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說辭再怎麽隱晦也能聽得懂。
    看著徐茉然炙熱又勾人的眼神，陸雲錚體內頓時騰起莫名燥熱。
    沒有拒絕她的邀請。
    “你真是不知死活。”
    陸雲錚拉著徐茉然的手腕往電梯方向走，握的很用力。
    像是生怕她會逃走一樣。
    徐茉然淡然一笑：“陸雲錚，你在緊張什麽？我又不會逃走。”
    說著，她湊近了陸雲錚的耳邊。
    “好啦，別生氣了，今晚我允許你對我發泄情緒。”
    一向驕矜又自我的人，難得表現的這麽予取予求。
    陸雲錚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一進到家門，他就把徐茉然猛地抵在了牆上。
    陸雲錚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又凶又急，強勢頂開齒關探進去，吸吮碾磨。
    早就見識過男人的霸道了，但徐茉然還是很快敗下陣來，右腿止不住打顫。
    她不肯認輸，攀上陸雲錚的肩膀迎上去。
    可終究還是抵不過男人的力量，徐茉然的兩隻手腕擠在一起，被死死按過了頭頂。
    在牆壁上磨的又紅又熱。
    徐茉然繃直了身子，努力回吻，氛圍逐漸變得滾燙，難耐。
    她能明顯感覺到陸雲錚的每一口親吻都情難自抑，也似是懲罰般的情緒宣泄。
    漸漸的，唇瓣有種灼熱的疼。
    突然，徐茉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還沒等她開口，陸雲錚的額頭抵住了她的肩膀，悶聲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徐茉然頓時愣住。
    陸雲錚的側臉緊貼著她脆弱的脖頸，感受著快速的脈搏跳動。
    “又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能聽得出來，此刻陸雲錚心裏極度掙紮又難受的。
    徐茉然一陣心疼，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說什麽也都是蒼白無力的。
    她抬手輕輕拍了下陸雲錚的後背。
    “沒關係的，我怎樣都行。”
    “你想哭也可以的。”
    陸雲錚紮低了腦袋，埋在徐茉然的肩膀上，深深呼吸了幾下。
    他自嘲笑了笑：“沒想哭，就是覺得心裏很難受。”
    隨後，兩人就坐在了玄關處的地板上。
    客廳沒有開燈，光線昏暗，能看得到外麵璀璨的城市夜景。
    靜靜待著，誰都沒有說話。
    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就連陸雲錚這樣堅強又隱忍的人，也會有崩潰的時候。
    這些天來，甚至這麽多年來，他都在等待真相大白。
    自從案子開始審理以來，陸雲錚幾乎都沒睡一個好覺。
    焦慮，煩躁，拉扯，各種情緒都有。
    終究，他還是把自己壓垮了。
    黑暗裏，陸雲錚靠著徐茉然的肩膀，不再掩飾自己的狼狽，用力抽氣，呼吸。
    喉嚨裏的嗚咽慢慢翻騰上來。
    徹底剖開了內心的脆弱。
    徐茉然緊緊摟著他的肩膀，默默陪伴。
    良久之後，陸雲錚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
    他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忽然，陸雲錚自嘲一笑：“早知道，我就不應該跟著雲洲哥回家的。”
    “他明明應該恨我的，可是最後的時候還安慰了我。”
    “沒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或許有吧，江頌宜算是一個。”
    ……
    陸雲錚一個人斷斷續續說了很久，還說到了之前住在江家的趣事。
    仿佛是在內心深處徹底悼念生命的逝去。
    徐茉然偶爾會做出一些簡單答應，大多數時候都是靜靜聆聽。
    黑夜漫長，還好他們有彼此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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