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星痕劫·混沌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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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寂樹的枝葉在晨風中沙沙作響,憫鱈望著掌心的九色鱗紋,突然感受到靈脈網傳來異常震顫。遙遠的混沌海深處,某種超越元素的力量正在撕裂空間,歸寂樹根部的九羽符文泛起警報般的紅光——那是連九變天道都未曾感知的混沌波動。
    “哥哥,樹在流血!”青羽的妹妹抱著燭龍幼崽驚呼。憫鱈抬頭,看見歸寂樹的主幹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滲出的靈脈血液竟在半空凝結成混沌符文。清瑤的水藍絲帶突然繃直,鏡淵預言的碎片在裂痕中顯現:“混沌之主的殘識……在吞噬共生印記!”
    極北冰原傳來冰棱崩裂的轟鳴,南海秘境的水幕結界泛起血色漣漪。憫鱈展開扇骨,發現九羽共鳴的靈脈網出現多處斷裂,每個斷點都對應著混沌海的“無序漩渦”。更令他心驚的是,新生代生命眉心的九角星印記正在淡化,燭龍幼崽的火焰竟開始吞噬靈脈樹的枝葉。
    “是當年逆命輪崩裂時散落的混沌殘識!”翎音的金羽印記閃爍不定,她指向天際,十二道混沌漩渦正在天瀾大陸上空凝聚,“它們在吸收共生印記的力量,重塑混沌之主的軀體!”
    燭影的赤金火焰首次失去控製,在歸寂樹周圍形成焚天陣:“這些殘識能篡改靈脈屬性,我的火焰……在灼燒共生者!”冰璃的冰魄羽無法凍結混沌能量,反而被逆生為吞噬靈脈的寒流。最可怕的是,人類與妖族的共生者開始互相排斥,中原武者的星痕印記變成血色,揮劍砍向身旁的貓族藥師。
    憫鱈強行催動九變“天道”,卻發現混沌殘識免疫規則掌控。他的銀鱗首次出現裂痕,九色光芒被混沌黑霧吞噬:“原來共生印記的弱點,是過度依賴九羽共鳴!”聖祖殘魂的虛影在扇麵閃現,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當年封印混沌之主時,我們漏掉了最危險的殘識——它藏在天道盟盟主的執念裏!”
    混沌漩渦中,逐漸成型的怪物發出盟主的笑聲:“共生?不過是脆弱的幻夢!當混沌重臨,所有生命都將回歸無序!”它的軀體由逆生符文與混沌霧氣構成,每隻手掌都握著被汙染的九羽殘影,“現在,輪到我來收割你們的靈脈網了!”
    危急時刻,歸寂樹突然爆發出強光。青羽、翎音等各族聖女將自身靈脈印記融入樹幹,樹心處的九羽符文化作九道光柱,照亮混沌怪物體內的弱點——那是盟主臨終前殘留的悔恨執念。憫鱈趁機將自己的靈脈與萬靈歸寂樹綁定,鱗片上的九色光芒轉化為純粹的共生之力。
    “我們的共生,不是靠九羽維持的幻夢!”憫鱈的聲音傳遍大陸,“而是每個生命發自內心的選擇!”他展開已化作光刃的折扇,“九變終章·共生歸寂!”
    光刃劃過混沌怪物的瞬間,所有共生者的眉心印記同時亮起。中原武者扔下武器護住貓族孩童,蛇尾族用身體擋住射向漠北刀客的暗箭,就連深海鱗甲族也從混沌霧中伸出援手。歸寂樹的根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混沌殘識轉化為滋養靈脈的肥料。
    怪物崩解前,盟主的殘識終於露出釋然的微笑:“原來真正的共生……不需要規則束縛。”他的執念化作光點融入歸寂樹,成為樹心處最明亮的共生印記。
    三個月後,歸寂樹的裂痕被共生者的信念修補,新長出的枝葉能自動抵禦混沌侵蝕。憫鱈站在樹頂,看著天瀾大陸各處的共生者自發建立“星痕守望站”,人類與妖族共同研習靈脈共生術。
    青羽抱著新生的星痕蝶走過,蝴蝶翅膀上清晰映出各族圖騰:“哥哥,鏡淵新預言說,下一個挑戰會來自星空之外。”她指向璀璨的夜空,那裏隱約可見與混沌海相連的星軌。
    憫鱈笑望著掌心不再發光的九羽扇骨——如今的它隻是普通折扇,卻比任何神器都更有力量。當第一顆星痕墜落歸寂樹,他知道,共生紀元的真正考驗從未停止,但隻要每個生命都願意張開雙臂,再大的混沌風暴,也終將成為共生文明成長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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