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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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蘇池秋忘乎所以的撿靈藥的時候,血魔皇領地內突然爆發出了一股超絕的強大力量,蘇池秋因為離得太近了的緣故,哪怕有那塊石頭護著,蘇池秋依舊被震飛到數百裏開外,不僅如此,他附近甚至還多了幾株被抹除靈智的五階靈藥,這蘇池秋肯定沒理由放過,都收起來。
    在血魔皇領地內爆發出那股超級力量的時候,天空中也有兩股強大的力量爆發,將喋血山的天穹染成兩股截然不同的顏色。
    而喋血山內,除了蘇池秋和那四個擁有皇器的隊伍外,其他所有人在超絕力量複蘇的第一時間內就被擊暈過去,而那些血魔血靈更慘,立刻就炸成一團血霧被地表吸收。
    這時,一把碩大無比的劍刺下,那劍居然由數萬天外天星構成,光是長度都超越了千萬裏。
    巨劍之上,數萬天外天星被法則的力量緊緊包裹,表麵看起來光滑無比,簡直比真劍還要真。
    另一頭,籠罩半邊天穹的紅光凝聚成一個繁瑣的圖案,然後一隻同樣恐怖無比的獸爪探出,光是看一眼蘇池秋的身體就好像被撕碎成幾片了一樣,嘴角止不住的淌血。
    這陣勢自然不可能是區區法則境搞出來的,而是那名青年和青挽晴的手筆,兩人均為穹宇境頂級強者,這種超大範圍的絕殺之勢,哪怕是同級別硬接同樣會受傷。
    可兩道攻勢並沒能成功擊中那股力量的源頭,反而是離得越近速度越慢,最後止步於千裏之外。
    即便如此,兩道帝級強者的攻擊依舊對喋血山的眾人造成了極為不俗的傷害,甚至將那些被擊暈的修士從昏睡中喚醒,不過醒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奄奄一息了,立刻全力療傷。
    青挽晴一邊操縱攻擊限製至強者的威勢,一邊朝著身後的某人喊道:“花總管,先救人!”
    而對麵那青年也是吩咐下去,讓四大人族勢力趕緊派人進去救人,再晚可就來不及了,而那青年則是催動力量限製兩道帝術對喋血山眾修士的傷害。
    帝級強者的消息傳遞速度自然奇快無比,四位法則境強者立刻帶著一隊隊遁空境強者進入喋血山救人,當然,都隻是救自己人,如果發現其他宗門的人,那麽留個信號就行。
    不僅如此,為了降低搜救難度,兩位帝級強者向喋血山喊話,讓那些深處的修士趕緊撤離,向自己的宗門方向逃,有人會在路上接應,如果不逃,那麽就做好迎接帝境強者的攻擊吧。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了,以至於隻有逃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否則都要埋葬在帝威之下。
    就在集體修士進行奔逃之時,許多曾經有過摩擦的宗門間還是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這些不愉快自然也包括了相互攻殺。
    其實在帝級強者的眼皮底下,這些小動作都難以逃過他們的眼,可他們也沒有加以阻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告知他們的宗門派人前來救援已經是盡職盡力了,哪還能管他們之間那些恩怨。
    蘇池秋也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了,不過他仗著那塊石頭的強大防護力量,直接選擇鋌而走險,因為剛才爆發的那股力量成功把血魔皇領地內那些高階靈藥給炸飛了出來。
    就比如現在,蘇池秋能看到有一株七階靈藥在不遠處逃竄,而且視野範圍內還有幾株六階靈藥在屏息凝神,偽裝成四階等低階靈藥。
    蘇池秋立刻向著那七階靈藥衝了過去,這東西斷然不能放棄,沿途裝死的六階靈藥也難逃一劫。
    可這裏發生的變故並不能阻攔所有人,因為蘇池秋看到了第二個人,那個人是銀巒宗手持皇器的人,現在她的修為是遁空中期。
    蘇池秋不是怕她,怕的是那皇器,當即選擇另一個方向飛去,這裏沒有機會,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結果呢,另一個方向是冬夏兩個家夥,它們一眼就看到了蘇池秋,對視一眼,夏立刻就是一個閃身衝了上來。
    蘇池秋可不會覺得它那遁空初期的修為敢莽上來,肯定是背後有皇器加持,所以立刻逃跑。
    這夏也是個死心眼,愣是把蘇池秋趕出了血魔皇的領地附近才肯善罷甘休。
    蘇池秋不明白它為什麽不動用皇器追蹤,可他也沒那個膽量去試探一下那皇器的威力,隻好也向外逃去。
    喋血山方圓數千萬裏,哪怕那些握月境的全力逃命也需要個把時辰,可蘇池秋這種修為的就不需要那麽多的時間,最多十數次的橫渡虛空即可,這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對身體來說確是一種很大的負擔,因為除了逃命和聖機城的實驗,幾乎沒人會如此頻繁的橫渡虛空。
    血魔皇領地的能量爆發依舊在持續,而處在那裏的三人也是麵麵相覷,因為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領地內的那一株九階藥王。
    那九階藥王的模樣是一根小竹子,兩尺多高,渾身上下有金色的雷霆翻滾,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竹節和竹葉上還偶爾閃過一道道白色的紋路,一眼看去無法自拔,這肯定是某種先天銘紋,要是能領悟的話,那麽又將要多出一門強大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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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就是這藥王仍在血魔皇的領地內,而那股至強者的氣機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哪怕三件皇器被強製喚醒也無法抵近分毫。
    青挽晴很明顯收到了自己孩子們的求助,與此同時那青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雖然他不是很在意,但是如果能攪黃妖族的計劃自然也很高興。
    他隻是和青挽晴對視一眼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沒辦法,這就是法則強者間的共鳴,比單純開口說道說道明了得多。
    轉眼間,天穹上有兩道耀眼的光紮入血魔皇的領地,那是青挽晴和青年男人的法則分身。
    兩位帝級強者分別囑咐了一下三人,然後直接施展帝術將那股氣機撕開一道口子,三人見狀立刻在皇器的掩護下衝入其中。
    進入血魔皇的領地過後,所有人的修為一下子跌落到穿星境,倒不是真實的境界下跌了,境界還在,隻是能發揮的力量下降了而已。
    這種情況下皇器根本無法調動,而且皇器在至強者氣機的壓迫下想要維持自主複蘇幾乎不可能,而在此之前她們還有兩刻鍾的時間。
    青挽晴隻是一眼就發現了端倪,想要出手協助,可卻被青年男子給製止了,他輕笑道:“沉萱帝如果想要強行幹涉的話,那麽之後是否還有餘力將它們帶出來?”
    青挽晴不可置否的冷哼一聲,將默念至一半的心法中斷,別看他倆現在雲淡風輕,可是光是維持這通道穩定就已經幾乎耗盡全力,之後再將她們帶回來估計就是全部了,中途再發生什麽變故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冬夏兩妖不論體術還是法術都在銀巒宗那位弟子之上,所以自然而然的處在前方,而那女弟子倒也沒有多說什麽,她隻是撿了撿沿途的七階靈藥,為此耽擱了很多時間,讓外頭那青年一陣蹙眉。
    由於這暫時性的通道直通那九階靈藥,她們沿途的靈藥其實也不算多,而且冬夏在前,女弟子哪怕有特定靈器在手也隻是撿了幾株七階靈藥而已,那些八階藥王離得太遠,夠不到。
    九階靈藥距離通道入口也就數裏的距離,可即便如此她們硬是花費了一刻多鍾才抵達。
    就在冬夏要施展皇術將它囚禁的時候,那株九階藥王拔腿就跑,眨眼間就逃出去數丈。
    不過這個變故倒也在兩妖的預測之內,冬先發動皇術,逃跑的妖王根底下的大地開始倒退,雖然速度很慢,不過應該能在時間結束之前拉回來。
    而夏也在暗中頌念心法,這是防止身後那個人族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慢,一個殷紅的陣法已經初步凝聚。
    女弟子也在默念心法,她自然也不會讓這兩位妖族輕易得手,為此甚至不惜使用皇道秘術將自己的修為強行抬高,雖然這會給她未來留下極為深重的影響。
    很快那株藥王就被冬給拉了回來,按理說這時候就應該動手了,可女弟子並沒有急著動手,因為她沒有絕對的把握把藥王禁錮。
    別看這藥王也被這股氣機壓製,可是它依舊能進行攻擊。
    藥王身上一下子顯露眾多銘紋,時刻注視著它的冬夏眼神出現一瞬間的恍惚,然後兩道金黃色的雷直接轟在了它們的腦門。
    恐怖的力量讓兩妖頓時回過神來,夏也毫不手軟,一隻長滿翠綠色枝葉的手掌直接探了過去,途經的地表上長出了細密的綠芽。
    藥王自然也沒有坐以待斃,身上的銘紋再一次閃爍,一道碩大的劫雷狠狠的轟在了手掌上。
    而正在操縱的夏渾身一個哆嗦,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落在地上又催生出一簇綠色。
    這道雷已經和它當年渡的雷劫差不多了,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劫雷中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略有不足。
    夏悶哼一聲,強忍著不適將藥王攥在手中。
    別看九階藥王看著很唬人,實際上也就遁空境的修為,而且它也是被壓製的,修為上和進入血魔皇領地的兩妖一人也強不到哪去,能被抓住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看著夏成功把藥王抓住,冬立刻加快了土地倒縮的速度,時間不多了,還不努力馬上就要錯過了。
    銀巒宗的女弟子也是心裏一緊,而在她的精神力深處,一塊鏽跡斑斑的銅片開始散發微弱的綠光,她也打算要出手了,不過看樣子還是在用靈器抓捕周圍的其他靈藥,似乎沒有在意那藥王似的。
    眼看著九階靈藥就要被夏拿到手時,那株藥王發出了最後的反抗,一道銀白色的雷光猛然衝向天空。
    冬和夏精神力立刻緊繃,誰也不知道這招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少,而皇器能調用的力量已經不多了,實在不行就隻能提前退出。
    可是直到數息過去,那道白光依舊沒有任何攻勢,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冬夏兩妖繼續催動力量,現在那藥王距離它們也不過十來丈的距離,隻需要數息就能到手了。
    銀巒宗女弟子精神力深處,那枚鏽跡斑斑的銅片開始脫鏽,光是那些鏽跡都讓她難以承受,隻能調動一部分的皇器力量去托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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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片上有許多潦草的圖案,看著就好似一團亂麻,那些線條和花紋完全折疊到一起去了,根本分辨不出到底誰是誰的,可即便如此,它所蘊含的力量仍然十分恐怖,因為皇器的器靈哪怕沉睡了也因此而感到畏懼。
    她在等,等一個最佳機會,隻要藥王被拿到手的第一時間立刻出手,屆時冬夏就會率先被她給打出去,當然了,如果它們不動用皇器的力量護住身體的話,那麽就等死吧,那銅片的威力多大她還是清楚的,根本就不是它們這穿星境能扛得住的,哪怕它們的肉體依舊是遁空境也頂不住。
    藥王的距離進一步縮短,達到了一丈,女弟子銀巒宗的服飾下,她的身體上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將她的軀體變成了一尊銅人,而那遍布她全身的銅鏽就仿佛擁有了生命一樣,試圖向她的腦袋爬去。
    冬和夏也默念完了心法,不是它們對自己的實力不夠自信,而是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對手,既然那個女人能夠攜帶皇器來到喋血山,那麽她本身的實力肯定也不會太弱,多幾手準備才能高枕無憂。
    就在雙方都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詭異的生物闖入了她們的視野。
    那是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小孩,看上去不過一兩歲的年齡,但是它的腦袋確是一個血紅色的花苞,其中還有縷縷紅光在流淌。
    那生物並沒有離得太近,雖然這三個家夥不至於對它產生什麽威脅,但是也不要托大,免得吃虧。
    它隻是手一抬,五根手指立刻化作五根巨大的藤蔓向那藥王伸去。
    冬夏自然也不會將藥王輕易拱手讓人,當即使用心法。
    使用功法後的瞬間,冬夏身上都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浮現,那是帝血,而與此同時兩妖背後分別出現了一道烏黑的虛影,除去氣息以外什麽都感受不到。
    女弟子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沒想到這兩妖族的手段還挺厲害,而且它們的術式明顯就和修為無關,隻和肉體強度、血脈濃度相關,而這兩點,這兩妖自然是無人可出其右。
    有了兩道半步法則的虛影相助,冬和夏聯手對那生物發動了攻擊,可就在攻擊碰到那藤蔓的瞬間,冬夏立刻狂吐鮮血,身上開始長出一朵朵雪白的花朵。
    身後的虛影也是立刻黯淡下去,那股若有若無的帝級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眼看藤蔓就要觸及藥王,銀巒宗的女弟子終於也是按耐不住了。
    她一步邁出,手指遙遙一點,一道墨綠色的光芒立刻飛向那飛來的藤蔓,冬和夏見此不屑一顧,連它們合力施展的帝術都沒能擊退那些藤蔓,這渺小的人類又怎麽可能成功。
    然而出乎它們意料的是,那藤蔓居然避開了那道綠光,目標依舊是藥王。
    冬和夏也是一陣發懵,難道那道攻擊蘊含的力量真的比它們的帝術還要強?這人類女子背後莫不是也站著一位帝級強者?
    就在兩妖想入非非的時候,那藤蔓已經突入到了眼前,看著那遊動的藤蔓,冬和夏被迫接受了這個失敗的事實,打算放手。
    這時那藤蔓的速度卻眨眼間慢了下來,然後立刻就停止在不遠處。
    與此同時,那生物還立刻切斷了自己的那條手臂,可即便如此它身上依舊湧現了密密麻麻的銅鏽。
    同樣的,那女弟子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她身上的銅鏽掉落,將地麵也鍍上了一層銅輝。
    如果光憑這點東西就想要攔住那生物,那麽還是太異想天開了。
    那生物的花苞打開,一顆散發著紅光的珠子出現,霎時間,它身上的銅鏽居然化作蟲子一般被它驅離,紛紛湧向被它斷掉的幾根藤蔓。
    不僅如此,當紅光出現的刹那,三人都能察覺到周遭的壓製力又強大了數分,這樣下去哪怕它不動手也撐不了多久。
    就像那生物一開始時的那樣,它自然不會給敵人機會,花苞綻放的瞬間,原本四周光禿禿一片的地麵突然長出了數之不盡的純白花朵,花瓣像融化的蠟油般緩緩滴落,伴隨有一陣陣異香。
    這些異香出現的瞬間,四周的壓力頓時上升了好幾個台階,甚至能將那些依附在藤蔓上的銅鏽給完全逼退。
    冬和夏見狀暗道不妙,但它們依舊沒有使用底牌,而且看這那名人類女子也沒有使用底牌,就這麽耗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本來所擁有的時間就不多,加上冬夏兩妖的勾心鬥角,最終三人全部被擊退,沒辦法,銀巒宗女弟子不是不能催動更多,但是這裏又不是隻有她一人,所以這麽做不值得。
    冬和夏也是按的住氣,同樣沒有使用最後的底牌,雖然這九階靈藥很重要,可是它們青池又不是沒有,犯不著為了這麽一株九階靈藥把它們最大的底牌給暴露出去。
    三人就這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而按照理論,她們應該還有十數息時間才是,怎麽這麽急?
    冬和夏稍稍解釋了一下發生什麽事,可還沒解釋完,一股恐怖的氣機緩緩複蘇,連兩位帝級強者的法則化身也被壓製。
    一人一妖也算是眼疾手快,立刻裹挾著己方的人退出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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