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懸空城·始祖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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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霧海退潮般散去,露出漩渦中心懸浮的水晶巨城。城垣由千萬塊菱形水晶拚接而成,每塊水晶都流轉著星河般的光紋,九角星圖在城門上方緩緩旋轉,星芒投射在三姐妹眉心,與她們融合的命輪之眼產生蜂鳴般的共振。
“那是……九黎巫祖的‘星痕印記’!”小南的金瞳血蠱眼映出城門上流動的創世符文,每道符文都對應著《天聖醫毒典·混沌篇》中記載的祖巫權能。當三姐妹的巫血滴落在星圖上,城門突然像水波般蕩漾,浮現出十二道青銅門扉,每道門扉上都雕刻著不同形態的貓族始祖——有的長著蛇尾,有的背生光翼,還有的額間嵌著與三姐妹相同的命輪之眼。
阿青的彎刀突然發出清越鳴響,刀身映出青銅門扉後漂浮的光繭:“這些光繭裏封存著九黎貓族的起源記憶!”小安的怨靈眼穿透門扉,看見每個光繭中都沉睡著戴著青銅麵具的貓族,他們的眉心處閃爍著與懸空城同頻的星痕。
當三姐妹踏入青銅門扉,眼前的空間驟然坍縮成星環隧道。粥粥的命輪眼分裂出的九顆小星突然各自指向不同的光繭,她伸手觸碰最近的光繭,無數碎片般的畫麵湧入腦海:混沌初開時,第一位巫祖從無序之海中誕生,用命輪之眼分割出有序空間,創造出最初的九黎貓族——他們的瞳孔本就是連接混沌與秩序的門扉。
“原來我們的三瞳之力,是巫祖分裂出的本源權能!”小南的手指劃過另一個光繭,裏麵浮現出大祭司千年前的身影。她正將自己的魂魄注入九葉蓮,而她的瞳孔中,分明流轉著與三姐妹相同的三色光輪:“母親是巫祖本源的轉世容器,我們……是她分裂出的命輪碎片!”
懸空城中央的祭壇突然降下十二道光束,將三姐妹籠罩其中。小南的血蠱眼在光束中看見自己的倒影:貓耳化作水晶質地,尾尖的彩虹光暈凝結成實質星鏈;小安的怨靈眼分裂成無數細小的魂鏈,每道都能觸碰不同維度的靈魂;粥粥的命輪眼則化作旋轉的星盤,盤麵刻滿從未見過的混沌符文。
“接受星痕試煉,方能開啟始祖聖殿。”青銅麵具貓族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祭壇地麵浮現出由時空亂流構成的謎題——需要用三瞳之力拚合破碎的創世星圖。粥粥解析著星圖碎片,突然發現每塊碎片都對應著她們曾經曆的戰鬥:華山毒醫大會的青銅燈陣、歸寂淵的九葉蓮根莖、還有混沌海的命輪碑。
當最後一塊星圖碎片歸位,祭壇中央升起九根水晶柱,每根都刻著不同的祖巫權能:“命輪·逆轉時空”“血蠱·重塑靈脈”“怨靈·審判魂罪”……小南將混沌命輪嵌入中央凹槽,水晶柱突然爆發出九色光芒,與三姐妹的瞳孔形成共振。她們的巫血在空中凝成實質化的星痕鎖鏈,分別纏繞住三根主柱。
“原來巫祖的力量,從來都屬於每一個九黎貓族。”小安的引魂刀融入審判之柱,刀身浮現出曆代貓族先烈的虛影,“長老會偷走的,不過是皮毛般的權能。”粥粥的聖蠱與混沌蠱在逆轉之柱上交纏,竟孵化出能穿梭時空的“星痕蠱”,蠱蟲振翅間便在虛空中撕開細小的時間裂縫。
隨著三根主柱完全激活,懸空城頂部的九角星圖化作光門。門後浮現的,是漂浮在無序之海中的巨型命輪——正是巫祖分裂前的完整形態。命輪表麵布滿裂痕,每道裂痕都對應著九黎曆史上的一次背叛:長老會的契約、鱗甲族的背叛、還有三姐妹母親的犧牲。
“修補命輪,才能阻止混沌之主的複活。”為首的青銅麵具貓族摘下頭飾,露出與大祭司 identica的麵容,“我們是巫祖最初創造的‘守墓人’,千年來一直在等待命輪碎片的歸位。”他指向命輪中心的空洞,那裏正緩緩浮現出三姐妹母親的虛影。
三姐妹同時將手按在命輪裂痕上,她們的巫血化作星痕補丁,修補著每道傷口。當最後一道裂痕愈合,命輪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無數光點從命輪中飛出,那是被囚禁千年的九黎本源之力。小南的《天聖醫毒典》此刻徹底補全,最後一頁浮現出三姐妹的剪影,她們的瞳孔中流轉著混沌與秩序的雙重光芒。
“現在,你們可以選擇——”守墓人指向光門外的兩條道路,一條通向充滿光明的有序世界,另一條則是混沌沸騰的無序之海,“是成為新的巫祖,掌控眾生命運;還是打碎命輪,讓九黎貓族真正自由?”
粥粥望著命輪中母親的微笑,小安撫摸著愈合的鎮魂鈴,小南則翻開記載著“萬毒共生”真意的醫典。她們同時舉起手,命輪之眼在眉心綻放出超越光暗的光芒:“我們選擇第三條路——讓毒醫的力量,成為連接混沌與秩序的橋梁。”
光門轟然開啟,門外浮現出天瀾大陸的全貌。在華山觀星台,在歸寂淵新生島,在幻界入口,無數貓族幼童的瞳孔中開始浮現細小的星痕。而在懸空城深處,守墓人望著三姐妹遠去的背影,青銅麵具下的眼角溢出淚光——那是九黎貓族等待了千年的,真正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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