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媧皇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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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石碎片突然熔化成液態,裹著小猴墜入時空旋渦。當他再度睜眼時,已置身浩瀚星海。女媧的殘影正與黑影對弈,棋盤上的星辰皆是活物——天狼星化作白子咆哮,紫微星凝成黑子低吟。黑影落子時,如來的金身突然龜裂,從裂縫中爬出萬千佛傀,每具傀儡掌心都托著花果山的碎石。
    "該你落子了,小石頭。"女媧殘影輕點虛空,小猴手中的金箍棒殘片突然飛向棋盤。殘片化作一枚赤色棋子,正壓在黑影即將成型的"天羅地網"陣眼。霎時,靈山方向傳來山崩地裂之音,五指山廢墟中竄出六耳獼猴的精魄——這妖猴的六隻耳朵竟都掛著緊箍咒碎片!
    六耳突然尖嘯,聲波震碎三顆星辰棋子。女媧的蛇尾掃過星盤,被擊碎的星辰重組成河圖洛書的虛影。黑影冷笑揮袖,棋局突變:代表如來的金身棋子突然魔化,袈裟下伸出鴻鈞的觸手;而象征孫悟空的赤色棋子表麵,浮現出小猴第三隻眼的輪廓!
    河圖洛書突然實體化,將小猴卷入三重幻境。第一重是混沌未分時的景象,他必須踩著洛書方位,在沸騰的玄黃氣中找到生門。第二重幻境裏,女媧正在補天,每塊五色石上都刻著未來劫難——小猴看見自己手持金箍棒捅破三十三重天時,混沌青蓮的根須正纏繞著他的心髒!
    第三重幻境最為凶險:黑影化作楊戩模樣,手持偽造的天條戒尺逼問:"若救蒼生需滅花果山,當如何?"小猴的補天石突然發燙,映出媧皇補天時的抉擇——她斬斷自身情絲填補裂縫的畫麵,讓黑影偽造的戒尺出現裂痕。
    正當小猴即將脫困時,六耳獼猴的精魄突然闖入幻境。這妖猴的六耳同時誦念緊箍咒,聲波凝成金箍套向小猴額間。女媧殘影突然拈起棋盤上的紫微星,將其化作箭矢射穿六耳咽喉。濺出的不是血,而是五百年前孫悟空被壓五行山時,被如來抽走的記憶光塵!
    現實中的靈山已天崩地裂,如來的金身爬滿青蓮根須。小猴在幻境中每走一步,靈山的菩提樹就枯萎一棵。當河圖洛書完全融入他識海時,黑影終於露出真容——竟是鴻鈞被心魔汙染的半張臉!
    "你以為女媧贏了?"黑影的觸手指向棋盤,"這局棋從開天時就開始下了..."棋盤突然翻轉,所有棋子化作隕石砸向四大部洲。女媧殘影的蛇尾突然斷裂,斷口處飛出五色石本源,其中一塊正嵌在小猴的第三隻眼中。
    六耳獼猴的殘軀突然爆炸,碎片凝聚成全新的棋子——竟是如來與孫悟空的融合體!這怪物手持降魔杵與金箍棒的結合體,一棍劈碎了女媧殘影的虛像。小猴怒吼著舉起金箍棒殘片,棒身突然浮現大禹臨終前刻下的血咒秘文:"以我精血,喚請共工!"
    東海歸墟突然沸騰,共工殘魂順著定海神針的感應衝天而起。這位上古水神的虛影撞向靈山,將如來的金身徹底粉碎。在漫天金粉中,小猴看見五百年前的真相:孫悟空大鬧天宮時,六耳獼猴正是如來用金箍咒碎片培育的替身!
    黑影的棋盤在此刻徹底崩解,女媧殘留的最後神力化作星光,在小猴掌心凝成半卷《造化天書》。書頁翻動時,歸墟深處的混沌青蓮突然綻放,蓮台上浮現出個與小猴麵容相似的少年虛影——他手中握著的,正是完全體的金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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