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蒼瀾星塵:廢柴少年的武魂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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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籠罩著蕭府西側的雜役院,十六歲的蕭雲輕正用竹掃帚清掃練武場的青石磚。他穿著洗得發白的雜役服,袖口磨出了毛邊,與東側嫡係子弟們流光溢彩的武服形成鮮明對比。
“雲輕,又在偷懶!”管事的嗬斥聲傳來,鞭子帶著勁風抽在他腳邊,“嫡脈今日測試武魂,輪得到你在主院附近晃悠?”
蕭雲輕默默後退半步,掃帚尖無意間掃過地麵裂縫——那裏嵌著半塊黑色玉佩,是他三歲時被遺棄在蕭府門口時攥在手裏的。每當他觸碰玉佩,胸口就會泛起奇異的溫熱,但這秘密他從未告訴任何人。
“管事息怒,我這就走。”他低頭行禮,眼角餘光瞥見主院方向騰起的武魂光芒——那是他的異母弟弟蕭煌,據說已覺醒七品火武魂,正在接受族老們的稱讚。而他自己,連續三年武魂測試都是“無”,早已被視為家族棄子。
回到雜役院的破屋,蕭雲輕從鞋底摸出黑玉佩。玉佩表麵刻著模糊的龍形紋路,此刻正微微發燙,紋路中滲出一縷幾乎看不見的黑氣,鑽入他掌心的紋路。
“又發熱了……”他皺眉,想起昨晚夢中那條吞噬星辰的黑龍。自從天道符文消失後他並不知道天道已被斬碎),這玉佩的異動越來越頻繁。昨天夜裏,他甚至感覺到玉佩在吸收天地間一種奇異的灰色能量,而非武者界常見的靈氣。
突然,玉佩猛地一震,黑氣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他眉心。蕭雲輕眼前一黑,腦海中浮現出殘破的畫麵:混沌海、滅世刀、還有一條甩著尾巴的鹹魚……這些畫麵快得像閃電,讓他頭痛欲裂。
“小家夥,這‘滅世龍佩’總算認主了。”蒼老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蕭雲輕猛地抬頭,隻見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者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破床上,手裏把玩著他藏在枕頭下的黑玉佩。
“你是誰?!”蕭雲輕抄起牆角的扁擔,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禁錮。
老者吹了吹玉佩上的灰塵,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吾乃蒼瀾星萬年前的廢武魂者,機緣巧合下窺見一絲混沌秘辛。”他指尖劃過玉佩,龍形紋路亮起金光,“天道已崩,這滅世龍佩感應到混沌過客的氣息,才會引你覺醒。”
“天道崩了?”蕭雲輕聽不懂,但感覺胸口的溫熱更甚,“混沌過客是誰?”
“不重要了。”老者將玉佩拍回他掌心,“從今日起,你不再是廢柴蕭雲輕。這玉佩能吸收‘滅世灰’——那是天道崩碎後逸散的混沌殘渣,別人避之不及,卻是你武魂的食糧。”
老者話音未落,蕭雲輕突然感覺體內有什麽東西炸開了。黑玉佩化作流光融入他丹田,一股龐大的吸力從體內升起,院外的花草、甚至遠處主院飄來的靈氣,都被強行扯入他體內,化作灰色的滅世灰。
“啊——!”他痛苦地跪倒在地,皮膚下浮現出黑色龍鱗紋路。雜役院的管事正好路過,見狀嚇得魂飛魄散:“妖、妖怪!廢柴覺醒了邪武魂!”
就在這時,蕭雲輕猛地抬頭,眼中閃過豎瞳龍紋。他張口一吸,管事手中的鞭子瞬間化為齏粉,化作滅世灰被他吸收。他的武魂緩緩浮現——那是一條盤踞在丹田內的黑色巨龍,龍瞳中倒映著破碎的天道符文,每一次呼吸都在吞噬周圍的能量。
“這是……滅世龍武魂?!”破床上的老者猛地站起,“萬年前傳說中吞噬天道的禁忌武魂!”
主院的武魂測試現場,蕭家族長突然臉色一變,感應到西側傳來的恐怖吸力。“怎麽回事?”他皺眉,看向正在接受嘉獎的蕭煌,“煌兒,你去看看。”
蕭煌帶著幾個嫡係子弟趕到雜役院,正好看見蕭雲輕身上的龍鱗消退,黑玉佩重新隱入掌心。“哥?”蕭煌愣住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廢柴哥哥身上會出現如此恐怖的能量波動。
“剛才的異象……是你搞的鬼?”蕭煌握緊拳頭,七品火武魂在掌心燃燒。
蕭雲輕擦去嘴角的血跡,感受著體內澎湃的滅世灰能量,第一次挺直了腰板:“是又如何?”他不知道,剛才老者已用秘法掩蓋了他武魂的真實形態,在外人看來,他隻是覺醒了普通的黑色獸武魂。
破屋內,老者的身影逐漸透明:“記住,滅世灰能讓你變強,但也會引來混沌海的注視。”他丟給蕭雲輕一塊刻著“蒼瀾秘境”的令牌,“三個月後秘境開啟,那裏有天道崩碎後殘留的滅世灰核心,也是你擺脫廢柴身份的唯一機會。”
蕭雲輕握緊令牌,感受著體內黑龍武魂的饑餓感。他看向主院方向,蕭煌等人正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從今天起,廢柴蕭雲輕死了,活下來的,是擁有滅世龍武魂的——蕭雲輕。
蒼瀾星的天空中,最後一道天道符文徹底熄滅。蕭雲輕不知道,他的覺醒並非偶然,而是天道崩碎後,混沌法則與武者界殘留能量碰撞的產物。他更不知道,那塊滅世龍佩,正是當年冷泠等人路過蒼瀾星時遺落的混沌碎片所化。
此刻的他,隻是一個剛剛擺脫廢柴身份的少年,握著令牌,望著三個月後的蒼瀾秘境。他的武魂在丹田內咆哮,渴望吞噬更多滅世灰——而這一切,都始於那條擺爛龍皇劈開天道棋盤的瞬間,隻是故事的主角,早已換成了蒼瀾星上這個默默無聞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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