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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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輪選拔才剛開始,已經有好幾位人皇趕來了,雖然他們可以派遣分身前來赴會,可還是本身前來更顯重視,這其中最為強絕的自然要數天篌祠的地君。
阮誌高進入賽場,第一輪擂台賽,第六輪選拔的前十名守擂,其餘四十人選擇對手進攻,不限製次數與時間,但時間隻有五個月,五個月後擂主晉級開啟第二輪淘汰賽。
擂主的信息直接全部鋪開,包括修為、出身、姓名等,這時不僅場內,就是場外也是一陣沸騰,因為那匹力壓小天篌一頭的黑馬居然隻是天帥境!
震驚!前所未有的震驚!!一個天帥境,哪怕大聯盟有記載以來的最高戰績也就是不借外物以初階戰勝高階,這還是依仗環境優勢、功法優勢、規則優勢的條件下,可這阮誌高的天帥境是如何與小天篌大戰三天三夜的?這和螻蟻與猛獸糾纏有何差別?
能進入第七輪的選手肯定也沒有傻子,好在時間很長,他們可以反複多次挑戰,不過每一個擂台隻能同時站兩個人,群毆顯然是不合規則的。
公布修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阮誌高的位置,這個家夥居然隻有天帥境?!!還以為是光煌舉全聯盟之力推出來的尊主境巔峰強者,沒想到是一個聞所未聞的超級天驕,恐怕整個南蠻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吧,不對,應該是整個修行界都找不到第二位了。
十個人各懷鬼胎的登上了擂台,隨著一陣明亮的光波蕩過,第一場擂台賽開始了。
阮誌高即使排名再高,此前的戰績再亮眼,也很難擋住那些斷了後路的亡命之徒,不過既然上了擂台,那麽就沒有斡旋的餘地了。
除去阮誌高這個非同尋常的天帥境,其他四十九人修為最低也是尊主境後期,其中甚至還有五個尊主境圓滿的家夥,不管怎麽看阮誌高都是突破口。
阮誌高可不會慣著他們,對所有挑戰者都是一視同仁,不求殺死,但缺胳膊少腿什麽的總歸是在所難免的,畢竟又不是過家家,他們的肉身還脆弱的很,碰幾下就碎了。
這一次的擂台賽休息時間極短,隻有一個時辰,也就說如果阮誌高一直被挑戰的話,理論上他要打上千場,不過越往後應該越簡單,雖然他不一定能養好傷,可那些挑戰者就更不可能養好傷了。
僅是第一周,阮誌高直接打了幾十場,完全就是剛休息完就接著打,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從那些對手的傷勢來看,阮誌高可不是好惹的,直到現在那第一個出頭鳥還沒恢複過來呢。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阮誌高身上,因為不論如何阮誌高也是扛住了小天篌三天三夜的猛人,就算修為很低,可真正的戰鬥力也差不到哪去,至少也應該在三到六名之間,現在那十幾個蠢貨的試探更是堅定了他們的想法。
可除了阮誌高和那幾個尊主境圓滿的存在之外,那隻有四個人了,分別是來自璿梟的夜玉相、天篌祠的萬尤聲、小樹世的丘堯和水衍窟的流如淋,這四位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修為清一色的尊主境巔峰,不過流如淋、夜玉相前幾輪的表現不如萬尤聲和丘堯,倒不是不能嚐試突破。
經過縝密的思索過後,夜玉相和流如淋遭到猛烈的車輪戰,這是因為他們在逐原誌前幾輪的表現太平庸了,有機可乘。
經過數日的車輪戰,流如淋率先被打擂成功,成為第一個被推下來的前十,而夜玉相也好不到哪去,比他多堅持了一天而已,也就是多打幾場戰鬥罷了,結果是一樣的。
兩人因為巨大的消耗與不輕的傷勢需要一段時間恢複,而此時的焦點轉移到了那兩個新的擂主。
兩人的修為同樣是尊主境巔峰,而且顯然是趁對方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後才出手的,所有身上基本沒有任何傷。
可還是那句話,能來到最後一輪的人裏,哪一個不是天資聰穎、實力強悍之輩,既然大家都差不多,那還有什麽好忌憚的?你能上去我一樣能把你拽下來!
隨著兩個新擂主的上台,阮誌高這邊的攻勢便慢了下來,雖然還是一天兩三場戰鬥,可顯然沒有最開始時每天七八場那麽離譜了,而且時間越往後他的戰鬥越少,因為被他打下去的人還沒恢複。
第一個月,除了阮誌高和那五位尊主境圓滿的家夥之外,另外四位擂主換了又換,往往坐不到兩天就被擼下來。
阮誌高本來還打算坐山觀虎鬥,可他卻再一次被挑戰,距離上一次被挑戰已經過去兩周了,這一次是誰那麽不識好歹?
看了一眼挑戰者,流如淋?那個被打下來的人?
雖然對方落敗過一次,可這並不意味著阮誌高會放鬆警惕,好歹也是個尊主境巔峰,雖然不是圓滿,可二者之間差的也就那乍現的靈光罷了。
看著流如淋踏上擂台,阮誌高不由的詫異起來,這家夥居然是個女人?雖然沒有符合自己的第一印象,不過這不重要。
“阮誌高?聽說你也是玩冰的,正巧我也是,特地來會會你,也讓我見識見識能和小天篌分庭抗禮的冰有何獨到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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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如淋說完直接炸開成漫天的雪花,一股嚴寒席卷整個擂台,以至於擂台表麵都鋪滿了細密的雪花。
“誰跟你說我隻會玩冰的?”
阮誌高冷哼一聲,掏出洞魂釘,施展出很久很久以前用千絕兌換而來的火係功法,一個巨大的火焰旋渦直接將整個擂台包裹。
“你這功法不行啊,就這程度可無法阻攔我的雪花。”
流如淋的雪花直接穿過了火焰旋渦,而那些被卷起的雪花更是直接附著在了旋渦上,直接將那恐怖的高溫吸收的一幹二淨,整個旋渦隻堅持了不到一息時間就化為泡影消失。
阮誌高臉一黑,這到底是功法品階太低還是他實力不夠?正常來講火不都挺克雪的嗎?真是奇了怪了。
詫異歸詫異,阮誌高揮動洞魂釘,一股強大的劍意湧動,直接將漫天飛舞的雪花給分開。
分開的雪花很快又一次匯聚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阮誌高舉劍防備,質問道:“這是你的王術?”
流如淋的笑聲傳來:“哈哈,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一切手底下見真章吧。”
阮誌高單腳往前一踏,一股更為寒冷的氣息以他為中心激射而出,那些雪花還未落地就被凍結在空中,遠遠看去就好像整片空間都被凍住了一樣。
“找到你了。”
阮誌高抽劍,一股極致的寒意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前方的某處空間。
鐺——叮的一聲響起,流如淋被擊飛,狠狠的滾落到了擂台邊上,阮誌高這一擊並沒有任何留手,不知道是她命大還是什麽,居然沒有直接判負,看來確實有些本事。
被強行剝離出來的流如淋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阮誌高的眼中非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是一股極致的興奮。
王術狀態下的流如淋身上原本土灰色的衣物已經變成了一副冰藍色的鎧甲,身後還懸浮著幾把冰劍,不過此時的她的胸甲上卻破開了一大片,其中的風景自然也是一覽無遺,可惜兩人都沒有太在意。
“王術,雪世界。”
流如淋一聲輕詫,身後的冰劍直接炸開,整個擂台頓時變成一片雪原。
阮誌高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說完一個閃霜直接衝到了流如淋麵前,洞魂釘二話不說就刺向了她的胸口。
阮誌高能感覺到一開始時確實是實體,而且還有血噴濺而出,可後半段就不對了,手感不對。
果然,後麵阮誌高的劍確實紮到了一具雪傀儡身上,雪傀儡立刻爆炸,直接將阮誌高給掀飛出去。
倒飛而出的阮誌高突然發現空中不知何時多了許許多多的冰棱,而那些冰棱此刻正在向阮誌高飛來。
阮誌高絲毫不懷疑那些冰棱的攻擊力,當即利用閃霜的寒氣凝聚冰棱甩了上去,既然對方喜歡躲躲藏藏不喜歡露臉,那麽阮誌高直接開啟了地毯式的轟炸,數之不盡的冰棱飛向擂台的每一個角落,把所有地方都給犁了一遍,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找到流如淋的身影。
“難道需要一次性全部摧毀?”
阮誌高心裏納悶,別看這擂台才百來丈大小,可是這又不是普通的雪花,否則他隨便一拳都能掀飛。
阮誌高手握洞魂釘,杵在一個位置一動不動,這倒不是他選擇放棄了,而是用閃霜附帶的寒氣掃描整個擂台,不過阮誌高可不認為流如淋會本分的待在地上。
結局確實如他所料,流如淋並沒有在地麵上,接著阮誌高故技重施,不過是把目標切換到了空中。
還沒等阮誌高浮空多久,他的身影立刻閃爍,一劍出,轟在了流如淋的鎧甲上。
鎧甲轟然破裂,連帶那貼身的內甲也被刺了個半穿,鮮血染紅了洞魂釘,在洞魂釘表麵凝聚成血紅色的冰晶。
流如淋依舊是立刻閃身躲開,不過已經沒用了,剛剛阮誌高已經在她體內打入了洞魂釘自帶的煉魂,阮誌高可以憑借那股氣息快速鎖定她的位置,擂台內,躲哪裏都不行!
之後僅是幾個照麵,流如淋就被阮誌高砍翻在地,她除了境界優勢,其他方麵完敗,想要勝過自然沒有可能。
被阮誌高拿劍按住的流如淋眼中沒有絲毫的氣餒,反而是一臉狂熱的說道:“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哈哈哈!!你果然如師父所說,擁有大聯盟建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天賦!既然如此,那便接我最後一招吧!”
“皇術,白無雙。”
隨著流如淋心默念,阮誌高突然察覺到洞魂釘身上傳來了一股極致的寒意,同時劍下的流如淋則如同泡影般幻滅,覆蓋在擂台上的霜雪也眨眼間消失了大半。
阮誌高當即把洞魂釘給甩了出去,可那股氣息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直接鎖定了阮誌高,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迅速逼近。
阮誌高速度很快是沒錯,可別忘了這裏是擂台,可活動的空間也就那麽點兒,就算是爬那寒意也能爬到阮誌高身上,更何況是和阮誌高差不多速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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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秒時間阮誌高就被寒意給籠罩了,以往無所不利的戈川這一次依舊給力,但是卻一瞬間把阮誌高的靈力給榨幹。
接觸到那股寒意的瞬間,阮誌高的四肢立刻失去了知覺,不僅如此,那股失去知覺的感覺很快就蔓延開來,不到一息時間就將阮誌高整個給冰封住了。
還差最後一點兒就要徹底侵蝕完阮誌高的時候,場次結束的提示響起,流如淋敗了,哪怕她強行動用了一部分的皇術依舊無法擊敗阮誌高。
倒不是皇術的威力不強,以她此前的狀態,能催動萬分之一已經謝天謝地了,可就是這不足萬分之一的力量依舊瞬間破了阮誌高的防,險些絕殺阮誌高,如果是完整的皇術,阮誌高能堅持一秒都是奇跡。
場次結束,擂台上洶湧的寒意消失,但阮誌高體內的寒氣依舊在肆虐,不過沒了外部寒意的裏應外合,阮誌高一邊狂磕丹藥一邊全力催動閃霜倒是能將體內寒氣蔓延的速度延緩,不過也隻是延緩而已,並不能消除。
阮誌高從未感覺到一個時辰是如此的漫長,感覺就好像在赤原劍塚待了上千年一樣,可他還要抵抗寒氣的侵蝕,並不能回青陵。
阮誌高的身體在寒氣的穿梭下變得支離破碎,就好像那些雕刻精美的玉石雕塑一樣,不過不是完整的。
外麵,見到了靈魂重創形態的流如淋,其他選手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流如淋既然以命相搏到了出局的狀態,那麽阮誌高不可能沒有任何消耗,但是到底消耗了多少?誰敢去試試?
其他人的糾結其實並沒有多久,因為阮誌高休息還不到一個半時辰就被迫迎接了第二位對手。
阮誌高現如今的狀態並不適合戰鬥,所以他隻能開啟戈川原地不動,隻要能壓製住體內這股肆虐的寒氣,解決眼前的敵人易如反掌。
見到阮誌高沒有攻擊,那位選手顯然是一驚,然後就看到了阮誌高目前的狀態,全身上下就沒一處完整的地方,身體就好像那融化了一半的冰雕一樣。
如此良機對方自然不會放過,試探過後便發動了相當凶悍的攻擊,阮誌高沒辦法閃避,隻能硬扛,他越動那股寒氣就越難壓製,而且一動全身上下就像下雪一樣瘋狂損失質量。
可任憑那挑戰者如何加大攻勢都無法突破阮誌高的防禦,短暫思量過後直接認輸了,他做不到不意味著外麵的人也做不到。
對手認輸,阮誌高又獲得了一個時辰的喘息時間,不過這個時間顯然是不足的。
經過整整一個時辰的死去活來過後,新的挑戰者出現,他的修為更強,法器也比上一位更強,而且一開始就全力出手,絲毫沒有試探的意思。
本來上一個人的攻勢就幾乎抵達了阮誌高防禦的極限,這新來的攻勢比他還猛,那麽結果自然就是阮誌高的防禦被破掉了。
對手那長達六尺的環首刀重重的砍在了阮誌高肩上,巨大的力量向下傳遞,在阮誌高身體右肩到左肋留下了一道難以置信的巨大裂紋。
阮誌高也因為這一下而中斷了對寒氣的壓製,刹那間,那寒氣猶如惡鬼般奪體而出,僅是幾縷就直接將那挑戰者化作了漫天的冰晶,然後以更為強絕的姿態再度鑽回了阮誌高的體內。
在寒氣去而複返的時間內,阮誌高胸口那裏的大裂縫邊上又憑空增添了一大把密密麻麻的小裂紋,頗有一副聯合起來爆破阮誌高肉身的意味。
也幸好那個挑戰者在被寒氣摧毀肉身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認輸,否則他的下場比起流如淋也好不到哪去,不過現在這狀態也不太可能繼續挑戰下去了,療完傷就退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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