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盯著手腕上跳動的係統界麵，眉頭微皺。那條【疑似存在外部智能介入】的提示像一根刺紮在神經上，讓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你覺得呢？”他沒有回頭，語氣平靜得像是在問今天晚飯吃什麽。
    站在他身後的神秘人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你在試煉中表現得很不錯。”
    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共鳴感，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音調。
    陳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是誰？別告訴我你也是來撿資源的。”
    神秘人沒說話，而是輕輕抬起手，一道銀藍色的數據流在他掌心浮現，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又像是程序代碼。
    “我叫‘零’。”他說，“是係統的……前任管理員。”
    “前任？”陳默眼神一眯，“不是說隻有宿主嗎？”
    “你以為這玩意兒是誰造出來的？”零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無奈，“它隻是個容器，真正的核心是我——或者說，我們。”
    “哈。”陳默嗤笑一聲，“所以你現在來是為了什麽？奪回控製權？還是想讓我當個聽話的提線木偶？”
    零沒有回答，反而抬眼望向遠處那座靜默佇立的山丘，“你的敵人不止一個，而這場試煉，也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話音剛落，營地中央的通訊塔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的警報聲，紅色警示燈瘋狂閃爍。
    “老板！”伊莎貝拉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東南方向出現大量生物活動跡象，數量超過三百！”
    “看來它們不想讓我們喘口氣。”陳默眼神一冷，迅速切換係統界麵，調出資源調配權限，“零，如果你真知道點內幕，現在就是展示誠意的時候。”
    零看了他一眼，指尖輕點，係統界麵上原本被鎖死的部分居然開始鬆動。
    “權限解鎖中。”零淡淡地說，“但記住，這隻是暫時的。”
    “夠了。”陳默不再廢話，立刻啟動“魅力光環”功能，金色的微光在他周身流轉，仿佛自帶主角一樣，整個人氣場瞬間拔高。
    他大步走向營地中央的指揮台，站定後掃視一圈，目光如炬。
    “各位！”他的聲音穿透夜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剛才你們也都看到了，那些怪物不是意外，而是有組織的襲擊。如果我們各自為戰，隻會被一個個吃掉。”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但也有人點頭認同。
    “我不想說什麽拯救世界的大話。”陳默繼續說道，“但我可以保證，隻要加入聯盟，資源優先分配，技術共享，防禦工事統一調度。你們可以選擇不信我，但必須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的“魅力光環”悄然生效，幾支原本態度曖昧的隊伍紛紛舉手表示支持。
    “我們火星傭兵團願意加入！”一個滿臉疤痕的男人率先表態。
    “地球聯合軍第7支隊聽從指揮！”另一名身穿戰術服的女軍官緊隨其後。
    越來越多的人舉起手臂，聯盟雛形逐漸成型。
    “很好。”陳默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製定一套完整的作戰計劃。”
    他調出係統解析出的外星生物行動規律圖譜，投影在空中，數據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它們的攻擊模式呈波浪式推進，第一波試探性襲擾，第二波主力壓上。”陳默指著圖表上的關鍵節點，“所以我建議，分三隊布防：a隊負責前線阻擊，b隊在側翼設伏，c隊作為機動支援，隨時補位。”
    “可這樣兵力太分散了。”一名機械文明代表提出異議，“如果敵方集中突破某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你說得對。”陳默毫不避諱地承認，“所以我安排了一個‘誘餌計劃’。”
    眾人一愣。
    “我會親自帶隊，在外圍製造動靜，吸引敵方注意力。”陳默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等它們集中力量追擊時，b隊和c隊同時發動夾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太冒險了。”伊莎貝拉皺眉，“你是唯一通關過係統裁決的人，不能冒這個險。”
    “正因為我是唯一通關過的。”陳默看著她，“我才最清楚怎麽贏。”
    現場陷入短暫的沉默，最終，各隊首領陸續點頭同意。
    “那就這麽定了。”陳默拍板，“所有人立即進入備戰狀態，三小時後正式執行計劃。”
    隨著命令下達，整個營地迅速運轉起來，戰士們整裝待發，技術人員調試裝備，後勤人員清點物資。
    就在一切井然有序進行時，演練區突然傳來一聲爆炸，緊接著是混亂的喊叫聲。
    “怎麽回事？”陳默臉色一沉。
    “通信中斷！”一名通訊員急促報告，“演練區信號完全丟失，聯係不上任何隊伍！”
    “靠。”陳默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調出監控畫麵，卻發現那一片區域的畫麵全是雪花。
    “有問題。”零忽然開口，“那片區域的能量波動異常，像是被什麽東西屏蔽了。”
    “派人過去看看。”陳默果斷下令，“帶上幹擾探測器，務必確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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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偵察兵迅速出動，幾分鍾後，通訊器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老板……這裏……有東西……不是我們的……”
    下一秒，通訊徹底中斷。
    “該死。”陳默咬牙，“看來聯盟內部確實被人插了一腳。”
    他抬頭看向遠處那座神秘山丘，那道銀白色身影依舊佇立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零。”他低聲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零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那是‘觀察者’。”
    “觀察者？”
    “試煉的一部分。”零的眼神深邃，“他們在評估每一個候選者的潛力。”
    “候選者？”陳默心頭一震，“還有多少人？”
    零沒有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陳默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不管有多少人。”他低聲自語，“我隻想贏。”
    就在這時，演練區的方向再次傳來劇烈震動，地麵仿佛被某種巨大力量撕裂，一道裂縫迅速蔓延開來。
    “所有人注意！”陳默大聲喊道，“準備迎戰！真正的考驗來了！”
    他轉身看向集結完畢的聯盟成員，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今晚，我們不隻是為了活命。”他說，“我們是在證明，誰才是真正的‘係統之主’。”
    下一秒，裂縫中猛然竄出數道黑影，形態各異，卻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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