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贏了嗎？”
    陳默盯著那封匿名郵件，指尖在鍵盤上微微一頓。他不是個容易被嚇住的人，但這次不同——對方太精準了，仿佛能預判他的每一個動作。
    “老板？”小林站在身後，聲音有些發緊，“我們查過了，這封郵件的ip是假的，源頭被多重跳轉掩蓋。”
    “嗯。”陳默站起身，目光掃過指揮中心大屏幕上閃爍的數據流，“他們知道我們在追蹤，所以故意留下這麽一句話，試探我們的反應。”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繼續加強防禦？”
    “不。”陳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敵人已經摸進來了，光靠防禦沒用，得把老鼠揪出來。”
    “你是說……內鬼？”
    “不然呢？”陳默語氣平靜，“科技公司和娛樂公司接連出事，每次都是最核心、最隱秘的環節被針對，這不是巧合。”
    空氣瞬間凝固了幾秒。
    “老板，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公司內部泄密？”小夏的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
    “聰明點。”陳默淡淡道，“現在開始，所有人進入‘靜默模式’，所有對外通訊必須經過加密審批。另外，我要一份最近三個月所有接觸過核心數據的員工名單。”
    “明白！”小林立刻轉身去安排。
    陳默坐在指揮椅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飛速運轉。
    他已經很久沒有動用那個能力了——讀心術。
    自從係統賦予他這個技能後，他一直慎之又慎。畢竟，窺探他人內心這種事，聽起來就有點像爽文主角才有的外掛。但現在，他已經別無選擇。
    “小林，名單準備好了嗎？”他睜開眼。
    “馬上就好，已經篩選出重點對象。”
    幾分鍾後，一張名單出現在屏幕上，上麵列著十幾個名字，每個都標注了職位和權限等級。
    “從這些人開始。”陳默指著屏幕，“一個一個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整個指揮中心陷入詭異的安靜。每當一名員工被叫進來，陳默都會與他對視幾秒，然後輕輕點頭或搖頭。
    終於，在最後一個人離開後，陳默緩緩吐出一口氣。
    “找到了。”
    “誰？”
    “研發部高級工程師，李昊。”
    “李昊？”小林一愣，“他是‘零號項目’的核心成員之一，平時很低調，也沒聽說有什麽異常。”
    “越是低調的人，越值得警惕。”陳默冷冷道，“把他請過來。”
    十分鍾後，李昊出現在指揮中心門口，臉色略顯緊張。
    “老板，您找我？”
    “坐。”陳默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李工，你覺得我們公司最大的弱點是什麽？”
    李昊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我覺得是技術壁壘還不夠高，競爭對手一直在試圖模仿我們的算法架構。”
    “哦？”陳默眯起眼睛，“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算法被人提前泄露出去，會發生什麽？”
    “這不可能！”李昊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連忙改口，“我是說……我們有嚴格的保密協議，怎麽可能泄露？”
    “是嗎？”陳默輕笑一聲，眼神陡然變得淩厲，“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麽昨天淩晨三點，你的電腦連接了一個位於新加坡的境外服務器，並且傳輸了超過20gb的加密文件？”
    李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老板，我……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陳默直接打斷他，“我隻想知道，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我……”李昊嘴唇顫抖，額頭滲出冷汗。
    就在這時，陳默啟動了讀心術。
    刹那間，無數畫麵湧入腦海——
    深夜加班的畫麵，收到神秘郵件的畫麵，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在咖啡館裏低聲對他說：“隻要你配合，你可以擁有比現在多十倍的錢。”
    陳默猛地睜開眼，眼神如刀。
    “你收了周子軒的錢，對吧？”
    李昊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你怎麽會知道……”
    “你真以為你能瞞天過海？”陳默冷笑，“你以為你是個棋手，其實你隻是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
    “老板，我……我隻是想讓我媽過得好一點……”李昊突然哽咽起來，“她得了重病，治療費用太高了……他們答應給我一筆錢，隻要我提供一些內部信息……我以為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你以為？”陳默站起身，俯視著他，“你以為你是在偷一顆糖，結果你偷的是定時炸彈。”
    他按下通訊鍵：“安保組，帶人進來。”
    幾分鍾後，兩名黑衣保鏢走進來，將李昊架起。
    “老板，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李昊掙紮著喊道。
    “法律會給你答案。”陳默淡淡地說，“至於我……我已經決定怎麽處理你了。”
    李昊被帶走後，指揮中心重新陷入沉默。
    “老板，這件事會不會隻是冰山一角？”小林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陳默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張，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你說。”
    “從今天開始，全公司進行一次深度排查，所有涉及核心項目的員工，全部接受心理評估和行為監測。”
    “明白。”
    “還有，通知法務部，準備起訴那些涉嫌參與信息泄露的第三方合作單位。”
    “好的。”
    掛斷電話後，陳默走到窗邊，望著夜色中的城市燈火。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敵人已經滲透到公司內部，而李昊很可能不是唯一的叛徒。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擊垮我？”他低聲自語，“那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大棋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老板，暗網那邊剛出現一批新的加密交易記錄，疑似與周子軒有關。】
    陳默嘴角微揚。
    “來得好。”
    他轉身走向會議室，步伐堅定。
    “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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