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深海淪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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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海溝深處遊幾百米,水溫升高,海水的性質也逐漸發生改變。
    不需要過多猜測,太陽的意義被敲定。
    再回到岸上,明梨基本確定,海洋法師們布置的大型魔法陣分為兩部分,一半是陸地的潮汐,一半是海底的熔岩。
    而操縱這樣的力量,需要從海神典禮上得來的三叉戟,這也是亞祖拉排斥她挑戰的原因。——失敗會失去那柄強大的武器,計劃也會受到影響,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威脅,即便麵對的是自己的女兒,亞祖拉也直接選擇了剔除。
    另外,潮汐……原主記憶裏似乎的確出現過這種巨大海難,波及大半個人類的國家,這意味著魔法陣成功運行。
    但海底的火山。
    印象中還是沒有。
    以故事配角的視角,雖然的確沒辦法看清大多數發展,但也不至於連潮汐同等級的海底動蕩一並忽略。
    除非——地底火山動蕩,記憶裏根本不存在。
    成功的,隻是單純的潮汐魔法。
    而不是現在這個,威力無法估量的大型法陣。——這意味著,亞祖拉的目標,體量比這個世界裏的人類還要巨大。
    即便長期避世,阿茲裏爾依舊清楚外界在發生著讓人無法理解的變故,且這種變故,意外的讓陪伴的人魚變得嚴肅。
    他不清楚她為什麽緊繃,畢竟阿茲裏爾習慣了躺平,缺乏解決問題的行動力。
    但他還是安慰式的握住了她的手。
    那雙手依舊修長有力,帶著獨屬於她這個種族的爆發感,以至於他被反握住時,有種再也無法掙脫的宿命感。
    像是生來就要被剖開血肉,一點一點吃掉。
    呆愣著,身體尾部傳來刺痛。
    明梨指尖點了點他蠢蠢欲動的本體,語氣略顯無奈。
    “冒出來了,這次總不是我的問題了吧?”
    冒尖的觸手立刻收回去,海巫麵上也難得露出了幾分別的神色,近似窘迫。
    又在觸及少女玩笑的神色時驟冷,想將被反握住的手抽回來,卻被毋庸置疑的留住。
    “好好好,我的錯,別生氣,阿茲裏爾。”對方眉眼彎彎,語氣柔和。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她叫他的名字,因為時常得不到回應,對方更習慣用身體接觸的方式叫他。
    可現在,阿茲裏爾四個字從她口中吐出,他卻感到意外的通暢。
    他甚至有個幹脆大膽的想法:玩笑就玩笑吧。
    最開始,他也不過是隻無法反抗的獵物而已。
    他又有什麽資格要求對方用什麽方式給他肢解呢?
    還是趁著對方還沒厭倦,想幹什麽就幹點什麽吧。
    阿茲·不為難自己·裏爾不再糾結,被握住的手反握。
    後續航行幾天回國,將陣法另一半告知國王,本身也是一種試探。
    國王隻是驚駭了一瞬,似乎終於確認了什麽,肩膀肉眼可見的鬆懈下去,最後擺擺手,“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國王的表情藏在陰影裏。
    走出大殿,外部的陽光卻依舊燦爛,國民們在集市和稻田裏歡聲笑語,然後,來自法師塔的另一個人在走廊將二人攔下。
    “芙梨殿下,王找你很久了。”
    ……
    說是亞祖拉找,事實上他們的第一站是皇宮後的一處地洞。
    過來的法師是個小眼睛的小圓臉,看起來虎頭虎腦,走路也輕飄飄的像是要彈起來。
    大概是對她不滿,用魔法打開被隱藏的地窖後,小圓臉做的第一件事是想把明梨踹下去,結果還沒落到實處,麵前一空,自己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底下是水。”明梨和阿茲裏爾對視,確認沒有威脅性後才跳下去。
    地窖裏的亮色也逐漸被點亮,露出水底蒼白且慘烈的枯骨。
    有人類,有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人魚,也有很多半人化的海洋生物。
    他們隻剩下枯骨被藏匿在這,平白激起她腦海中幾分屬於原主的記憶。——那是人類出於貪婪,對人魚進行的單方麵的屠殺。
    但這裏的情況,更像是戰場。
    “這是……”
    小圓臉依舊保持著人形,皮膚卻不安分的化作黑白,因為被踢下來,噘著嘴表示生氣,“是戰爭啊,看不出來嗎?”
    “衝突留下的骸骨,時間應該在十年前,卻沒有留下任何記錄——”
    “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年前,三十年前。”
    他指向一邊,又指向另一邊。
    亞祖拉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沉重又悲哀。
    她說,“沒有曆史,因為我們被迫停留在原地。”
    “芙梨,如果你願意的話,再來見見我吧。”
    小圓臉雖然未曾聽到,但他也得到了指示,看了眼阿茲裏爾,“接下來的路,這位同胞就不要跟了。”
    需要將變量收束到最小。
    阿茲裏爾習慣了形影不離,此時也有些不滿,好在那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鬆開他的手,而是扭頭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扶住他的下顎。
    “張嘴。”
    於是,在小圓臉震驚的目光下,很長一段時間都局限於被咬脖子以及牽手的陰鬱海巫得到了一個非禮勿視的吻。
    因為反抗無效放棄抵抗的海巫在海洋最頂級獵食者的爪牙下,秉承了一貫的任人宰割,以至於到最後甚至被扶著才保持住自己在水裏的身位,半坐在對方攬著他的小臂處。
    眼神帶著未加載成功的迷惘。
    剛剛……
    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被抵進喉嚨裏了。
    但,來不及細想,對方加深了這個吻。
    腿上支持的手臂使他被迫保持著高位,但偏偏是被迫承受的一方,於是更顯得風雨飄搖,隨時會掉落,更是連回應都顯得勉強。
    這無疑是十分不舒服的,但他能做的,也隻是抓住她,順便用誠實的觸手纏住她支撐他的手臂,給自己尋找依靠。
    就這樣許久。
    直到阿茲裏爾露出那種被人吸了精氣似的麵色(其實是臉紅),雙手因為她的撤離抓住她的頭,明梨才露出笑意,“去房間裏等一會兒吧,我很快回來。”
    “好嗎?”
    當然是不想答應的,但是對方表麵是疑問,實際卻並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
    抓住那隻握著他觸手的危險大手,阿茲裏爾垂眸。
    “嗯。”
    微不可聞,且委屈。
    小圓臉:有人來管管這兩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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