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霓虹燈在陳默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的腳步踩在雅加達潮濕的夜風中，像是踩在命運的鼓點上。
    “老板，技術組已經準備好了第二批演示樣本。”林澤遠一邊快步跟上，一邊翻看手機上的進度表，“不過……我們真的要主動出擊嗎？萬一sinar teknoogi那邊還沒點頭，我們就去談別的客戶，會不會顯得太急躁了？”
    “這個世界從不等你準備好了才開始運轉。”陳默頭也不回地走進酒店大堂，“而且你以為我是在賭運氣？我是把概率握在手裏。”
    電梯門緩緩合攏，鏡麵倒映出兩人略顯疲憊卻鬥誌昂揚的臉。
    “記住一句話——市場不是等來的，是打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陳默團隊便兵分三路，分別前往印尼首都圈的市政交通部門、物流巨頭pt jaya express，以及當地最大的電子製造企業indotech。每一路都配備了演示設備和本地化方案，甚至連ppt都做了三種語言版本。
    “這不是卷，這是降維打擊。”李浩一邊調試設備一邊感慨。
    果然，演示效果出奇的好。
    尤其是在市政交通部門，當ai芯片實時分析出該市最擁堵的十字路口，並給出優化建議時，現場一片嘩然。
    “這係統比我們的交通局長還懂紅綠燈？”一名官員瞪大了眼。
    “它隻是更客觀。”陳默微微一笑，“沒有kpi壓力，不會偏心任何一條街。”
    當天下午，第一批意向訂單就落了地。
    雖然金額不大，但意義非凡。
    “宿主，看來你確實有點東西。”係統難得開口誇人。
    “你這是第一次誇我吧？”陳默嘴角微揚，“是不是說明我已經脫離新手村了？”
    “別高興得太早。”係統語氣忽然冷了幾分，“你知道這批訂單背後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我們成功邁出了第一步。”陳默輕聲道。
    可他心裏清楚，這隻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
    接下來的一周，陳默幾乎沒怎麽睡覺。
    白天跑客戶，晚上改方案，中午還得抽空開個線上會議，協調國內供應鏈那邊的產能問題。
    “老板，你真是鐵打的。”林澤遠看著他邊吃三明治邊敲鍵盤的樣子，忍不住感歎。
    “我不是鐵打的。”陳默咬了一口三明治，“我隻是知道，現在每多爭取一個客戶，未來就能少掉一次眼淚。”
    這話讓整個會議室安靜了幾秒。
    他們都知道，陳默說的不隻是生意。
    三天後，sinar teknoogi終於給出了最終答複——
    他們願意以25的股份接受投資，但要求設立聯合研發中心，並希望雲境科技能在印尼本地建立生產線。
    “這個條件……有點超預期。”李浩皺眉。
    “但他們也鬆口了。”陳默目光深沉，“這意味著我們不再是外來者，而是合作夥伴。”
    “那我們答應嗎？”
    “當然。”陳默毫不猶豫，“但我們也要提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們要掌握研發中心的技術主導權。”
    談判再次開啟。
    這一次，哈桑帶來了更多的法務人員，還有那個一直沉默的墨鏡男。
    “你們的要求……有點過分。”哈桑語氣謹慎。
    “過分？還是合理？”陳默微笑，“我們提供核心技術，你們提供市場渠道，誰主導誰，難道不該由實力決定嗎？”
    墨鏡男忽然開口：“你們的技術，真有那麽強？”
    “你們可以試試。”陳默淡淡道，“或者繼續觀望，等別人先嚐到甜頭。”
    氣氛一度陷入僵局。
    直到哈桑忽然笑了：“陳先生，你不愧是能走到今天的人。”
    “我隻是不想被規則困住。”陳默聳肩。
    最終，雙方達成一致。
    雲境科技將在印尼設立研發中心，並在當地建立第一條ai芯片封裝產線。
    消息傳回國內時，整個公司都沸騰了。
    “老板牛逼！”“神豪附體！”“海外第一槍，穩了！”
    而陳默隻是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的燈火，眼神平靜。
    他知道，這隻是剛剛開始。
    “宿主，你的商業帝國正在成形。”係統的聲音低沉而神秘，“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偏偏是你？”
    “你想說什麽？”陳默眉頭微皺。
    “我隻是好奇……”係統頓了一下，“當你站在世界頂端的時候，還會記得當初那個被奶茶潑在臉上的外賣小哥嗎？”
    陳默沉默了幾秒，低聲說道：“我會讓他知道，人生從來不止一條路。”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信息：
    【歡迎來到東南亞戰場，老同學。】
    陳默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幾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他按下鎖屏鍵，轉身對林澤遠說：“通知所有人，我們得加快節奏了。”
    “老板，怎麽了？”
    陳默沒有回答，隻是將手機放進口袋，眼神如刀。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敵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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