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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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羌來到阮家舊址,所有的房屋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波及,有的還剩個廢墟,能看出曾經建築的痕跡;另外的連廢墟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痕跡很新的坑洞。
本就沒多大的阮家現在密密麻麻的全是坑,那些周圍的樹也全部遭殃,有的徒留樹墩,有的連根拔起倒在地麵,每百米就能見到一大攤血跡,有人類修士的,也有妖修的。
由於之前夕羌和蜥蜴人之間的摩擦,前線的戰士早已經被召回,而這裏又被妖族一方所掌控,妖族又因為水又豐的命令也遠離了此地,但更多的是被她所殺,導致這裏空無一物。
夕羌隨意找了地就療起傷來,反正四下裏空蕩蕩的也沒有任何威脅,索性連精神力也收起,完全暴露在外。
一連過去十數日冥嶺才派妖前來觀察,可毫無疑問的被白靈領域吸幹,於是篤定夕羌肯定就在附近,蜥蜴人得到消息親自前來驅趕。
夕羌身處領域之中,抬眸冷冷的注視著它,如果她的情緣法則還在手上,那麽這蜥妖就能好好領悟一下法則毀壞的威力了。
“這是我們妖族的領地,請你離開。”
蜥蜴人現在狀態比起夕羌也好不了多少,沒個幾年根本無法恢複,但是夕羌不一樣,她隻要獵殺的強者足夠多,那麽再短的恢複時間也能被接受。
“你放屁,這明明是我家。”
“那是以前,現在是我們的,要麽離開,要麽死!”
“你要是敢動手那就來,大不了我去下去陪我女兒,死?我還真從沒怕過。”
夕羌身上所剩無幾的法則再度發威,蜥蜴人身後的遁空境妖王感覺沉入深淵一般四肢冰冷,冷汗直冒。
蜥蜴人也張開領域,護住了身後的幾頭遁空境妖獸,同時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出手,如果殺了夕羌,那好處絕對不少,可是卻填補不上損失。
“你們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親自盯著她,你們去忙自己的。”
“是。”
幾位遁空境妖王後退,掠身前往前線。
“你不是要打嗎?來啊!”
夕羌手裏的白弓再一次出現,但是光澤已經暗淡不少。
“你現在身處我們的領地,很快就會有其它妖皇來對付你,我隻要盯住你就行了。”
蜥蜴人肯定是沒有通知冥嶺其他妖皇的,若是其他妖皇過來把夕羌殺掉的話會搶了它的風頭,除此之外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看到蜥蜴人後退,夕羌又重新坐到地上,那些遁空境妖王看不出夕羌狀態,但蜥蜴人能看的到,夕羌現在的脊椎骨已經重塑完成,後背的皮膚也盡數長出,但是胸腔內還是空無一物。
蜥蜴人不得不感慨白靈法則的強大,如果它也是完整的血肉之軀,受到夕羌這種程度的傷勢,那麽逆亡法則將是它的催命符。
兩人保持在一個較遠的距離,既能觀察到對方又能及時反擊。
夕羌算好了時間,在被監視的第十一日離開了妖族領地,如果再多待可能就要麵對其它妖皇,以她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逃生。
蜥蜴人立刻傳訊讓夕羌離開路徑上的妖族戰士撤離,可是她速度太快了,隻有遁空境妖王逃過一劫,其他境界的妖獸直接被秒殺,陣亡達到數萬。
人族這邊不知道那一戰的情況,不過最前線還是時刻處於警戒,隻是戰線已經暫時收縮,需要等那兩位法則境打完才能繼續。
而妖族部隊的行動給他們傳達了最新的情報,那戰鬥肯定已經結束,而且看來應該是那位人族大能落敗,否則妖族忌憚他就應該直接鳴金收兵。
隨著妖族的步步緊逼,夕月安下令迎戰,雙方再次混戰到一起。
阮步孤清楚的發現眼前這些妖族的實力差距十分巨大,哪怕同樣是馭風境有的憑借中期修為能和自己過上幾十招,有的哪怕同是巔峰都被他數招擊敗,招式看起來十分華麗,但往往外強中幹,和之前那些妖族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合澤的高層被夕羌完全消除,合澤的士兵也是同樣的結局,現在場上的基本都是冥嶺的軍隊,此前確實也有,但是數量往往很少,合澤還是占大頭,現如今合澤被滅,那些以往在後勤打雜的小妖們不得不上戰場。
由於沒有經驗,它們顯得手忙腳亂,很快就被殺紅了眼的人族戰士殺的丟盔棄甲,但它們以為自己能成功逃出就萬事大吉,殊不知等待它們的卻是滾燙的油湯。
夕羌一路跑到人族中軍帳營,此時夕月安還和一眾高層正在預測妖族接下來的行動,這時一股極為濃鬱的法則之力湧來,直接把整個帳營完全壓塌。
“敵襲敵襲!速速前來救駕!”
一瞬間,四周的強者全部被征調到救援隊中,世家的護道者們也被囊括在內。
護道者們自然不敢向那些子弟隱瞞,簡單的交代一下原因後就前往支援,好在距離很近,才數百裏,十數息就能趕到。
世家子弟也不會坐以待斃,紛紛前去圍觀,他們自然不相信有妖獸蠢到在這時候進攻敵方主帥,但是速度比其護道者慢多了,需要將近一刻鍾才能趕到,那時隻怕是連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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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羌本打算拷打一下這個主帥,但是精神力一出發現阮步孤居然還活著,她又立刻前往阮步孤所在的戰場,直接把阮步孤抓起來就往中軍帳跑。
阮步孤一臉呆滯,這前輩為什麽要把自己拐跑啊,這豈不是坐實了逃兵身份?
“前輩,您能不能放我下去,否則我小命難保啊。”
“你再囉嗦我現在就讓你小命難保!”
這話成功把阮步孤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前後共耗時不足一刻鍾,但那些高層以及強者已經守在中軍帳前臨陣以待,而他們身後又支起了新的帳營。
夕羌故技重施,再一次壓塌了帳營,其他人見狀立刻把她包圍起來。
“哪來的散修,連這裏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嗎?”
“打起來,打起來,我要看她吃癟。”
“嘖嘖嘖,看起來好像還挺水嫩,我家公子還缺一個同房丫鬟,不知道諸位能不能把她讓給我。”
“就你們白家那呆子?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一群人把夕羌圍得水泄不通,同時明目張膽的議論她的各種私密部分,同時還發出一陣陣大笑聲。
“快看,看她那凶狠的臉色,我對於調教這一類可謂是最精通了,倒不如交給我試試手。”
“不行,經過你手的最後都變得和畜生一樣,這絕對不行,不如讓給我,你們也知道的,我趙家公子的肉身一向非常強悍,肯定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嗬,光有力量有什麽用,還不如讓給我們李家,我們的靈術在洗腦這方麵堪稱一絕,肯定能徹底消除掉她的骨氣,讓她淪為隻會搖尾乞憐的母狗。”
聽到李家那位護道者的話,其他人雖一臉嫌棄,但心裏卻免不住一陣驚悚,這術式在皇朝堪比那些禁術,甚至危害比一些禁術更為嚴重,想想吧,如果被洗腦的是一位世家家主呢?想想就後背發涼。
此時夕月安也爬了出來,看看這個壓塌了帳營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看到夕羌那陰鷙的眼神,他心裏不由得湧出一股不安感,明明對方也才遁空初期。
“咦,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
夕月安遵從心底那抹不安,全力壓製住自己的怒火,凡事都需要謹慎。
“夕月安,要我說直接定一個以下犯上殺掉就行了,散修一個,別這麽婆婆媽媽的浪費大家時間。”
“對嘛對嘛,要不直接賞給我家公子也行,我會代為出手鎮壓的。”
“放屁,你家公子就會暴殄天物,不如讓給我白家。”
“白家?我們趙家哪輸了?”
“我們李……”
“閉嘴!我沒問你們!!!”
夕月安瞬間爆發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將帳營的廢墟徹底吹飛,阮步孤全身僵硬,感覺血液都凝固了,但是被夕羌封了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噗嗤,哈哈哈!我幹什麽?我闖禍?你還不配對我這麽說!去把你們的主帥喊上來。”
夕月安還沒有喊話,圍住夕羌的其他人反倒是急了,一個個爆發出巨大的威勢,對著夕羌一股腦的灌下去,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夕月安見狀又恢複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情,十分不屑的回了一句我就是主帥,他可不認為遁空初期的夕羌能抗住這麽多遁空巔峰的威壓。
很明顯他猜錯了,不僅如此,連跟在她身邊一直無動於衷的阮步孤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好似他們的威勢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可是四周的空間都能用肉眼看出來已經扭曲,阮步孤應該被碾壓成餅狀了才對。
“哦,沒想到你這其貌不揚的弱雞居然就是主帥,這皇朝真是越來越回去了。”
“大膽!居然敢當我麵議論皇朝的不是,你是不是活膩了?”
同時也放出了自己的威壓,不過依舊沒有對夕羌造成任何障礙,她依舊用看弱雞的眼神看著自己。
肯定是她有靈寶在身,否則不可能在這麽多遁空巔峰的威壓下毫發無損,嗯,肯定是這樣。
至於前後兩次的事故夕月安不認為是同一人所致,因為之前他明顯的察覺到有法則之力流淌,哪怕隻是短短一瞬,但氣息卻不屬於皇朝內任何大能,應該是在妖族那邊的大能落敗後途經這裏,然後因為己方沒有提供任何援助,便壓塌中軍帳以表自己的氣憤,那位大能怎麽想都不應該是眼前這個遁空初期的女子。
“念在你的舉動沒有釀成嚴重後果,死罪可免活罪……”
“你們把現妖族那邊的阮家怎麽了?”
夕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眼裏的不屑一覽無遺。
“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倒是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來人!將她拿下。”
夕月安向周圍那些人遞了個眼神,後者們立刻會意,三位護道者立刻衝出就要把夕羌鎮壓,這三人就是之前的白家、趙家和李家的護道者,之所以這麽殷勤自然是別有所圖,其他人見此也樂意賣個麵子,紛紛作壁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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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就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配?!!!”
夕羌怒極反笑,壓根就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到是被鎮壓的阮步孤感覺天都要塌了,得罪了這麽多人,如果前輩頂不住的話他肯定要被滅口了,這一刻他無比的期盼夕羌能擋住那些人,而事實確實也如他所願。
隨著話音落下,夕月安之前察覺到的那抹法則之力直接在人群中爆發,包括阮步孤在內,所有人都被白靈領域鎮壓,動彈不得,那三位急不可耐出手的護道者直接被榨成飛灰,數秒內就消失在眾人身前。
所有人知道事情大條了,沒想到這位前輩如此的低調,居然上演了一場扮豬吃虎的戲碼,實在是防不勝防。
這時夕月安總算明白為什麽一開始心裏產生不安的情緒了,這根本就是在提醒他萬事小心,可他還是太急於維護皇朝臉麵上了頭。
“這位前輩,我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別忘了我們代表的可是夕氏皇朝,殺了我們您將直麵皇朝的怒火,而夕氏皇朝內可不止一位法則境。”
夕月安的本意是讓夕羌冷靜,可是夕羌卻完全不怵。
“怎麽?拿皇朝威脅我?”
“不敢,隻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前輩您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哪怕是皇主親至也無法要求我冷靜,就憑你們要我冷靜?笑話!”
夕羌抬手又殺了幾位護道者,可是夕月安哪怕再焦急也無能為力,這就是法則之下皆螻蟻的由來,隻能把希望寄托於那位即將到來的皇室老祖。
一群世家子弟風風火火的趕來,卻看到一眾護道者整齊劃一的跪倒在地,甚至還有的直接不見蹤影,甚是奇怪。
“族姐,你看出什麽了嗎?”
蘇皓白悄悄給蘇洛洛傳音,或許是夕月安在搞什麽東西,反正他是沒有看懂,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冰雪聰明的蘇洛洛身上。
“我也是剛剛到,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蘇洛洛白了一眼蘇皓白,大家都是剛到,你憑什麽認為我能提前知道發生了什麽。
領域內的眾人看到自家子弟出現,立刻就要傳音讓他們遠離,卻發覺傳音無法傳出,現在白靈領域內自成一片天地,夕羌就是這片天地的造物主。
“弱雞,我問你東邊的阮家怎麽了?你倒是回答啊!”
說著夕羌一腳把夕月安踹倒,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前輩未免也太放肆了些,不怕招來皇朝的報複嗎?”
“報複?我還是那句話,哪怕皇主親臨也阻止不了我,我想殺誰就殺誰,你說不說,不然就下一個了。”
夕月安從她淩厲的殺氣中可以得知,她的下一個怕不是要滅了自己,為了保命便急忙開口回答起來。
阮步孤不知道為什麽前輩那麽在乎他們阮家的事,明明皇朝都已經放棄了他們,前輩卻為了他們不惜得罪皇朝,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
“東蕪阮家,三級勢力,當代家主阮步孤,參戰時間為……”
夕月安怕夕羌不信還做了許多補充,但是和一般情況下直接把記憶片段放出來的效率要低得多,可他現在被白靈領域鎮壓,別說用精神力顯示畫麵了,動彈都無法做到,隻能保持最基本的傳音,隻是傳音也無法逃過夕羌的耳朵。
皇朝的法則境可不會告訴他們領域內傳音能被法則掌控者知曉,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不知道這個事情。
此時眾人在那裏爭吵,許多人都把怒火撒到最先死去的三位護道者身上,認為要是沒有他們的冒犯,這位前輩肯定會原諒自己的出言不遜,都是他們仨害了所有人。
夕月安則急忙表示皇室的法則境老祖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能趕到,大家隻要再拖一點時間就行了。
其他人都認為肯定來不及了,夕羌要殺他們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一刻鍾的時間,而夕月安口中的老祖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與其期待皇室老祖的掃來還不如討好夕羌,保不準她心情好就放自己一馬了呢?
眾人立刻切換到諂媚的一麵,苦苦哀求夕羌饒過自己,連上有老下有小這種標準答案都出來了。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麽低聲下氣,就有那麽幾個認為憑借世家在皇朝的影響力,肯定能壓製住夕羌的囂張氣焰,趾高氣昂的表示夕羌不敢動他們,還傳音給他人讓別人也停止求饒。
可是夕羌連皇朝的臉麵都不給,區區幾個世家她又有何懼?二話不說就把那些態度強硬的家夥殺了,讓原本還在動搖的其他人更加堅定了求饒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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