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霓虹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斑。陳默站在指揮室的落地窗前，雙手交叉於胸前，目光穿透玻璃，落在遠處那片燈火通明的工業區。
    “老板，全息會議係統已經準備好了。”伊莎貝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帶著一絲緊張，“對方的信號來自太平洋深處的一個浮動基站，定位一直在變動。”
    “嗯。”陳默沒有回頭，隻是輕輕點頭，“讓他們開始吧。”
    全息投影在他麵前緩緩升起，畫麵跳動了幾下，終於穩定下來。
    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出現在畫麵中央，背景是一間幽暗的房間，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星圖，仿佛整個宇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陳先生，久仰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過的刀鋒，“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得多。”
    “過獎。”陳默嘴角微揚，“比起聊天，我更喜歡看數據說話。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麽事？”
    男人輕笑了一聲，“不愧是係統宿主，果然是個現實主義者。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所依賴的這個‘神豪係統’，不過是更高維度文明投放的一顆種子。你以為你在逆襲人生，其實你隻是被選中的實驗品。”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陳默的眼神微微一冷，隨即恢複平靜，“所以呢？你想告訴我，我隻是一個小白鼠？”
    “聰明。”男人緩緩道，“你每完成一次任務，係統就記錄你的反應模式，最終將形成一套完整的‘人類行為模型’。你們所謂的逆襲、複仇、崛起，不過是他們用來觀察人性的模擬遊戲。”
    “聽起來有點像《黑鏡》裏的情節。”陳默聳聳肩，“不過，我有個問題。”
    “請講。”
    “你說這些，是為了讓我崩潰？”他眯起眼，“還是想看看我會不會因此動搖？”
    男人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有趣。看來你是真的不怕。”
    “不是不怕。”陳默聲音低沉，“而是我已經習慣了被人算計。從外賣員到商業帝國的建立，哪一步不是踩著陷阱走過來的？你們以為我是棋子，但我早就學會了自己當棋手。”
    全息影像中的男人眼神變了，似乎沒想到陳默能如此冷靜地回應。
    “那麽……”他緩緩開口，“如果我說，你身邊的人，比如那位曾經拋棄你的生父，還有那個一直追隨你的伊莎貝拉，他們的存在，都是係統預設好的變量呢？”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空氣中炸開。
    伊莎貝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嗬。”陳默卻笑了，笑得有些諷刺，“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拿我的親人和朋友做文章。”
    他抬起手，一道淡藍色的數據流從指尖躍出，迅速掃描著全息信號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用心理戰術？你的語調有0.3秒的延遲，情緒波動指數異常升高，說明你是在刻意營造壓迫感。而且……”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銳利，“你剛才提到‘變量’這個詞的時候，心跳頻率比正常快了12。”
    男人的表情終於變了。
    “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因為我也解鎖了‘心理分析’功能。”陳默淡淡一笑，“現在輪到我來給你上一課：別拿人性做籌碼，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手是不是也懂這一套。”
    畫麵突然劇烈抖動，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最後留下一句話：“很好，陳先生，看來你確實值得成為下一階段的測試對象。”
    全息投影熄滅。
    指揮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老板……”伊莎貝拉欲言又止，“他說的那些話……”
    “別信。”陳默轉身看向她，眼神堅定，“係統的確在進化，但它也正在失控。我們不能讓它繼續按照原本的設定運行下去。”
    “可如果我們麵對的不隻是神秘組織，而是某種……外星文明呢？”她低聲問。
    “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地球人的智慧’。”陳默嘴角勾起，“告訴科研部，啟動‘數據誘餌計劃’，放出一組虛假行動日程，我要讓這幫躲在暗處的家夥自己跳出來。”
    “是！”伊莎貝拉立刻轉身去傳達命令。
    幾分鍾後，係統警報響起。
    “老板！敵方黑客入侵嚐試已被捕捉，正被引導至虛擬沙盒環境！”技術員激動地匯報，“我們成功獲取了對方的ip地址和部分身份信息！”
    “幹得漂亮。”陳默走上前，看著屏幕上跳出的數據，“查一下這個人是誰。”
    幾秒鍾後，屏幕上浮現出一張照片和一段檔案：
    ＞ 姓名：林·卡特
    ＞ 國籍：美利堅聯邦
    ＞ 前職業：國家安全局nsa）高級情報分析師
    ＞ 現隸屬：不明
    “nsa？”陳默挑眉，“看來這盤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老板，要不要通知其他盟友？”小林問道。
    “暫時按兵不動。”陳默搖頭，“讓他們先嚐點甜頭，等他們以為自己掌握了我們的動向時，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明白。”
    夜深人靜，指揮室內的燈光依舊明亮。
    陳默獨自坐在控製台前，手指輕輕滑動屏幕，調出了那段隱藏在視頻中的加密代碼。
    “係統，解析這段信息。”
    【警告：非標準語言結構】
    【嚐試解碼中……】
    屏幕上跳動著一串串符號，逐漸拚湊出幾個熟悉的詞匯：
    ＞ “重啟協議……宿主替換機製……Ω計劃……”
    他眯起眼，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場戰爭，遠未結束。
    “叮——”
    通訊器再次響起。
    “老板，我們在盟友陣營中發現了新的異常活動。”小林的聲音透著一絲急促，“有人在試圖複製反物質武器的核心算法，並試圖上傳至未知服務器。”
    “嗬。”陳默冷笑一聲，“看來我們的隊伍裏不止一隻老鼠。”
    他站起身，走到指揮台前，按下廣播按鈕。
    “所有作戰單位注意，突襲行動提前至今晚淩晨兩點整，目標代號：oega1。”
    “是！”
    窗外，雷聲滾滾，烏雲翻湧。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個高層公寓內，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一行陌生的字符在黑暗中閃爍。
    ＞ “你準備好迎接下一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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