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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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自己頭發上掛著,一看發現是阮誌高。
    “阮若歸你怎麽搞的,都爬我身上來了也不知道攔一下?”
    “大小姐我已經試著攔過了,是因為您的護身靈寶,我沒能成功。”
    阮初羽一想自己也沒佩戴靈寶啊,這阮若歸居然敢騙自己,正打算生氣又發現好像說的是自己的精神力屏障,氣又一下子消了。
    “那…那是,我是誰?多幾件靈寶怎麽了,不是很正常嗎?”
    “不愧是您啊,隨時都佩戴有靈寶,能隨時維持靈寶運轉,靈力確實渾厚,遠超一般搬山境。”
    “那可不。”
    阮初羽隻能轉移話題掩飾心虛。
    “我去見老師一下,你就在這先好好待著,之後保證不會再被趕走。”
    “其實我感覺本家比這裏舒服多了,要不咱就回去唄。”
    “你懂什麽,就本家那摳搜樣,待遇能比得上這裏?”
    “本家待遇不是比這裏好多了嗎?”
    “唉~你不懂,在這裏你能成就更高果位,光憑這點本家就已經被甩幾十條街了。”
    阮初羽也反應過來了,在阮家族地好像就她過的最苦,明明身為族長之女待遇卻比旁係還差,唯一能和她同病相憐的還是阮若清,但看過阮若清的別院後她認為隻有自己才是最苦的。
    現在阮初羽打算去見一下那個老頭,澄清一下自己的死訊,同時還可以知道任務的信息。
    說走就走,阮初羽很快就回到曾經的二樓,但守候於此的已經換成另一位女子,她全身都藏在紅紗裏,阮初羽無法看清她的真麵目。
    “老師您好,我來澄清點事情。”
    “哦,說來聽聽。”
    “我!夕潔!並沒有葬身虎口!”
    阮初羽刻意把音量提高,很明顯目的不純。
    “是嗎?最近有很多人都說自己是夕潔公主呢?你有什麽證據嗎?否則我隻好將你送進懺獄院了,別以為還和之前一樣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嗬嗬。”
    阮初羽二話不說就把那枚象征著皇室的令牌拍在桌上,紅紗女子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但隔著厚重的紅紗無法看清。
    “輸入靈力。”
    紅紗女子開口。
    阮初羽照做往令牌注入靈力,令牌上獨特的花紋泛起金黃色的光點,在空中迅速凝結成一位威武的男子形象。
    見狀紅紗女子立刻單膝下跪,能成功激活就意味著這令牌確實是她的,而上麵的花紋也顯示是皇室身份,不管是不是夕潔,她都必須要行禮,以示屈從。
    “書院執教克駱舒見過公主。”
    “話說你不是應該喊一個院長或副院長來處理此事嗎?”
    “院長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那好,起來等人吧。”
    阮初羽坐上了克駱舒剛剛坐上的位置,而克駱舒則站到一旁,兩人一言不發。
    就在一刻鍾後,因為白發蒼蒼的年輕男子前來,他沒有破窗而入,而是直接穿過牆壁進來,難不成是法則境?座上的阮初羽如坐針氈,這可是法則境大佬啊,但礙於公主的麵子她還是佯裝鎮定。
    克駱舒見到男子立刻彎腰九十度行禮。
    “執教克駱舒見過夕院長。”
    “無需多禮。”
    男子手一抬,一股渾厚的靈力就將克駱舒托起。
    他徑直走向阮初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就是九妹當年的那個女兒?嗯,還不錯,眉宇間有幾分她當年的模樣。”
    “你又是誰?”
    阮初羽聽到他稱自己母親為九妹就知道,對方的身份絕對不低,就是不知道是母親親哥還是其他旁係兄長。
    “哦,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名叫夕青顏,乃是戰靈院院長,書院當之無愧的第三強者,目前遁空境巔峰,你母親目前應該也到遁空境了。”
    “你知道我母親的事?多說點,我想知道。”
    阮初羽開始好奇了,這個陌生的舅舅知道的肯定不少,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說了。
    “這可不行,九妹沒有提前說的事我可不敢自作主張,再之我來此也不是為了這件事。”
    “那好吧,對於書院擅自認定我以葬身虎口這件事皇朝打算怎麽解決呢?”
    阮初羽以為夕青顏出身皇室,哪怕現如今在天黎書院就職,但他代表應該還是皇朝。
    “皇朝的決定我可不敢揣測,現如今我僅代表書院一方來與你談判。”
    這回答讓阮初羽大吃一驚,但旋即又釋懷了,他要是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書院會給予什麽樣的懲罰,還是說他這話隻是在提醒自己,他目前不能作為皇室代表出現,也就是說夕青顏會維護書院利益。
    “那也行,書院打算怎麽了事吧。”
    “關於此事確實是書院的問題,但我們該給的賠償已經給過了,所以還是希望就此揭過吧,之後會恢複你的一切權力,同時再單獨賠償你一百萬靈石,如何?”
    關於這個結果阮初羽不太能接受,區區一百萬靈石,隻相當於阮家所得賠償的十分之一,在書院眼中難道死了的自己比活著的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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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太少。”
    “這其實已經不少了,這好歹也是甲字院內門弟子半年的俸祿呢。”
    “一口價,五千萬!”
    “絕對不可能!你這根本就不是在談,而是赤裸裸的搶!”
    夕青顏勃然大怒,他怎麽也想不到阮初羽敢把價碼一下子拉高五十倍,他縱橫修行界數萬載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阮初羽可以說是狠狠給他長見識了。
    “五千萬很多麽?還沒有你們給皇朝的多呢,難不成書院認為我活著還不如死去,亦或者是說在你們眼裏,賠償款一出就已經意味著我死去已經成為事實,現在在你們麵前的我不過是個逼真的贗品?而贗品一向不值錢。”
    “哼,我也是皇室出身的,關於你以前的事知道的可不少,先別說書院的態度,就皇朝而言,想要你徹底消失的人也並不是沒有,正是因為他們從中瞧見了不小的好處,便藉此為由向書院施壓,否則關於你隕落的賠償就不可能如此之高。”
    “哦,這麽說舅舅巴不得我死在外頭?還是說要親自出手坐實我的死訊?”
    阮初羽看起來風輕雲淡,但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一位遁空境大能要是真動手,她絕不可能幸存,她在賭皇朝有強者在書院坐鎮,夕青顏不敢大動幹戈。
    “我也曾有這想法,但看在你母親是我皇妹的關係下才就此作罷。”
    夕青顏直言不諱的說道,壓根沒把阮初羽放在眼裏,畢竟他那個皇妹就算天賦再妖孽也不可能在千年內突破法則境吧?要真是那還不得逆天了。
    “哦,那還真是多謝你放我一馬呢?”
    “這個先不談,看在我饒了你一命的情況下是不是能再少點?五千萬對書院來說真的太多了,要不一千萬?”
    “你那叫饒我一命?分明就是有所顧忌,三千萬!”
    “不行,一千五百萬!”
    “兩千五百萬!不能再少了!你們這是在造謠皇朝公主,可不是小事,天知道皇朝知道了會對你們做出什麽懲罰,倒不如多花點錢消災。”
    阮初羽篤定她母親要麽位高權重,要麽就是修為通天,否則也不至於每一次聽到她消息都是一片模糊,好像所有人都不敢未經允許擅自公開母親的身份事跡。
    “不行,太多了,兩千萬,最多兩千萬,這是我的極限,皇朝的懲罰會有人處理,無需你費心,再多的話你自己去和總院長談!”
    “那……好,兩千萬,現在、立刻、馬上給,還有你之前答應的那些條件。”
    “這不行,這需要經過商議,但我能保證這兩千萬一個月內你絕對能拿到手。”
    “不行,太久了,一周內,之後我還有事要處理。”
    “嗬,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隻能代為通報,最終結果需要經過書院商榷才能得出。”
    “所以你口中的兩千萬就能自己決定了?你以為書院是你的一言堂麽?”
    “別的不說,單這兩千萬我相信書院還是會給的,畢竟我的份量擺在這裏,多少得給我點麵子。”
    阮初羽不太相信,隻是目前又沒有其它辦法。
    “麵子能當飯吃?你咋不說書院看在我公主的身份上再給我進行額外補償?”
    “所以我這不是來跟你商議補償事宜了麽,至於之前的賠款就當它作廢了,我們也不會收回。”
    “令人發笑,要是能拿回來我覺得你們早就拿回來了,沒必要在這裏狐假虎威,相信我,書院沒那麽大本事。”
    被拆穿的夕青顏很生氣,但臉色卻一切如常,這是身為強者本就該具有氣量。
    “你太小看書院了,也太高估皇朝了,我也是皇室中人,皇朝的方方麵麵我比你清楚的多,現如今身為書院高層,對書院的了解也比你多得多,而兩者間的差距我最有發言權,在我看來,書院和皇朝有差距,但差距不大。”
    “不大是多大?”
    “還想套我話?可惜啊,哪怕我就是願意也不能說,我還沒蠢到去做這種兩頭都不討好的事,至於後續,你等著便是,看我說的兩千萬會不會成真,這一次的談判我很不高興,再也不見!”
    說完他的身體極速向後飛去,穿過牆壁瞬間消失。
    “那你呢?我的弟子令可以使用了嗎?”
    阮初羽回頭看向還站在一旁的克駱舒。
    “如果您還想要使用原來的令牌的話需要去找院長,否則由我為您發放新令牌。”
    “那還是算了,等一個月後一起解決吧。”
    阮初羽起身離開,克駱舒紅紗下緊繃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同時記住了阮初羽的特征,坐到位子上查詢她的相關信息,方便以後能隨時關照。
    夕青顏來到總院,那千丈高的樓閣巍然屹立,日光照耀在其外表,光芒好似從它們自身發出。
    門口的守衛對夕青顏也算是老相識了,並沒有加以阻攔。
    夕青顏一路飛馳,僅僅幾息時間就抵達總院長的住地。
    “林院長,青顏求見。”
    等了好一會兒裏頭才發出傳音示意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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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夕青顏推開房門進去,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白發男子浸泡在充滿灰白色液體的水池中。
    “院長這是要突破法則境了嗎?”
    白發男子雖然看起來病殃殃的,但周身的氣息卻無比渾厚,夕青顏與之相比就宛如滄海一粟。
    “還沒,但估計也快了,不出萬年注定成功。”
    “那青顏在此先提前恭祝院長成就法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書院也將蒸蒸日上,早日步入一級勢力。”
    “你小子,在我麵前還盡整這些沒用的,說吧,有什麽事。”
    林挽幽依舊浸泡在水池中,但心中已經在猜測夕青顏所欲為何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之前被認定死亡的我侄女夕潔今天突然出現了,生龍活虎,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外傷……”
    “這不是好事嗎?既然夕潔沒有發生意外,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借此向皇朝取回之前的賠款。”
    林挽幽迫不及待的打斷夕青顏的話。
    “林院長,這萬萬不可啊,皇朝如今正處在氣頭上,我們可不能去觸它黴頭。”
    “好像也是,畢竟皇朝不得理也不饒人的事也不少,你此番前來肯定不隻是告知我這件事的吧,如此小事你無需親自到訪。”
    “自然,我想要說的事還是有關我那侄女,她以學院捏造她死訊為由向我們索賠兩千萬靈石,而我也代表書院答應了,您看這事?”
    “按你想的做就可以,我一向不在意這些東西,兩千萬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立刻給她,吊她一段時間,最好別惹她不高興了告知到皇主那去,要是皇主最中麵子了,再知曉此事,那書院可不是區區靈石就能擺平得了的。”
    “知道知道,我已經跟他約好了一個月內會交由她之手,您看這是否妥當?”
    “唔嗯,那就這樣吧,在這方麵我精研不深,全仰仗你們這些專業人士的了。”
    “不敢,承蒙林院長抬愛,否則我現至今都未能突破遁空境,這是我應該做的。”
    夕青顏立刻雙膝跪下,重重的給林挽幽磕了一個響頭。
    “行了,與其在這裏討好我,不如做你的事去,你也知道,我比較喜歡有效率的人。。”
    林挽幽的語氣裏滿是催促,好像書院缺一個夕青顏就無法運轉似的。
    “是,不打擾林院長修行了。”
    夕青顏立刻爬起來,雙手作揖退出房門。
    出了門的夕青顏又恢複那高高在上的神情,好像這天黎書院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他也不急於阮初羽的事,而是向手下的人知會一聲,到時候把兩千萬靈石和嶄新的令牌給阮初羽送去,同時向外部散布一個消息,讓世人以為是皇朝故意以夕潔身死為由敲打無辜的天黎書院,。
    夕青顏回去繼續關注合澤的動向,雖然合澤的軍隊主力一直再休養生息,但並不意味著邊境就安全了,眾多小戰役接連不斷,戰線一度被阻隔再阮家等幾個小家族的領地,但幾個家族也損失慘重,正因為有阮家的存在,皇朝也派出一部分的鎮邊將士前去協助,否則幾個小家族早已飲恨當場,以目前形式來看,合澤的目標可能是夕氏皇朝,就是不知道等它們休整完畢能攻入皇朝多少裏。
    很快大半個月過去,一位遁空初期的副院長給阮初羽送去了新的令牌與約定好的兩千萬靈石,靈石經過換算折合為兩萬極品靈石,但堆在地上時阮若歸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是他目前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錢了。
    那位副院長做完這一切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全程一言不發。
    阮初羽接過令牌就查看起來,她還以為和最初的令牌是一樣的,可她把精神力探入才發現別有洞天,其中赫然陳列著書院一些強大且易於修煉的靈技,還有一大把高品階的靈藥、靈果,少許高品質靈丹,連靈兵都有,自帶的空間也翻了近十倍。
    她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幸福,連阮若歸都好奇到底是什麽事讓她如此興奮,阮初羽沒有說話,把令牌向他遞了過去,阮若歸將信將疑的查看令牌,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嚇得直接石化。
    阮初羽看出來他的震驚,一把奪過那屬於自己的令牌,而阮若歸還處在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忘懷。
    “大小姐,咱們有錢了啊!這下發達了!這麽多靈石夠我們花一輩子了!”
    阮若歸興奮的聲音都變形了,咿咿呀呀的和阮誌高似的。
    “什麽咱們?糾正一下,這是我的錢!你這家夥還想要不勞而獲?”
    阮初羽一臉嫌棄的反駁阮若歸,在她眼中的阮若歸就是個懶惰、懦弱並且不學無術的人,要不是都是在阮家出生,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大小姐,我這麽久以來一直陪伴著阮誌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不能過河拆橋。”
    說著說著阮若歸抱住阮初羽的腿痛哭起來,鼻涕、眼淚和口水四射,將阮初羽的裙擺浸濕。
    “滾!這都是我的錢!你就別想了,死心吧,我是不會分你的。”
    同時還十分嫌棄的用盡全力甩腿,想把掛在她腿上的阮若歸甩飛,但沒有成功。
    阮若歸在阮初羽劇烈的不規則甩動下一陣反胃,直接吐在阮初羽身上,阮初羽見狀更用力的擺腿,同時催動修為,試圖通過把他震暈來達到鬆手的目的,此過程中還不忘用精神力壓製阮若歸。
    可阮若歸就好像長在她腿上似的,哪怕是被震暈了依舊緊緊抱著,口中還不斷有汙穢之物湧出,那些汙穢之物在以各種曲線紛飛,將房間裏灑的到處都是。
    阮誌高看到阮若歸抱在阮初羽腿上,他也跑過去抱住另一條腿,如此距離下當然無法避免,全身被汙穢之物淋了個遍。
    “好好好!我分你點!快鬆手!別吐我身上!”
    阮初羽要崩潰了,太惡心了,現在自己整個下身全都是阮若歸的嘔吐物,同時另一邊阮誌高身上也是一身嘔吐物,活脫脫一個剛從茅坑爬出來的模樣,實在是惡心。
    阮若歸或許是聽到了阮初羽的話,那本應該死死抱住的四肢鬆動了,被阮初羽一腳甩飛出院子,幸好角度很對,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又摧毀了三座別院,反正這裏已經重新劃歸她所有,修不修全看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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