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的瞬間，陳默正盯著屏幕上的追蹤結果出神。小林站在他身後，手裏還端著那杯沒喝完的咖啡，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焦糖與焦慮交織的氣息。
    “老板，對方已經追查到新加坡那邊的資金流向了。”小林低聲匯報，“但……信息被加密了，我們暫時解不開。”
    “嗬。”陳默嘴角微微一揚，“周子軒果然藏了不少後手。”
    他剛準備繼續分析數據，門口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博士氣喘籲籲地衝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疑惑。
    “老板！有個自稱‘零號’的人發來消息，說願意幫你對抗周子軒。”
    “誰？”陳默皺眉。
    “他說是你的‘舊識’，還留下了一串坐標。”張博士遞上平板，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視頻畫麵——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男人坐在一間全息投影室裏，聲音低沉而神秘。
    “我知道你在查我，也知道你正在被人圍剿。如果你不想在新加坡折戟沉沙，那就來找我。時間不多，選擇權在你。”
    畫麵戛然而止。
    “這人靠譜嗎？”小林皺眉，“萬一是個陷阱呢？”
    “如果是陷阱，那也是個精心設計的高端局。”陳默眯起眼，“能在這個時候找上門，說明他至少知道我們在做什麽。”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準備直升機，我要去一趟坐標點。”
    “老板！”小林急了，“你不能一個人去吧？萬一真是圈套……”
    “正因為可能是圈套，我才要去。”陳默淡淡一笑，“真正的高手，從不在別人設定的棋盤上下棋。”
    半小時後，陳默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坐標點的直升機。夜色如墨，城市燈火在他腳下漸行漸遠，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場未知的會麵鋪墊氣氛。
    目的地是一座建在海上的私人島嶼，四周布滿自動防禦係統和隱形無人機。陳默落地時，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時。
    “歡迎來到‘零界’。”男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帶著幾分滄桑的臉，“我是‘零號’。”
    “聽起來像是某個ai係統的代號。”陳默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可以這麽理解。”零號笑了笑，“但我更喜歡把自己看作‘規則之外的變量’。”
    兩人對視片刻，隨後一同走進島中央的地下基地。那裏，是一間充滿未來科技感的指揮中心，牆上掛滿了全球金融、網絡、能源等實時數據圖譜。
    “你是誰？”陳默開門見山。
    “曾經跟你一樣，也是一個被係統選中的人。”零號緩緩說道，“隻不過……我比你早二十年。”
    陳默瞳孔微縮。
    “我的係統，在我完成任務後就消失了。”零號繼續道，“它沒有像你的係統那樣擬人化，而是直接……進化成了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
    “所以你現在是它的代言人？”陳默試探性地問。
    “不。”零號搖頭，“我是它的‘叛逃者’。”
    這句話讓空氣瞬間凝固。
    “什麽意思？”
    “係統並不是為了幫助人類逆襲而存在的。”零號走到主控台前，調出一段加密影像，“它的真實目的，是篩選出最適配‘新秩序’的宿主，並通過不斷試錯，最終選出那個能承載‘規則重構’的人。”
    “也就是說……”陳默緩緩開口，“我不是唯一一個？”
    “你是最後一個。”零號語氣平靜，“其他人都被淘汰了。”
    沉默了幾秒後，陳默忽然笑了，“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不怕我也被淘汰？”
    “因為你已經走得太遠了。”零號看著他，“你的意誌和能力，已經超出了係統的控製範圍。換句話說……你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覺醒’的宿主。”
    “所以你想幫我？”陳默挑眉。
    “我想借你之手，終結這一切。”零號目光堅定，“我可以為你提供資源、情報、技術支援，甚至……反製係統的手段。”
    “條件呢？”陳默不動聲色。
    “隻有一個。”零號伸出手，“讓我親眼見證，你是否真的有資格成為‘新規則’的製定者。”
    陳默看著那隻手，沉默片刻，最終伸出自己的手，與其相握。
    “成交。”
    當晚，零號便將一批高級防火牆程序和反黑客武器部署到了陳默的量子係統中。同時，他還提供了大量關於神秘財團和周子軒的情報，包括其隱藏資產、關鍵人物聯係方式，甚至還有幾條未公開的金融漏洞。
    “這些都是他們的軟肋。”零號指著屏幕，“隻要你動一根手指，他們就會陷入混亂。”
    “你就不怕我濫用？”陳默笑著問。
    “如果你連這點誘惑都抵抗不了，那也不值得我賭這一把。”零號聳肩。
    接下來的幾天，陳默利用這些情報迅速反擊。他先是通過暗網渠道曝光了周子軒與神秘財團之間的資金往來，引發金融市場震蕩；接著又在娛樂公司內部安插了零號提供的“影子團隊”，成功攔截了幾次針對藝人的惡意攻擊。
    與此同時，環保項目也因零號提供的綠色能源技術支持，重新獲得政府審批，打破了生父一方的封鎖。
    “老板，這次真是神助攻。”小林看著最新的戰報，忍不住感歎，“那位‘零號’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個比我更懂係統的人。”陳默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但他也有自己的算盤。”
    “你是說……他可能有自己的目的？”小林警覺起來。
    “當然。”陳默輕笑一聲，“沒有人會無緣無故送你一把刀，除非他也想借你之手砍人。”
    就在這時，警報再次響起。大屏幕上跳出一條緊急消息：
    【檢測到異常信號源，疑似係統殘餘意識激活中……】
    “看來有人按捺不住了。”陳默站起身，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準備好，真正的風暴要來了。”
    門外，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已經開始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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