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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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靈聽完原本猶豫的眼神逐漸堅定,一摒此前的扭捏。
“宗主大人,要不你把我收了吧?我自知愚鈍且羸弱,配不上宗主大人您的偉大,但目前整個地司除了我也沒有更強的人了,您將就將就。”
“不行!”
地伯從來沒有把地靈當成一個異性,反而是那種鄰家妹妹的感覺,哪怕有人言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伏雪尚知不吃窩邊草,他又怎麽可能下得去手。
“我覺得可以。”
寫圖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出,卻沒有看到她的人。
“你說了不算!”
“我來強的你也擋不住。”
地靈聞言立刻心花怒放,實在不行她可以聯合寫圖先將宗主大人鎮壓,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不認也得認,想到這裏地靈已經開始謀劃之後與寫圖見麵時的說辭了。
“你敢,這可是我的地盤。”
地伯勃然大怒,他沒想到寫圖連這種玩笑都要開,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實在是不給他麵子。
“我真做了難不成你還能向我報複不成?你有那個實力還是?”
這句話是傳音,地靈並沒有聽到,地伯也明白了,寫圖這是要跟自己商量。
“你到底要幹什麽?這是我的事,別瞎攪和。”
“我真心覺得你就應該留下一個子嗣,他既可以繼承你創立的地司,也可以傳承你的一身本事。”
“這麽好的話你為什麽不生幾個?”
“我沒有宗門需要被繼承啊。”
地伯一時間確實沒想到這個事,寫圖現在是孑然一身,她所有的精力都留在應對4號這件事上,無暇他顧。
“那你也可以將自己的傳承傳給他。”
“我的傳承?又不是一定要傳給我的子嗣,傳給你的子嗣也不是不行。”
“你會這麽做?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地伯靈機一動,想起地靈最開始的建議。
“嘿,或許我們倆可以留下一個子嗣,到時候不僅可以繼承我的一切,你的傳承也顯得名正言順……”
“滾!”
“看到了吧,你非要這樣倒貼我覺得有詐。”
“嗬,這可由不得你。”
“你……”
地伯語塞,實力不濟才是他頻頻受到寫圖掣肘的關鍵,可是現在他最新的一條法則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領悟,融合的話肯定還是鬥不過寫圖。
寫圖已經不再與他對話,一個人縮在石屋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地伯自然不可能就這麽放棄,直接怒氣衝衝的上門理論去了,留下地靈和成山般的修煉資源。
地靈自然沒有留手,將地伯留下的修煉資源全部收起,這批等同於整個地司的財富並沒有立刻收入寶庫,而是暫時由她保管,她也不確定地伯是否會反悔。
地伯一腳就邁入了寫圖的房間,她布下的陣法在地伯的麵前等同於空氣,那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好好布置。
“來了?”
寫圖並沒有睜眼看他,依舊端坐在石床之上,但周身的法則氣息極為濃鬱,好像下一刻就要領悟法則一樣。
“你什麽意思?我們都是朝不保夕的人,為什麽要耽誤她,她的未來還長,真要跟我綁死那就徹底玩完。”
“你以為4號是怎麽發現幺鳶的?單純憑運氣?別搞笑了,肯定是影主具有某種不為我們所知的追蹤手段,否則不可能這麽快就找到1號本體所在,你不會真以為自己不留下子嗣就可以保住地司吧?”
“不管能不能保住地司,這件事我不同意,就像你堅決反對那樣。”
“我說過,這由不得你。”
“行,那就打一架,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要麽你將我打的失去意識後肆意妄為,要麽此事就此作罷。”
“好,你定個時間和地點。”
“你……”
地伯真沒想到寫圖居然如此認真。
“為什麽非要我留下子嗣,你不是也沒有嗎?”
“誰跟你說我沒有子嗣?我和1號都是有家室的人,隻不過我們的根被先後拔起,所以你不留下子嗣就會顯得十分奇怪,1號此前也向我透露過,實在不行等脫困後他親自將自己手下適合的人撮合給你,可惜他沒能完成這個願望。
至於我,我的宗門已經變成血屠,所有的弟子、子嗣、親族全部身死,我之所以選擇將傳承留給你的子嗣,目的是將來等我兩隕落後他能憑借我們三人的傳承與底蘊為我們複仇,而地司就是他最後的助力。”
“1號把他的傳承留給你了?我怎麽不知道?難怪你實力比我強,肯定因為他給你開小灶了。”
“他的傳承是在轟開封印的前一刹那傳給我的,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查看,到你這就變成早有預謀了?我看你就是純純想挨打!”
“有話好說,打起來肯定是會被4號察覺的。”
地伯看到她調動周身十數條法則就開始慫了,這女人可不光會動嘴皮子。
“話說你的後代實力如何?還有,1號的子嗣實力又如何?你倆的後代比起來誰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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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伯見到寫圖收手又立刻舔著臉上前詢問,他的確很想知道。
“無可奉告。”
“那告訴我1號的後代就可以了。”
“無可奉告。”
“你到底是不願意說還是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亦或是說你之前的話都是在撒謊。”
地伯狐疑起來,這娘們怕不是在耍自己。
“我隻知道他有子嗣,又沒有親自上門拜訪,除非他一開始說謊,否則當其存在就好。”
“什麽時候說的?為什麽我沒有印象。”
“當時4號還沒入夥……”
“哦,那很久以前了,我這記性記不得也情有可原。”
“別打斷我的話,當時4號還沒入夥,你我即將突破穹宇境,那時候1號為了幫我夯實心境與我談心,就是在這次談心裏他提及了自己的家庭以及宗門情況。
至於你的話,我記得你當時是要出去找人打一架來緩解壓力來著。”
“呃……別提了。”
地伯想起不好的回憶來了,他當時意氣風發,仗著自己半步至強者的境界去挑戰一位至強者,結果被打的鼻青臉腫,最後還是1號出麵把他帶了回來。
“那換個話題,就因為她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就下不去手?我不相信,照聖機城那邊的說法,尤其是這種長久積累起來的情感會更有利才是。”
“那群機傀的話你也信?當年我們成為至強者時它們都還沒出生呢?一群小屁孩能說出什麽大道理。”
地伯成名於百萬年前,突破成為至強者之前寫圖也才剛剛突破,於是雲天隻能馬不停蹄的前來為他保駕護航,把寫圖一人留在洞天裏休養生息。
等地伯突破後又找上門去,結果再一次被打的落花流水,可是後者明白他身後有雲天存在,所以隻是拿了他一點賠償後就放任他離開。
這在當年也是一樁趣事,隻可惜到現在還了解的人已經不多了。
“那是以前,現在聖機城如日中天,對修行界的影響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陣法、丹藥、功法、鍛造等現行於世的可傳承的東西絕大多數都跟它們有關,包括這房間此前的陣法也是出自聖機城,後生可畏。”
“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隻會顯得愚蠢,任他算天計地,我自一力破之。”
“好,那你去把4號破了。”
“他實力在我之上。”
“那就老老實實鑽研對策,趕緊留下子嗣,之後我們需要去域外尋找盟友。”
“域外那鬼地方有人?”
“別廢話,我們在這裏待的越久地司被發現的風險就越高。”
“那你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地伯一臉委屈,他真不想和地靈發生關係,哪怕這個關係根本不會給他帶來任何負擔。
“那你另尋高明,反正在千年內必須把子嗣留下,我們時間不多。”
“那這豈不是意味著我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點時間你能修出個什麽名堂?”
地伯又一次語塞。
“好!我去,去總行了吧。”
“這才對嘛,你乖乖聽話,免得讓我動手傷了和氣。”
地伯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寫圖的最後一句話他有沒有聽見。
地伯直接離開了地司,但寫圖的分身同樣跟在他身後,確保他確實不是迫於壓力換個地方當縮頭烏龜。
他倒也直接,不斷向周邊勢力發起聯姻,不過要麽是不符合條件,要麽是被別人拒絕,白白忙活了幾個月。
“你說我這個標準算高嗎?”
地伯給寫圖分身傳音。
“算也不算。”
穹宇境對他倆確實不算高,但是在其他勢力裏邊可都是最頂級的強者,怎麽可能會因為他一位穹宇境而選擇離開宗門,散修又不太可能達到穹宇境,有勢力的穹宇境卻想要他留下,這又被地伯拒絕,亦或者對方直接拒絕他。
“再不行你就拿那小姑娘將就將就,反正同族不同親,血脈相性絕佳,這事關之後域外的事宜,不可大意。”
“你在域外見過什麽嗎?我印象裏那裏光禿禿的,靈氣與生物一樣稀薄,別說能和4號抗衡的強者了,能不能領悟法則都是個問題。”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1號曾經說自己在域外感受到過一股極為強悍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當時的他,而那時他已成為至強者多年。”
“你有位置?”
“沒有,就算知道我們也不能直接奔著人家的宗門去,這樣子目的太明顯,要假裝在遊曆,然後偶遇,憑借我們的實力,向他們尋求庇護他們也未必會拒絕。”
“那我們不就成為免費的打手了嗎?”
“你是願意當打手呢還是死呢?而且我們也不是非要賣身,當個客卿什麽的也可以吧?我們又不缺實力。”
“但願如此。”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地伯挑挑揀揀,最後還是一無所獲,他那些老朋友收到他的傳音還以為他瘋了,但是礙於他的實力最後還是忍了,否則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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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看來你隻能吃窩邊草了。”
地伯黑著臉沒有說話,悶悶不樂的回到地司。
地靈還在修養,熔煉雲天肉身這件事不需要她親自參與,光是分解就已經夠她受得了。
地伯一回來就被地靈知道了,當通過陣法看到地伯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時,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宗主大人估計此行沒有收獲,最後還是需要從地司尋找,而地司內就屬她境界最高,而且還與他同族,這可是天然的優勢。
哪怕地靈再怎麽高興,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法則修複,她自然不敢私自使用那些九階靈藥,這可是地司的財產,又不獨屬於她,其他的靈丹靈藥則一點用處沒有,吃了反而浪費。
“你好像很開心?”
寫圖的聲音傳來,她直接出現在地靈身邊。
“沒……沒有那回事。”
“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麽要他留下子嗣吧?”
“不敢,前輩做事我等不敢擅自揣測。”
“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們遭受原本共同組織的追殺,以至於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所以我打算帶著他去域外躲一段時間,如果能尋得庇護最好,不然也要將災難帶離。
留子是為了給他留下錨,域外的邪風會讓人迷失自我,哪怕我們已經站在修行界最頂端也難逃其影響,這時候就需要一些印象深刻的東西讓他保持理智。”
“我沒去過域外,不清楚其中的門門道道,所以對於前輩的說法我持保留意見,說個題外話,前輩前來不止如此吧?”
“聰明,我是來助你療傷的,你宗主那邊我的分身也在給他做心理疏導,爭取讓你們快點同房……是這個說法吧?我們被封印太久,已經很久沒有和修行界交流了。”
地靈聽了若有所思,隨即開口“前輩就這麽肯定此事能成?”
“我不隻一次說過,這由不得他,自然也由不得你,如果你們不願意配合,我不介意用武力來促進計劃的完成。”
“前輩放心,我肯定配合。”
“那就好,精神力放開,我來助你療傷。”
地靈聞言把精神力放開,體內的兩道法則袒露出來,但是氣息早已十分熹微,法則雖然不會輕易磨滅,但是與它共生的地靈可不好受,法則的狀況將直接影響她的實力。
寫圖將自己一部分的法則碎片渡入地靈體內,這些法則碎片經過她的徹底熔煉,早已徹底失去自己的意誌,可以被任何法則吸收。
好在寫圖的法則足夠多,這點法則之力對她來講無傷大雅,隨後才是動用精神力對地靈進行撫慰,把地靈裏裏外外都“修理”了一遍,包括她多年來的隱疾,而地司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的她居然還有隱疾。
“多謝前輩。”
地靈唰的一聲站起,作勢就要給寫圖磕頭下跪,但被她製止了。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記得在我們離開後地司必須盡快搬離,離得越遠越好,不要低估組織的追蹤能力。”
“嗯,我會的。”
寫圖對她點點頭,隨後一步閃出,消失不見。
地靈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接下來再花費幾天時間就差不多了,寫圖把她的進度一下子縮近九成五。
“好奇怪的前輩,和宗主大人一樣奇怪。”
地靈嘟囔,以為寫圖沒有聽見,殊不知已經被她一字不落盡收耳底。
“想好了?想好了就趕快施行,我們的時間不多。”
經過寫圖日複一日的洗腦,地伯也逐漸接受了這種做法。
“確定了啊?那我先布幾座陣法,免得你到時候臨陣脫逃,我可不想費老大勁去把你抓回來。”
說完寫圖直接掏出極品靈石就布起陣來,她知道地伯的大多數信息,所以直接當著他麵下了好幾道針對他的陣紋,這下子地伯想要立刻脫困基本就不可能了。
“要不你直接把地方也定了?”
地伯瞥眼看了寫圖一眼。
“你個愣頭青能不能有點主見,我幫你操辦一切的話那要你何用。”
寫圖給他一個白眼,這家夥還真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實在不知道是怎麽入的界主境。
“你不會偷看吧?”
“我為什麽要看?又不是什麽新鮮事,你從那些小宗門上空掠過時不也能看到那些嗎?你覺得有意思還是什麽?”
“因為不認識,所以覺得沒意思,但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這人……我不好說。”
地伯認為寫圖肯定會偷窺他,而且自己在陣法內還看不到她,光是想想都虧。
“就你?長的五大三粗,粗糙的像山洞角落裏的石塊一樣,誰稀罕啊,少在那兒自戀了,你不選我可就喊她選了。”
“行行行,讓她選。”
地伯本以為地靈會因為太忙而推遲幾日,卻不曾想對方在得到寫圖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把手頭上所有的事全部推給手下的人,而推掉的理由就是通用且標準的閉關。
“她選好了,也在那兒等著了,你什麽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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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圖的話一下子將地伯給拉回現實,他所預想的推遲並沒有發生,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現在地伯真的想一逃了之。
寫圖也察覺了他的意圖,手指向下輕輕一點,支配法則立刻將他籠罩,將他所有的法則全部封印,她也是早有準備,不可能讓地伯臨陣脫逃。
在支配法則的壓製下,地伯全身像石塊一樣僵硬,雖然他本體就是一塊石頭,寫圖直接提著他就前往了與地靈約定好的地點。
地靈早已等候多時,看到寫圖把地伯扛過來她還是止不住的驚訝,沒想到前輩如此生猛,若是哪個男人被她盯上,嘖嘖嘖。
“別胡思亂想了,入陣。”
“好的前輩。”
地靈立刻鑽入寫圖布下的陣法,這陣法能將兩人的過程完全遮蔽,任由兩人在裏邊打生打死外頭都不會察覺,而且哪怕是陣法即將崩盤,也能在徹底破碎前擋住穹宇境的探查,但也僅限於其內的畫麵,陣法本身肯定會被發現。
隻不過外頭有寫圖在維持,地司方麵想要強行擊破陣法絕無可能。
等地伯再次清醒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地靈那嬌小羸弱的身軀,前者正掛在他身前,雙手摟住他的後頸,腿已經纏在他腰上了,而且自己下身還有一陣陣壓迫與灼熱感,可他還沒能徹底擺脫寫圖的支配。
地伯恢複意識後立馬就想掙脫地靈的禁錮,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除了意識恢複什麽都沒有,現在身體好比一具屍體,除了能接收傳遞而來的感知外毫無用處,哪怕他再著急也無沒有辦法。
經過幾個時辰的“煎熬”過後,地伯終於可以略微掌控自己的身體了,他正打算把掛著的地靈給抱下來,可當手觸碰到地靈那如玉般潔淨的軀體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推動那副嬌小稚嫩的身軀。
地靈也發現了他的異樣,頻率迅速提高,隻不過她動的越快地伯就越急,因為自己對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且完全被動,這種感覺使他感到不安。
寫圖已經隱去了陣法的痕跡,地司其他人根本就不會發現,寫圖就坐在虛空中,隻不過還是沒人能發現。
她現在身上有寫圖的絕大多數資源,加上雲翎給的,身家遠遠超過了地伯與地司的積累,隻可惜雲天沒有把自己的資源都托付給她,否則還能更多。
寫圖已經做好打算,等離開後全部交給地靈,至於怎麽做就與自己無關了,隻希望別那麽輕易被4號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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