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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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裏,是按年齡分開的,10歲的蘇安跟著12歲的蘇清清和旁支幾個年歲相符的在一個教室裏,14歲的蘇清雲和13歲的蘇清雪以及二叔家的蘇楊,蘇暢還有旁支的幾個孩子在一個屋裏,分別學習大儒作品和基礎知識,文學知識隻學一個上午的時間,中午午休後,便有女先生教大家琴棋書畫,這時就不分年齡段,所有女孩都在一起學,男孩們下午則開始學習禮藝騎射,同樣不分年齡段,由於蘇家不是武將,所以大家學習這個隻是為了強身健體。
這日,教文學的孔老先生,正在講授如何對韻。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孔老先生搖頭晃腦地念著,學生們也跟著齊聲誦讀。
蘇清雲坐在座位上,心思卻有些飄忽。她還在想著那隻撿到的耳墜以及落水之事的謎團。
孔老先生見狀,用戒尺敲了敲桌子,說道:“蘇清雲,你來解釋一下這幾句的意思。”
蘇清雲回過神來,以往她定是不會的,而且還會出醜,所以不得孔老先生喜歡,但對於受過高等教育的林悅來說,這簡直手到擒來,於是起身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先生,這幾句說的是不同的自然景象相對應,展現出一種和諧的韻律之美。”
孔老先生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嗯,還算不錯。但上課需得專心。”並沒有繼續為難她。
蘇清雲應聲道:“學生謹記先生教誨。”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男孩子們鬧鬧哄哄,下午課開始,女先生開始教授琴棋書畫。女孩們圍坐在一起,蘇清雪湊到蘇清雲身邊,小聲說道:“姐姐,上午的課真無趣。”
蘇清雲笑了笑,未作回應。
女先生在前麵示範著彈琴的指法,蘇清清則一臉認真地學著,不時得到女先生的誇讚。
林悅看著這個琴心想,這我可學不會,不賴我,上一輩子也沒碰過這玩意兒啊,不過棋是會的,她的五子棋可是打遍學校無敵手,正想著一會也和誰下兩盤時,才發現女先生教的是圍棋,完了,看來自己這棋藝是毫無用武之地了!厭厭地上完琴棋兩節課,早早放學回了家,由於家族學堂在府外,所以大家都是乘馬車回去的,有護院圍在馬車外麵保護小姐少爺們的安全, 路上會經過一條熱鬧的街道,早上來的時候還是空蕩蕩,下午這裏卻是熱鬧極了,掀開簾子,林悅貪婪地呼吸著這毫無汙染的新鮮空氣,仿佛每吸一口,就能多活幾年似的,由於人多車子行駛的慢,就能聽到旁邊路人的聲音。
“聽說死的那一個,是咱們城東肉鋪王家的閨女,死的太慘了,整個前胸都給挖空了,這是多大的仇啊。”
“哎,太嚇人了,這是得罪誰了,被活活折磨死,簡直喪盡天良了!”
林悅一震,難道父親那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嗎?我得想法去看看,可是她要明目張膽的跟父親說,他是不會信的,也不可能讓自己參與,怎麽辦好呢?況且沒看到現場,沒看到屍體,也沒有驗屍報告,怎麽能去看看呢?
林悅皺起眉頭,陷入沉思。馬車依舊緩緩前行,她的心思卻全在這樁離奇的命案上。
回到蘇府,林悅匆匆用過晚膳,便回到房間。她在房中來回踱步,苦思冥想如何才能介入此案。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著可以從父親身邊的親信入手。她記得有一位名叫蘇忠的侍衛,向來與父親形影不離,或許能從他那裏探聽到一些消息。想到這,她吩咐小翠準備一碗燕窩,沒多一會,小翠就回來了,看著端上來的燕窩,白不呲咧毫無食欲,於是她又吩咐人拿來一碗鮮羊奶,加了點糖,混合到一起,這妥妥的鮮奶燉,營養又美味,就它了,於是帶著小翠朝父親書房走去,結果都這個時間了父親還沒回來,蘇忠也沒在,林悅正猶豫是否在書房門口等他時,父親貼身伺候的蘇大就疾步過來,看到蘇清雲,急忙請個安:“大小姐好!”
“嗯,起來吧,急急忙忙做什麽去?”
“回大小姐,老爺讓我回來取卷宗,昨晚看的晚,今兒又走的急,在外忙一天這才吩咐小的回來取,”
林悅眼神一亮,卷宗?定是這個案子的,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嗯,那你快取了給父親送過去,別耽誤他的事,啊,對了,我給父親燉的鮮奶燕窩,讓小翠去裝了食盒你一並帶給父親,小翠快去,”小翠應到就往廚房去了,
“啊,對了,你先去父親房間拿件披風一起帶去,父親晚間回來別再著了涼。”聽見蘇清雲吩咐,蘇大一愣,心想大小姐這是轉了性了,還關心起老爺了,真是奇怪,可老爺急著要卷宗,罷了,也不差這一會,於是回應道,“是,小姐,奴才這就去。”
見人都支走了,林悅看向書房側麵的那棵大樹,她心裏明鏡,書房重地定是有人看守,怎麽進去呢?還是得先把暗中的人引出來,想到這,立馬裝暈倒在了地上,果然暗處的人馬上飛奔過來,剛抱起她要走,林悅用放在他身後的手,運足勁朝他後腦劈去,突然感到腦後勁風的暗衛,想低頭躲過去,但由於他彎腰抱著大小姐,再低頭則是……所以這愣神的功夫他就倒了下去,直到倒下去也不知道是誰劈暈了他,前世這事林悅沒少幹,特別擅長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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