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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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裏的阮初羽感覺渾身燥熱,好像身體裏有火焰在燃燒,她臉色緋紅,額頭出現大量汗珠,一小撮秀發被打濕粘在額前,現在她隻是控製住了四肢,所以整個麵孔開始扭曲,嘴巴大張,眼看就要撕裂了,這時一股磅礴的靈氣向她襲來,突如其來的靈氣給了她不小的幫助,阮初羽立刻借助這股靈氣將體內失控的靈氣吸收轉換,等她把體內亂竄的靈氣悉數吸收過後,那股靈氣就消失了,她還沒來得及再多吸收點兒靈氣。
    她一腳踹開院門,以為是眼線在門外等著她責罰呢,結果看到阮步孤陰沉至極的臉,阮初羽一下子蔫了。
    “你修煉的功法挺不錯啊,很有意思也很好看,要不再修煉修煉?還是我知會一聲,讓開族會時到主座上修煉一番?”
    顯然阮步孤早就發現她的異常情況了,至於從哪裏開始看的阮初羽不得而知。
    “老東西你看到了什麽?都給我忘掉。”
    “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族長,你哪來的資格命令我。”
    “那就滾,我這裏不歡迎你,死一邊去。”
    阮初羽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想把門關上了,可是在阮步孤麵前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院門被精神力固定住了,無法移動分毫,阮初羽也嚐試過用精神力來解除固定狀態,但門依舊紋絲不動。
    “你看,好巧不巧,身為族長的我還真就是哪裏都能去,你歡不歡迎對我來無傷大雅。”
    說完就邁步走入院中,走到院子裏後阮步孤看到地上有好幾處翻滾的痕跡,看來阮初羽失控已經不止一次了,也不知道這種情形總共發生了幾次。
    阮初羽見門關不上,阮步孤又已經走入院中,於是放下手往外邊走,她不想和阮步孤待在一起,不隻是剛剛自己不雅的一幕碰巧被阮步孤撞上。
    然而她還沒走兩步就被精神力屏障推了回來,直到被擠回院子裏。
    “嗯?怎麽,知道自己不占理後回來道歉來了?”
    阮步孤已經在院中的石桌上泡好茶了,那濃鬱的香氣彌漫整個院子,雲桂的花苞很適合泡茶,有桂的香也有雲的意,熱氣彌漫在杯口,形成一小片白雲。
    “老東西你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族長也不可以強闖他人住處吧,你這是濫用私權,我要告發你。”
    阮初羽不得已必須和他對峙,她不認為自己能說的過阮步孤,但也不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就先發製人威脅。
    “你去吧,正好現在祖地已經開放,你也可以去把阮熙老祖請出來給你作證,說不定真的可以動搖我的地位,然後取代我族長的位置。”
    “你也能看穿思想?為什麽知道給我傳承的是阮熙老祖?好你個老東西,深藏不露啊。”
    這是阮初羽第二次遇到能讀心的人,要不然他怎麽可能知道阮熙老祖的名號,嗯,一定是這樣。
    “有時我覺得你是真的傻,可偏偏其他時候卻太過聰明。”
    阮步孤把茶杯放到嘴邊,淺淺抿一口剛泡好的茶,滾燙的茶水剛剛還在沸騰,現在就被他喝入肚中,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傻?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憑我能得到老祖賞識這一點,你這個老東西就遠遠不如,還真是可憐呢,你辛辛苦苦打拚大半輩子才得到的東西,我隻需要幾句話就能獲得,還真是艱難呢。”
    阮步孤輕鬆愜意的臉頓時陰沉下來,茶杯中嫋嫋升起的熱氣也凝固了,阮初羽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護罩受到劇烈的壓迫,已經岌岌可危。
    “你個老東西就會仗著自己修為高來欺負人,要不你限製修為跟我打一場,那樣的話孰強孰弱自會分曉。”
    阮初羽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擊中阮步孤痛點了,再說下去自己怕不是又要被按倒在地,隻得迅速轉移話題。
    “哈哈哈,我憑什麽限製修為跟你打?就憑你年紀輕輕?我修煉就不是修煉了是吧,我為什麽要否定多年來的修為,能直接的碾壓那就直接碾壓,這才是我的做法,同境界較量不過是為了維持高傲所必要的虛偽而已,我並不需要。”
    話剛說完,阮初羽的精神力護罩被完全擊碎,和前幾日在族會大堂上的一幕極其相似,阮初羽又被按到地上,不過這次好點,她能做到單膝跪而不是屈辱的雙膝跪。
    “誒呦呦,惱羞成怒了呀,就你這老東西,若與我同一時代,我抬手就鎮壓十個。”
    阮初羽發現自己的轉移話題沒有奏效,於是直接火上澆油。
    “我還活著你也活著,我們現在不就是同一時代麽,而且現在我還就坐在你跟前,來鎮壓我啊,不是要打十個嗎?怎麽現在還艱難的跪在地上無法動彈呢?”
    阮步孤手裏茶杯的熱氣又徐徐升起,他又抿了一小口,眼裏盡是滿意之色,不知是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地上的阮初羽,亦或是兩者皆有。
    阮初羽雖然抬不起頭,但是阮步孤的神情她都能通過精神力感知到,她雖咬牙切齒卻也無能為力,弱小就應該被欺淩,否則追求強大的意義是什麽,難不成是為了能更好的完成螻蟻的要求?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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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還有一件事,你帶來的禍害已經醒了,算算時間應該醒來也有幾日了。”
    阮步漫不經心的說出來,好像真就是什麽不值得關注的小事,他認為阮初羽應該會詢問地址,然後不顧一切的溜過去,這樣他就可以借此理由把阮初羽趕出去,可惜這一次阮步孤算錯了。
    “是嗎?與我何幹呢。”
    阮初羽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包括精神力與靈氣都是如此,輪到阮步孤驚訝了。
    “真的不在乎?不知道當初是誰死活不肯放下來著,甚至還為了他大打出手。”
    “我不是說了嗎,跟我有什麽關係,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你這老東西又不會告訴我,那我操心做什麽?給自己添堵?”
    阮步孤又一次被反問住了,這死丫頭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哦~原來你不在乎啊,那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就處理掉吧,反正也沒什麽用,養著還費糧食。”
    “費糧食?虧你說得出口,你這老東西身為族長卻從來沒有事過農事,還好意思貓哭耗子假慈悲?哪來的臉。”
    阮初羽話說的不好聽,但確實是這個事,別說當上族長之後了,即便在當上之前阮步孤也從未事過農事,他生下來便是阮家嫡係,待遇自然不用多說,隻要族內有的,他多少都會有份兒,而阮初羽也是這樣,雖然阮初羽出生不在阮家,但好歹也是皇室,吃穿用度自然不是阮家嫡係阮步孤能比的,而回到阮家後即使不如在皇室,也還是嫡係的水準,自然不可能下地幹活,所以這話在說阮步孤的同時也是在說她自己。
    “難不成身為阮家大小姐的你事過農事?你怕不是見都沒見過吧。”
    “是啊,我沒見過還不是某個老東西不想讓我見識比他多才把我鎖起來來著,是誰呢?真難猜啊,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
    確實,阮初羽的許多苦難其實就是來源於她的族長老爹,阮步孤自有自己的打算,但阮初羽身在局中,又怎麽能清楚阮步孤這個執棋者的想法。
    阮步孤不再說話,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直到壺中所有的茶水都被喝光,他才把茶具收起。
    “你不是說我不會和你說那個禍患所在的地方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他在天黎書院,橫穿阮家後一路向西走,距離阮家邊界有十數萬裏。”
    “你會這麽好心的告訴我?我不信,你分明就是想把我支開,出了阮家後準會出現一些意料之中的意外,然後我就回不來阮家了,當然,最好是永遠回不來那種,那樣你的族長之位就徹底穩固了。”
    阮初羽並沒有選擇相信,她更相信阮步孤為了族長之位連她這個女兒都要除去,而在阮家地界內動手的話會有留少許蛛絲馬跡,那樣子他的族長之位肯定不保,所以才選擇在阮家之外動手,這樣就可以借由散修劫匪的名義把自己除掉,合情合理還無可挑剔。
    “隨你怎麽想,當然,想當族長也可以,在三百年後的族長會選上用實力擊敗我就行,那樣子將再沒有人敢質疑你,否則就老老實實的憋著,再做出有損我顏麵的事決不輕饒。”
    很明顯阮步孤把剛剛她失控的全過程都看完了。
    “老東西!閉嘴,明明是你……”
    “辱罵、頂撞族長,按族規杖十。沒事,你繼續你說,我聽的很清楚,不會記漏的。”
    “……”
    輪到阮初羽無話可說了,本來自己說贏了阮步孤應該高興來著,結果沒想到自己反駁他也被族規記錄內,這樣子就完全沒辦法了,隻能如他所說憋著。
    阮初羽沒有再說話,阮步孤等了許久也沒見她有繼續說下一句的意思,於是略感無趣的走了。
    他一走,原本壓在阮初羽身上的精神力也緩緩消散,待到走遠,阮初羽才能依仗自己的精神力破開禁錮,然後緩緩起身。
    老東西,等我當上族長那一天一定讓你連一顆靈石都用不上,阮初羽心想。
    ……
    天黎書院,丁字院。
    “長老,這嬰兒生而搬山,天賦如此卓絕怎麽可能隨意遺落在外,是否另有隱情?”
    阮家一名旁係子弟疑惑的問,想聽聽七長老或者律仗委的解釋回答。
    這時七長老才逐漸意識到這個嬰兒的身世關乎重大,絕對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這嬰兒的父母肯定無比強大,而我們若是能將其撫養長大,那麽他的父母就會欠我們一個天大的人情,不僅如此,若是他能成長起來,也會成為我們阮家的一大助力。”
    七長老的話全是這嬰兒好的那一麵,和阮步孤相反,但七長老也知道了另一種可能,隻是他不相信以男嬰背後敵對勢力的強大,連一個小小阮家都無法查明。
    律仗委的人把所有說的話都用紙記錄下來,標上時間。
    而堆滿五顏六色綢緞的床裏,一個稚嫩的嬰兒趴在被褥上,用水靈靈的眼睛盯著麵前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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