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小節：智鬥幕僚
    王凡借著曹營內營帳與輜重的掩護，施展幻影步如暗夜幽靈般朝著推測中程昱將前往的營帳迅速潛行。剛剛經過一個營帳的時候，剛好傳出談論陣法的聲音，王凡趕緊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貼近。
    王凡正全神貫注地準備傾聽營帳內關於那驚天陣法的密謀，心髒隨著每一句對話劇烈跳動。就在此時，一陣輕微卻沉穩的腳步聲打破了緊張的靜謐。原來是曹操其中一個智謀之士幕僚程昱，他似乎察覺到了營帳外的異樣，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警覺地朝著王凡藏身之處走來。王凡心中陡然一緊，猶如驚弓之鳥，但他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瞬間鎮定下來，腦海中如閃電般構思應對之策。畢竟，此前他與曹操一同商討應對玄陰教和袁紹的陰謀時，程昱也在場，對他留有印象。
    王凡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氣息，從容地從陰影中走出，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既不過分諂媚，又透著幾分熟稔與謙遜，雙手抱拳道：“程先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實不相瞞，我在附近恰好感知到此處靈力波動異常，猜測必有非凡之事商議，一時好奇，便忍不住前來。還望程先生莫要見怪。”
    程昱身形高大，一襲青袍隨風微動，他眉頭緊皺，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上下打量著王凡，眼神中滿是狐疑：“王凡，你不在清微觀潛心修行，卻鬼鬼祟祟出現在曹營，究竟所為何事？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王凡心中雖緊張，但神色依舊鎮定自若，笑著回應道：“程先生，不瞞您說，我在清微觀時，便聽聞將軍正在謀劃一件足以震動天下的大事，關乎天下氣運的流轉。我一心癡迷於修仙陣法之道，對各類神奇陣法鑽研頗深，所以一聽說此事，便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想盡辦法潛入曹營，就為了能了解一二。”
    程昱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天下氣運之事，何等重大，豈是你能隨意窺探的？其中利害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會給各方帶來滅頂之災，你可清楚？”
    王凡趕忙恭敬地躬身，誠懇地說道：“程先生，我自然知曉此事幹係重大。隻是我在修仙途中，一直渴望能在陣法之道上有所突破。此次聽聞將軍欲布下匯聚天下氣運之陣法，心想或許能從中汲取到前所未有的靈感，對我的修為提升大有裨益，一時衝動，還望程先生海涵。”
    程昱微微皺眉，眼神在王凡身上審視良久，似乎在權衡王凡所言的真假。王凡迎著程昱的目光，坦然相對，眼神中透著真誠與期待。
    王凡見狀，趁熱打鐵接著說道：“程先生，我對這陣法所需材料也略有耳聞，聽聞需上古神獸之骨、九天靈玉和千年血參，不知這三種材料可有什麽特殊要求？又在何處尋得？還望程先生不吝賜教。以先生的博聞廣識，想必對此定有深刻見解，還請先生為我解惑，讓我能對這神奇陣法多些了解。”
    程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目光移向別處，似乎在思考是否該透露這些信息。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上古神獸之骨，必須是遠古神龍後裔之骨。遠古神龍乃天地間強大的神獸，其後代之骨蘊含著磅礴且獨特的力量，唯有此骨，方能契合陣法，引動天地間潛藏的神秘之力，為陣法注入核心能量。九天靈玉，需在極寒之地的靈脈深處尋覓。那極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蓋，環境惡劣至極，靈脈隱匿其中，曆經萬年吸納天地靈氣，孕育出的九天靈玉是陣法關鍵樞紐，能溝通陰陽，匯聚天地靈氣，維持陣法的穩定運轉。至於千年血參，則要尋那生長在陰氣極重之處，曆經千年吸納天地精華而生的。其純陽之力，可中和陣法中的陰邪之氣，確保陣法在運行過程中陰陽平衡，不致失控。”
    王凡心中暗自驚歎，表麵上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且欽佩不已的樣子，繼續試探道：“如此神奇的陣法，背後定有非凡勢力相助。我在江湖遊曆之時，聽聞了一些傳言，心中疑惑叢生，不知程先生能否為我解惑。這暗中支持將軍的，可是那行事神秘、手段詭異的幽冥閣？我聽聞幽冥閣向來與正道為敵，擅長邪術，令人聞風喪膽。”
    程昱臉色微微一變，眼神瞬間警惕起來，緊緊盯著王凡，沉聲道：“王凡，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將軍心懷天下，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怎會與那等邪門歪道勾結。不過，確實有一股神秘勢力在協助將軍。他們實力強大，手段非凡，與將軍攜手，必能成就大業，保天下太平。這股勢力的具體情況，你無需多問，知道太多對你並無好處。”
    王凡心中已有了大致判斷，雖程昱未直言，但言語間已透露出與幽冥閣關係匪淺。他裝作一副好奇且無害的樣子，繼續問道：“程先生，如此神秘強大的勢力，想必對布陣地點也有特殊要求吧？不知這陣法會在何處布置？還望先生能透露一二，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保證，絕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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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猶豫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謹慎，沉默片刻後說道：“這陣法布置之地，需是天地靈氣匯聚之所，且地形地貌特殊，能與陣法相互呼應，形成獨特的靈力循環。具體地點，乃是機密中的機密，我不便多說。總之，將軍和那股勢力自有周密安排，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王凡心中明白，程昱已經有所保留，再追問下去也難以得到更多關鍵信息。但能獲取到這些，已實屬不易。他決定轉換話題，從其他方麵尋找突破。
    王凡笑著說道：“程先生，這匯聚氣運的陣法如此複雜精妙，籌備起來想必困難重重。將軍與相助的勢力可有十足把握，確保陣法順利布置成功？畢竟，此陣法關乎重大，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程昱微微仰頭，眼中閃過一絲自信，說道：“將軍既有此雄心壯誌與堅定決心，背後又有強大勢力全力支持，自然是勝券在握。那股勢力手段通天，絕非一般修仙門派可比。他們在暗中運籌帷幄，為將軍出謀劃策，提供各種珍稀材料與助力。而且，將軍帳下謀士如雲，將士用命，定能克服重重困難，成就這千古大業。”
    王凡點頭稱是，又看似不經意地問道：“程先生，我還聽聞這陣法啟動之時，需要特定的時辰和諸多複雜儀式，不知是真是假？我對這些神秘的儀式向來好奇，先生見多識廣，能否為我講解一二？”
    程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這些都是機密中的機密，你知道太多也無用。王凡，今日之事，看在你我曾有過一麵之緣，且你與將軍也有過合作的份上，我可以當作沒發生。但你切莫再隨意打探此事。否則，即便你與將軍有交情，軍法無情，也難保不會受到懲處。”
    王凡趕忙再次躬身行禮，態度愈發恭敬：“程先生教誨，我銘記於心。今日多有冒犯，實在抱歉，是我一時魯莽，好奇心作祟。我這便告辭，日後定不會再犯。”
    說罷，王凡緩緩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迅速離開曹營。一出曹營，他立刻施展出“幻影步”。刹那間，一股磅礴而奇異的靈力從他腳底噴湧而出，沿著腿部經脈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身形瞬間變得模糊起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分化出四道一模一樣的幻影，分別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飛速掠去。這些幻影並非虛幻無實，它們同樣攜帶著王凡的氣息，所過之處，甚至在地麵上留下了淺淺的腳印，讓人難辨真假。憑借著“幻影步”，王凡朝著之前與清微觀弟子的臨時駐地趕去。
    夜，如墨般濃稠，王凡的心卻似被火炙烤般焦急。他深知曹操與幽冥閣勾結一事，已如烏雲壓頂，給正道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似在催促他加快腳步。
    不久後，王凡趕到了臨時駐地。山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隻有幾處篝火的微光在閃爍。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弟子們休息的營帳，低聲喚醒了正在熟睡的弟子們。弟子們睡眼惺忪地看著王凡，從他嚴肅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大家立刻收拾行囊，我們馬上趕回青州清微觀。曹操與幽冥閣勾結，正在謀劃一個極為邪惡的陣法，關乎天下正道的存亡，此事刻不容緩！”王凡的聲音低沉卻堅定，猶如洪鍾般在弟子們耳邊響起。
    弟子們聞言，頓時睡意全無，迅速行動起來，收拾好各自的物品。不一會兒，眾人便集合完畢，整齊地站在王凡麵前。王凡看了看眼前這些年輕而充滿朝氣的麵孔，心中湧起一股責任感。他深知，這些弟子是清微觀的未來，也是正道的希望。
    “出發！”王凡一聲令下，帶著弟子們踏上了前往青州清微觀的路途。眾人運起靈力，加快腳步，王凡則時刻留意周圍，以防不測，其間依舊憑借“幻影步”保持著隊伍的快速行進與靈活應變。
    一路上，王凡始終保持高度警惕。路過一片茂密的森林時，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鳴叫，更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氛。王凡示意弟子們保持緊密的陣型，不要輕易分散。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草叢中穿梭。王凡立刻停下腳步，示意弟子們戒備。他將靈力凝聚於雙眼，仔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隻見一隻體型龐大的野狼從草叢中竄出，身後還跟著幾隻小狼。王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群覓食的野狼，並無其他危險。他揮了揮手，帶著弟子們繼續趕路。
    隨著天邊泛起魚肚白，柔和的晨光灑在大地上，給眾人帶來了一絲溫暖。王凡帶著弟子們終於望見了青州清微觀那古樸的山門。青色的石牆在晨光中顯得莊嚴肅穆，仿佛在訴說著清微觀悠久的曆史和深厚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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