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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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初羽的默認讓阮若清也隻得忍氣吞聲,還得不停的恭維他,真是氣死人,能不能早點睡,阮若清已經不想再說這些違心的話了。
    “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誌高弟弟你該睡覺了,不好好休息的話明天更沒可能抓到那些小樹了。”
    這句話好像戳中了阮誌高命門,他立刻轉頭就走進自己房間了,“嘎吱”、“砰”,開門關門一氣嗬成,留下滿頭疑惑的阮若清。
    “嗯,確實是睡了,你也該休息了,別總是夜以繼日的修煉,我們壽元長的是,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好吧,我隻是想快點跟上你的腳步而已。”
    “我沒說過要你追上我的腳步。”
    “我知道,但你之前說過,人嘛,總得有些誌氣,我的誌氣就是跟上你,連這都做不到的話談何其他呢?”
    “那你可要做好追我一輩子的準備了,我可不會因這緣故而故意停下腳步等你。”
    “當然,你放心前進,無論多久,我一定會跟上的。”
    “言盡於此,我先休息了。”
    “好,明天見,別大半夜的偷偷偷窺我哦~”
    “……”
    阮初羽一臉無語,她的精神力確實可以巨細無遺的覆蓋整座院子,但她好像從來沒有主動窺視過別人把吧,阮誌高除外,因為他還沒有能力主動進行防衛,需要時刻關注。
    “我是那種人嗎?”
    阮初羽反問。
    “這我可不敢確定,你先想想你今早的所作所為再說話。”
    阮初羽立刻轉身進屋,動作甚至有些慌亂,阮若清看到她慌慌張張的逃離心裏就充滿了自豪感。
    回到房間的阮初羽立刻用精神力把房間四周隔絕,這樣子就沒人能肆意窺探她了,她躺在床上,麵色緋紅,左肩的鎖骨似乎還被阮若清那熾熱的呼吸所燒灼,她立刻伸手去阻擋,卻發現那已經是早上的事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遲鈍了。
    把精神力外放,阮若清也正在房間內修煉,看樣子又是要修煉一整夜,話說她那麽著急幹什麽,修煉一事可不是著急就可以成功的。
    收回思緒,阮初羽不再關注她,轉而代之的便是內視起來,自己現如今是搬山中期,照萊特的說法,最近幾年內可以突破到後期,要是舍得多花點靈石,直接到大圓滿也不是不可以。
    阮若清知道阮初羽的精神力一直都是把房間籠罩的死死的,她連窺視的機會都沒有,哪怕是有阮步孤給予的靈寶也無法突破,更何況要是使用靈寶的話,那麽阮初羽肯定是會察覺的,到時搜查自然免不了的。
    “唉,機會渺茫啊。”
    哪怕她已經很小聲了,但是阮初羽還是聽到了,阮初羽以為她是在歎息在修為上追上自己的難度,故此沒有放在心上。
    翌日清晨,照例是阮若清先出門,和昨天一樣在長廊中打坐,看起來就像是特意在等候阮初羽一樣。
    “你閑著沒事總是出來修煉?房間風水不合你心意還是怎麽的?”
    這回阮初羽不再像昨日那般隨意,已經提前換好了衣物才出的門,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防阮若清。
    “沒有,長時間的風餐露宿讓我養成了時刻警惕的習慣,若是沒有把所有可能發生的變化掌控我會感到恐慌。”
    “所以你早早在此等候就是為了觀察我的行為軌跡?話說在這裏我行為的變化對你也並不意味著危險吧?”
    “是,但養成習慣需要長時間的重複,戒掉它需要的時間同樣不短。”
    “隨你心意。”
    阮初羽從旁邊經過,打開了阮誌高的房門,阮誌高早已等候多時。
    “姐姐,我要去抓小樹!”
    “每日的流程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所以說能不能快點。”
    “快不了。”
    阮初羽把阮誌高拎起帶到旁邊的房屋去,阮若清見勢立刻跟了進去。
    “目前一切和水相關的日常都將在這裏舉行,你可以先自己去熟悉一下。”
    阮若清並不著急去熟悉場地,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阮誌高,阮誌高被她看的心裏發毛,害怕她又像昨晚一樣折磨自己,以至於一直向阮初羽懷裏靠,恨不得鑽阮初羽衣服裏,但是到了一定距離就被精神力屏障給擋住了,連滴落的水都無法弄濕其衣物。
    “你嚇著他了。”
    阮初羽回眸瞥了阮若清一眼。
    “我又沒出手,單看看都不行嗎?你說呢?誌高弟弟。”
    聲音後半段裏還特意變了聲調,十分明顯的恐嚇。
    “姐姐你管管她啊!”
    阮誌高赤裸著身體,使勁的往阮初羽懷裏鑽,說話時都不敢和阮若清對上眼神,話語裏也滿是委屈。
    “阿清你還是去了解場地吧,之後我會把相關細節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阮若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大步走到屏風後邊去。
    屏風後的空間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小,因為後邊的空間是好幾個房間共同連接到一起的,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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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那扇似乎塵封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汪平靜的池水,光潔如鏡的水麵倒映著湛藍的天穹,很好的隱藏了自己,仿佛深不見底。
    池畔有一株高大的歪脖子樹,葉金黃,而地麵卻看不到任何落葉,不知是打理的過於勤快還是修改過樹本身的性質,樹底下有一塊巨大的石板,越看越像床板。
    阮若清走到池水旁,用手撥了撥那寧靜的水麵,一圈圈漣漪蕩向遠處,不一會兒又回來了,但是已經遠不如當初。
    水很冷,僅對於凡人,用靈識向下探,發現池底落滿了密密麻麻的靈石,布成一個十分簡易的陣法,阮若清注入靈力試了試,發現這陣法可以調節水的溫度,靈力消耗也不是很多,算是個不錯的設計。
    又多走幾步,來到歪脖樹下,才發現先前看到的隻是很小一部分。
    水池的另一部分可以和一整座院子相媲美,那一望無垠的鏡麵好似藍天,讓人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已經登上天穹。
    阮若清都不敢相信要是想調節這邊的水溫得需要多大的消耗,還不如把那些靈石挖出來利用掉,搞這麽一個水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而在池水中間還有一座貫穿兩岸的橋梁,橋上自然也修建有亭台樓閣,裏邊的東西不再是寬大的床板,而是一套套精雕細琢的玉製茶具。
    她好奇就走上去看了看,發現茶杯上也銘刻有簡單的陣法,可以通過靈力激發,用以溫茶。
    阮若清大為震驚,這棟看似平平無奇的別院內部居然如此奢華,這是她前兩百年未曾見過的。
    本以為就這樣了,結果發現茶幾上有一段文字,說的是亭樓本身的陣法,包括如何激活,效果怎樣、持續時長等等消息,讓本就十分震驚的阮若清更加驚訝,要知道這還隻是丙字院,甲字院如何簡直不敢想。
    亭子邊上有被栽在花盆裏的靈草,等級很低,也就是對凡人有改善身體狀態的作用,對修者作用甚微,但若是直接生吞也是不行的,它的藥效對凡人來講還是過於剛烈,一不小心就會導致五髒六腑俱焚。
    靈草閃著幽幽白光,搖曳的枝頭有細小的白色花苞若隱若現,而水麵上的也不是什麽凡物,和靈草同一級別的靈植,阮若清眼尖發現了幾朵沉荷,隻是還沒到它們開花的時候。
    阮若清嚐試調動池底的大陣,隻可惜沒能激活,不得已還是收起了想法,書裏說沉荷的盛開與閉合最重要的就是溫度與氣候,而這兩者是可以通過靈力操縱的。
    繞路回到那扇門,回頭卻發現阮初羽和阮誌高已經不見蹤影,回到廂房,依舊沒看到。
    阮若清走進院子,阮初羽果不其然就在此處,而遠處是被一堆五階靈藥戲耍的阮誌高,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阮誌高因為生氣而導致的巨大震動,而此前她還以為這震動是那群黑衣人的手筆。
    “你速度還蠻快的阿清。”
    “你不是更快?”
    阮若清來到阮初羽身邊坐下,身上的是阮初羽的衣服,阮初羽低頭看去,發現不太合適,有點小了,勒得緊緊的。
    “你等會兒去買些衣物吧?我的尺寸不適合你。”
    阮初羽所說的尺寸自然是衣服的,而阮若清卻不那麽認為。
    “沒啊,我不介意,隻有貼的近些才更能感受到……衣服的質感,對,如此行動還能更方便,沒有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舒服的很。”
    “那隨你,再不濟裏屋也是有點兒布料的,雖然品質不怎麽好,你想要自己做點什麽東西就自己去動手。”
    “好的,我知道了。”
    兩人不再說話,日光輕輕的灑落,鍍在兩人身上,好似兩尊玉像。
    阮初羽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在通過萊特了解外界的事,尤其是本家那邊的戰事。
    直到數個時辰過後,阮初羽才再度睜眼,而阮誌高因為無法捕捉到任何一株靈藥而悶悶不樂,阮若清則是就地修煉起來,真是一個修煉狂人,哪怕收效甚微。
    “阿清我先出去一趟,你就先替我看著誌高,夜裏我或許能趕回來。”
    “你要去做什麽?”
    “一件小事。”
    說完就離開了。
    出了大門,阮初羽在萊特的帶領下一路向甲字院趕去,她要去見一個聞所未聞的皇子。
    兩人很快就趕到了甲字院,甲字院遍地是高聳入雲的宮殿群,那金燦燦的屋頂讓人不由得眯起眼來。
    甲字院占地是最小的,投入的修建資源確是最多的,街道上的人也是非常之多,但大多是不是甲字院的弟子,而是其他字院滯留的人員,人山人海裏基本就沒有搬山境,所以能獲得甲字院內門令牌的阮初羽在人群中掀起滔天大浪。
    每路過一個路口都有一群人把精神力探來,但都被萊特阻隔,也有些真正強大的弟子直接穿透了萊特的屏障,但發現除了精神力阮初羽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哦,還有一副算不上弱的肉體。
    阮初羽在一眾人的注目下走進了那獨屬於甲字院內門的宮殿群,那裏才是甲字院真正的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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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殿群占地方圓百裏,有建築上萬座,每一座宮殿中都是一位甲字院內門弟子,修為至少穿星境,更有甚者已經握月境巔峰,基本都是那些院長級別人物的後繼者。
    踏入此地的一瞬間,阮初羽就被十數道強悍的精神力注視,而身為護道者的萊特卻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好在不一會兒就散去了,緊接著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人飛來。
    “不知公主前來有何要事?”
    中年人沒有行禮也沒向她問好,甚至臉上的不耐煩也表現的十分明顯。
    “我找夕赤心。”
    阮初羽深知這裏不比丁字院,任何一個有恃無恐的人物都不值得得罪,天知道有沒有和夕青顏一樣的皇室人物。
    “找三皇子?什麽事?”
    “你無權過問。”
    “那就恕難從命了,我不能讓一個本應死去多時的人接近皇子,否則發生變故書院可坦當不起。”
    “哦?你也認為我應該死去?”
    “那肯定是,畢竟書院的賠償已經給出,相當於把你命買下來了,你非但不識好歹還敢以公主身份壓我們一頭,這可是死罪。”
    聽到他的話,阮初羽不由得狠狠為他鼓起掌來。
    “很好,夕青顏敢說的你說了,夕青顏不敢說的你也說了,說吧,你想要什麽死法?”
    “少拿皇朝來壓我,夕青顏一個外來者,何德何能引起林院長重視,先不說山高皇帝遠,皇朝的手根本伸不進書院,再說林院長馬上就要領悟出自己的法則了,到時候直麵皇朝又有何懼。”
    “你就不怕我先一步告知皇朝,把你口中那所謂的林院長先廢掉?”
    “嗬嗬,還真是異想天開,你以為皇主久居深宮多年是為何?要是他能動手早就等不及了,又何須以你為借口,另外就是沒有書院的允許,你這實力想走出書院都做不到,更別提聯係皇朝了。還是那句話,報上你此行的目的,否則別想再進一步。”
    中年男人話裏話外意思都很明顯,就是要給阮初羽一個下馬威。
    “夕青顏!給老娘滾出來!我不信你聽不到,我隻給你十秒鍾時間。”
    “公主殿下,這不可啊!”
    “你給我閉嘴,今日我要是低了頭,那我以後在書院怎麽混?”
    萊特不說話,他不明白,一個麵子而已,為何總有那麽多人不要命的追求,要是他給自己某個仇人磕頭就能突破遁空境的話,萊特肯定毫不猶豫的去做,麵子在他看來恰恰是最不值的東西。
    阮初羽心裏默念起來,在五六秒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浮現,一道流光爆射而過,來人正是夕青顏。
    “誒呦呦,我的好侄女呀,你能不能給舅舅點麵子,別動不動就對我大呼小叫的。”
    “怎麽?你不服?不服跟我娘親說去。”
    “我服我服,不知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
    “你居然不知道我的目的?”
    夕青顏嘴角一陣抽搐,要是知道來意還用得著問?直接解決不就可以了麽。
    “我真不知道。”
    看到夕青顏那疑惑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阮初羽不免懷疑,既然不知道之前的事那麽是如何能在十秒內就趕來的。
    “你不知道的話為什麽能在十秒內就出現?肯定是知道的,隻是不想開口而已。”
    夕青顏?????
    咋滴,速度快反而還是壞處了?
    “夕院長,事情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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