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毒醫大會·三瞳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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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山之巔的觀星台上,三十六盞青銅燈按九宮方位排列,燈芯跳動著淡綠色的蠱火——那是中原武林對九黎“毒醫”的第一重試探。粥粥踩著木屐走過青石板,尾尖的彩虹光暈掃過燈陣,命輪之眼輕易看穿燈油裏暗藏的“迷心蠱”:“小南,這些燈芯用的是南疆‘鬼麵蝶’的翅膀,專門幹擾巫血感應。”
    小安的緋色瞳孔映著觀星台邊緣的陰影,十二名華山弟子袖中藏著的“蒼鬆劍”正泛著怨靈氣息:“他們劍穗裏縫著族老的骨幡碎片,是故意引我們觸發禁製。”她的鎮魂鈴發出清越鳴響,竟將劍穗中的碎片震成齏粉。
    主殿內的長桌上,擺滿了中原各派的“毒禮”:少林的“達摩噬心丸”、丐幫的“血河醉”、唐門的“千蛛蠱餅”。小南的金瞳逐一掃過,指尖在藥箱暗格按下機關,十二隻熒光蝶飛出,停在有毒的器皿上:“姐姐們,這些毒裏都摻了九黎‘離魂草’,想借此追蹤我們的巫血。”
    粥粥突然化作黑貓躍上房梁,夜瞳在燭火下泛著狡黠的光:“既然是試毒宴,不如讓他們見識下‘萬蠱共生’的真意。”她甩出骷髏罐,十二隻金蠶蠱落在酒杯中,竟將“血河醉”裏的蠱蟲轉化為無害的熒光幼蟲。
    “這……這是逆煉蠱毒!”丐幫長老拍案而起,手中打狗棒不自覺握緊,“你們九黎果然精通邪術!”
    小安的引魂刀輕輕叩擊桌麵,刀身映出長老袖口的貓族圖騰刺繡:“長老袖口的刺青,是漠北刀客的‘護心蝶’紋。”她的緋色瞳孔泛起微光,“三年前你在蝕骨潭救過一名貓族幼童,她現在在九黎書院學習‘血蠱療愈’。”
    正午時分的論毒台上,華山派首席弟子擺出“五行毒陣”,中央的青銅鼎裏沸騰著混合了七大門派劇毒的“萬毒湯”。粥粥的命輪之眼掃過鼎中,突然看見湯底沉著半片貓族耳骨——正是當年滅族時被斬落的族長左耳。
    “用先烈骸骨溫毒,好狠的中原正道。”小南的指尖劃過藥箱上的貓耳銅扣,十二根淬毒銀針懸浮空中,“姐姐,用‘命輪眼·破妄’看清毒陣流向;小安,用怨靈顯形術喚醒骸骨中的英靈。”
    當小安的鎮魂鈴響起時,鼎中突然浮現出貓族先烈的虛影。他們的貓耳在毒霧中顫動,竟將“萬毒湯”分解成七種單色毒水。粥粥趁機甩出金蠶蠱,每隻蠱蟲分別吞噬一種劇毒,尾尖的彩虹光暈在鼎中畫出九黎圖騰:“毒,從無正邪,全看用毒者的心。”
    夜幕降臨,觀星殿的星盤突然逆轉,無數祖巫眼符文從地磚下升起。小安的鎮魂鈴瘋狂震動,她看見星盤中央站著的,竟是穿著華山道袍的族老殘識——他手中握著的,正是母親的青銅發簪。
    “以為毀了毒核就能高枕無憂?”殘識的聲音混著骨幡尖嘯,“中原武林對九黎的恐懼,就是最好的‘蝕心蠱’。”他指尖劃過星盤,十二名正道掌門突然拔劍,眼中泛起與當年傀儡相同的灰霧。
    粥粥的命輪之眼穿透殘識虛影,看見其背後藏著的真正陣眼——觀星台地磚下,竟埋著當年被分割的祖巫眼殘片。她突然明白母親發簪的真正作用:“小南!用發簪觸碰星盤中心;小安,用引魂刀切斷殘識與掌門們的魂鏈!”
    當小南將發簪按在星盤上時,三道不同顏色的光輪從三姐妹眼中飛出:粥粥的金紅命輪眼化作羅盤,逆轉星盤的邪惡運轉;小安的緋色怨靈眼凝成鎖鏈,捆住族老殘識;小南的金瞳血蠱眼化作絲網,過濾掌門們體內的濁氣。
    “原來發簪是母親留下的‘命輪核心’!”小安的引魂刀斬落殘識的瞬間,看見星盤深處藏著的《天聖醫毒典》殘頁,“這些中原門派,早就被長老會種下‘恐懼蠱’,看見貓族就會失控。”
    粥粥接住墜落的發簪,發現簪頭的九黎圖騰正在吸收星盤的邪祟之力:“他們怕的不是毒,是無法掌控的未知。”她望向台下震驚的正道弟子,尾尖輕輕掃過中毒的青銅鼎,“但今天之後,他們會知道,九黎的毒,也能救人。”
    次日清晨,華山派掌門捧著染血的《毒醫盟約》跪在觀星台前。契約上,“不再追捕九黎遺脈”“共享毒醫典籍”等條款下,蓋著七大門派的掌門印。小南的金瞳映著契約角落的小字,那是用貓族血淚寫成的警示:“以毒為刃者,終將被毒反噬;以毒為醫者,方能破繭重生。”
    “我們接受盟約,但有個條件。”小安撫摸著鎮魂鈴上新生的九黎紋,“打開少林的‘洗魂池’,讓被囚禁的貓族魂魄歸鄉。”她的緋色瞳孔掃過掌門們的手腕,那裏的“恐懼蠱”已被她的怨靈之力淨化。
    粥粥化作人形站在懸崖邊,望著山腳下逐漸散去的毒霧。命輪之眼看見千裏之外的九黎幻界,幼崽們正追著熒光蝶玩耍,阿青的商隊載著中原藥材駛入幻界大門。她知道,這場毒醫大會不是終點,而是九黎貓族與中原武林真正對話的開始。
    三姐妹在華山古道告別阿青時,小南突然從藥箱取出三片不同顏色的鱗片:“這是用我們的巫血與幻界靈脈煉成的‘三瞳令’,能在危急時召喚彼此。”
    小安接過刻著怨靈眼的緋色鱗片,突然聽見風中傳來微弱的呼喚——那是來自幻界深處的,母親殘魂的笑聲。她知道,母親的魂魄早已融入幻界的每一寸土地,化作老槐樹的年輪、蝕骨潭的水波、還有她們眼中永不熄滅的光。
    “下一站去哪?”粥粥望著天際的彩虹,尾尖的彩虹光暈與鱗片交相輝映。
    小南翻開《天聖醫毒典》新顯的篇章,目光停留在“祖巫起源”的殘頁上:“根據醫毒典記載,祖巫眼的真正秘密,藏在南海深處的‘歸寂淵’。”她抬頭望向兩位姐姐,金瞳中跳動著火焰般的光,“那裏,可能有解開我們血脈詛咒的最後答案。”
    山風掠過,三姐妹的貓耳同時豎起。這一次,她們不再是帶著毒霧逃亡的遺民,而是肩負著九黎未來的三瞳使者。當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古道盡頭時,觀星台上的青銅燈突然全部亮起,燈光連成的,正是九黎圖騰的形狀——那是天瀾大陸對毒醫新生的第一次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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