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小道士他不想以身飼鬼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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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恩怨情仇當下大概是說不清的。
對峙的兩隻鬼中,埃琳娜顯然落於下風。
她從看見艾特先生第一眼起就在顫抖,甚至恐懼到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目標。——那個招人恨的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女鬼。
她現在隻想逃跑。
可是能跑去哪裏?
她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熊熊烈火,順著地上的柴油一發不可收拾,爬上房間裏的家具,爬上她的裙擺,最後,腳下傳來懸空感,她被什麽刺穿,化作一灘爛泥。
眾人看著她的鬼身閃爍,恢複成扭曲的、七竅流血的樣子,爭先恐後的嘔吐起來。
另一邊看起來無比脆弱的艾特先生卻依舊滿臉憐愛,“我親愛的埃琳娜,我是永遠站在我們兩個這邊的。所以,乖一點好嗎,等我找到金條,我會將它們全部送給你,隻要你不離開我。”
說著,他一步步靠近,那邊的埃琳娜卻再也忍受不了,扭頭就跑。
艾特先生扶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
詭異。
看完了這出好戲,難得出現的明梨也慢悠悠隱沒了身影,留下依舊熙熙攘攘的宴會廳和難以回神的眾人。
“這他媽的,我出去以後一定要寫一本恐怖小說,名字就叫《冤種跟他不可能到手的一百萬》!”劉西握拳。
一旁豆子白他一眼,“還惦記著你那一百萬呢!你可吐邊點吧!”
……
能夠去到的地方線索不足,第五夜卻已經在惶恐中悠悠過去。
最後是艾特先生回來提醒的時間,囑咐他們到點再出門吃早餐。
司芙蕖與司寧沒來,而是在房間裏用了早餐,休息了兩個小時,最後被迫選擇了劍走偏鋒。——休息時間探索古堡。
隻要巫梨不出手,司芙蕖有足夠的自信應付其他鬼怪。所以施展這個計劃的前提,是司寧能將那隻女鬼拖住。
當然是可以的。
察覺到師姐開始反抗規則,抱著人的少女眸子開了一下,又緩慢閉上,摟著那軟綿的腰將人抱的更緊。
至於為什麽軟綿,自然是被欺負軟的。
某個小道士真的半點不會藏事,一副我別有所圖所以必須憋住的慘兮兮樣子,一點反抗也沒有,也自然而然咬著下唇被欺負到了披頭散發。
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生怕她不高興了直接就走了。
可他哪回哭啼啼的她是跑了的?
而外邊的師姐,出門便碰到了一起開門的其他住客鬼。
然後,那些東西掛著“你知道的太多了”樣式的表情,從腰間抽出槍支,獰笑著靠近,又被符籙燒成飛灰。
住客鬼有十幾隻,看起來似乎全員內鬼。
司芙蕖解決的很快,不僅將他們處理幹淨,還將附近的窗簾全部拉開。
上到三樓的時候照舊是看到了艾特先生,但這一次對方沒有攔截她,大概因為白天力量被削弱,他隻是癡迷的坐在一個房間前,聽著裏麵的歌聲。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主人的房間了。
巫梨不在裏麵。
或許她可以想辦法進去。
想到艾特對三樓房間的緊張,她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縱火。
當然,符咒縱火,也僅僅是聲勢浩大,並不會造成不好的結果。不過當濃煙出現的時候,門口的艾特先生反應片刻,還是被引走了。
司芙蕖也找到機會闖了進去。
打開門,麵前依舊是荊棘。
思考片刻,她這回用了真火,燎出了一條道路。
中間是一張婚床,顏色蒼白,帶著被人躺過的褶皺,邊上也有司寧說的那個金色籠子,裏麵的東西卻不是在唱歌,而是尖叫著往籠子外麵擠,撞的頭破血流。
從她行為中散發出來的是極致的恐懼。
而後,房門被打開,艾特先生紅著眼睛跟了進來,表情一下變得極度恐怖,“你在幹什麽?”
……
覺察到身後人莫名動搖的呼吸,另一邊的司寧緊張的攥緊她的手,突然轉身揚起下巴看她,“巫梨,你跟這裏無關的話,又是為了什麽來到的這裏?”
甚至頂替了新娘,做了這麽多事。
對方在房間外的地方沒脫下過麵具,現下的音色也是從容不迫,“為了你啊。”
司寧不信,但沒有反駁她,隻是問,“那你是哪裏的鬼?你臉上好像有千年鬼才有的鬼紋,你真的有一千年那麽久嗎?還是說吞吃了別的鬼——”
“我自然是……寧寧,你是因為結了婚所以想了解我,還是說,想現在找到我的弱點,回頭去找師父把我收了?”她跟著往下說,沒說幾個字又生生轉了話題,語氣變得狹促。
司寧一下哽住。
說實話,他隻是下意識問……
但是,了解了解這隻鬼的情況也是必須的。
可這種境況下,對方絕對不會說吧?
明梨也確實沒打算說,倒不是因為害怕驅鬼師,而是這個世界,她也隻是一個遊魂,不清楚自己來自哪裏。
唯一清楚的隻有,作為鬼,她非常強。
所以寧寧那些道士家屬最好不要想著拚什麽魚死網破。
因為隻會網破,不會魚死。
然後就是,“寧寧,你要是再抱著我不鬆手,師姐就有危險了哦。”
軟肉被捏了捏,司寧紅著臉一下子彈開,險些憋不住。
身邊的人這才翻身下床,回頭看了他一眼,裙擺潰散,荊棘也憑空出現,將他躺著的床榻團團裹住。
而後,他看見一身金白交加的服飾,布料不算細致,紋路卻古老神秘,腰間也佩著精致的琉璃罐子,其中似乎裝著什麽活物,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一閃一閃,仿佛生命一呼一吸,帶著說不出的震撼美。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那身影便徹底散去。
恍若幻夢。
然後,那邊強行對抗兩邊鬼怪的司芙蕖察覺到威脅,下意識將劍對準身後,卻被對方徒手捏住,連著一道清新的鬼氣也撲麵而來,不再是那種濃鬱的花香,而是另一種感覺。
像揭開了某層紗。
熟悉的羊頭麵具也浮現在她眼前,身上的服飾顯得異樣莊重,少了幾分飄忽的靈異感,倒多了不少微妙的窺見感。
非要說的話,像是窺得了方寸的玄妙。
然後,那寸玄妙揪住了她的後領,不等她反應,便領著她一個閃身,把她扔回了自己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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