “嗯，好，好，快坐，快坐。”方雅芝笑道。
    “媽也去坐吧，饅頭我來弄就好了。”傻柱說道。
    “行，那你弄吧，媽歇會兒。”
    方雅芝任由傻柱扶著自己坐在飯桌旁。
    “你是昨天那個哥哥？”雨水看到紀風，好奇地說道。
    “是啊，小雨水，你好啊，來，風哥哥給你一塊糖！”紀風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酥給何雨水。
    四九城這種糖酥有很多，基本上所有的糖鋪都有這個。
    “哇，是小人酥！謝謝風哥哥！”何雨水看到糖，眼睛瞬間亮了。
    “不客氣，吃吧。”紀風摸了摸雨水的小腦袋，笑道。
    四歲的小雨水，模樣還是挺可愛的，臉頰上有點嬰兒肥，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
    可能是方雅芝生病的緣故，她也沒有經常可以吃到糖。
    對這塊糖酥格外珍惜，一點一點地舔著。
    方雅芝看何雨水吃糖的樣子，也是心酸不已，都是因為她的病，才連累了這個家。
    很快，四個人就圍在飯桌上吃起了飯，別說何大清還是厲害，滿滿當當又帶回來四個硬菜，這年頭在工廠當大廚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那就是他可能工資不是打工人裏麵最高的，不過他肯定是吃的最好的。
    婁半城這外號果然沒取錯，富可敵半城，對這點小事情那是一點也不在乎。
    紀風也是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菜了，自從穿越過來，盡吃一些麵糊糊或者二合麵饅頭了，至於菜嘛，自己做的泥鰍、黃鱔，還有土豆、白菜、鹹菜疙瘩之類的，不能說多好吃吧，能將就。
    不過看傻柱那有點可愛的吃相，紀風感覺這小子比他還貪吃，估計他也是好久沒有吃到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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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低下去的腦袋就沒怎麽抬起來過，一個勁地猛吃，要不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呢，那真的是來多少就能吃多少。
    何大清不把他送到飯莊裏當學徒，還真的有點養不起這不大小子！
    方雅芝不停地往他碗裏夾著菜，時不時還給紀風夾幾筷子。
    小雨水現在還不太會用筷子，右手拿著一根木勺，左手護著自己的小碗，往嘴裏扒拉著一個比她嘴還大好多的獅子頭。
    等大家吃完了飯，小雨水就靠在方雅芝懷裏，纏著她媽媽幫她梳辮子。
    之前因為方雅芝生病，何大清不讓小雨水去麻煩她。
    每次都是他給小雨水梳，或者讓軋鋼廠的婦女幫忙弄。
    這次方雅芝自然不會拒絕，拿過來自己的梳妝盒，打開後，先拿出一把桃木梳子，幫小雨水把何大清給她弄的小辮子拆掉。
    小雨水的發絲非常細軟，帶有小孩子特有的溫暖，在方雅芝她的指間流淌。
    方雅芝的手指穿過小雨水的發間，輕柔地將打結的地方一點點地梳開。
    桃木梳子從頭頂緩緩地滑到發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雨水，疼不疼啊？”方雅芝問道。
    小雨水搖搖頭，開心道：“一點都不疼，媽媽比爸爸厲害多了，爸爸老是弄疼我。”
    方雅芝笑笑，但還是放慢了動作，把小雨水頭頂的發旋分成了兩半，用食指劃出一道筆直的頭路，“今天媽媽幫你梳雙馬尾，好不好？”
    “好！媽媽，我還要紮紅頭繩。”雨水開心地說道。
    “沒問題，媽媽肯定幫我們家小雨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方雅芝邊說邊開始給小雨水紮起了馬尾。
    隻見她熟練地將小雨水左邊的頭發攏在一起，三股頭發在她指間翻飛，很快就編成了一條整齊的小辮子。
    小雨水的頭發又細又軟，總有些碎發鑽出來，方雅芝就沾了點唾沫，把它們抿得服服帖帖。
    方雅芝編好左邊的辮子，用紅頭繩係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漂亮吧？”
    “嗯，媽媽辮的真好看！”
    小雨水雙手舉著一麵小鏡子在自己麵前，就這樣高興地看著。
    臉上的酒窩像是兩彎小小的月牙兒，嵌在臉頰上，隻要一笑，就彎彎地露出來，可愛極了。
    這臉上的酒窩呀，就如同兩朵盛開在臉頰上的小花兒，綻放在每一個笑容裏。
    很快，右邊的辮子也同樣弄好了，方雅芝輕輕捏了捏小雨水的粉嫩的臉蛋，“好了，看看咱們的小雨水現在多漂亮！”
    小雨水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辮子上的紅頭繩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像兩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媽媽，真好看！”小雨水在方雅芝懷裏，又蹦又跳，突然湊上來在方雅芝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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