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市井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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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麵試那日,緝事司衙門口熱鬧非凡,前來麵試的人絡繹不絕。林悅坐在主位上,認真打量著每一個應聘者。第一個進來的是個瘦高個,自稱擅長跟蹤。林悅挑眉,讓他現場演示。瘦高個自信滿滿地出門,可沒一會兒就被雲影揪了回來。原來他跟蹤技巧太差。
接著進來一個矮胖男子,說自己過目不忘。林悅拿出一本古籍讓他看,隨後問書中細節,男子卻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來麵試的人五花八門,什麽樣的都有,
麵試進行到一半時,一個身著帶布丁的布衣男子出現,說自己有特殊技能,林悅讓他展示,男子從袖中掏出一些奇怪的工具,竟是能輕易開鎖、破解機關。林悅感到驚喜,當即便詢問過往,男子名叫小海,二十歲出頭,家中清貧,尚有一老母在病中,急需銀錢治病,了解小海情況後,登記在冊,就讓他回家等通知。這時,人群中擠進來一個人,他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衣,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大人,我叫千麵,擅長百變之術。”林悅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如何個百變法?”千麵微微一笑,說道:“一會我再來。”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林悅幾人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一個佝僂駝背的市井老頭來應聘,林悅無奈接應道:“大爺,你有什麽特長?”
老頭搖搖頭,大聲喊道:“聽不到,大聲點。”
林悅無奈,看著他家境也不是很好,還這麽大年齡了,於是讓雲魅拿了二兩銀子打發了。
過了一會,又來一個女孩,一身素篙,舉手投足一派大家閨秀的樣子,林悅開口詢問:“看姑娘應該是大家閨秀,不知你有什麽特長?”
“大人有所不知,我雙親剛剛過世,家裏已無他人,想在你謀個生存之道。”一邊說一邊哭,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林悅扶額安撫了一會,才將他打發走……
過了沒一會,之前那個千麵又回來了,林悅皺眉:“你準備好展示你的特長了?”
“我已經展示完了,怎麽樣?能錄用我嗎?”隻見千麵有點小興奮的希冀道,
“你展示什麽了?我怎麽沒看到?”
就見此人眼珠一轉,哈哈大笑,隨即彎下腰佝僂著唄轉過身去,“大人可能聽出我的聲音?”
林悅驚訝,這正是剛才那個老頭的,還沒完,就見他轉過身來,臉未變,但是舉止神態卻變成了剛剛那個一身素篙的女子,
林悅恍然大悟,大喜著趕忙登記他的信息,讓他回家等待,雲影在旁不解道:“為何主子否讓他們回去等通知?”
“我們對他們的背景人品尚不了解,自然要了解透了才能招募為我們所用。”雲影頓悟的點點頭,伸了個大拇指,“主子真聰明。”
“那是,我要是笨能當你主子嗎?”雲影看著好似自帶光芒的林悅微微笑了笑……
沒多一會又來個女孩,“請問,你們招募女子嗎?”
“你先說說你有什麽特長?”
女子穩重的說道,“我擅長臨摹,看一遍的字,基本能模仿個八九成,”
隨後林悅讓雲魅寫了一段話,女孩沒用安排直接臨摹起來,林悅仔細對比兩個字體,簡直十足相似,於是問道:“既然如此相似,那如何知道哪個是你寫的呢?”
“我會在每一段文字中的某一個字收筆時略帶一點勾,以此來區分。”
林悅滿意的將她登記在冊,別的衙門可能不收女子,可林悅不在乎這個,
過了一會林悅見蘇清雪來了,以為是來看自己的,沒想到她語出驚人說自己是來找事做的,林悅笑著同意了,畢竟蘇清雪的畫作猶如照片一樣精準,這樣的人才怎麽能放過。結束了一天的麵試工作,林悅去見了周先生,因為周先生為她推薦了一個人,
踏入周先生那間擺滿線裝古籍的書房時,暮色正順著雕花窗欞爬進來,在案頭硯台裏暈開一片墨色。周先生擱下手中的《齊民要術》,林悅將今日收羅的幾個檔案遞給她,“請周先生派人摸清這幾人的人品和背景。”周先生滿眼笑意,“主子放心,”隨後帶著神秘笑意:“主子,可願試試我這‘活消息樹’?”
次日午時,林悅按著約定來到城西破廟。斷梁下蜷著個灰撲撲的身影,補丁摞補丁的夾襖裹著嶙峋瘦骨,亂糟糟的頭發間卻露出雙亮如寒星的眼睛。
那乞丐見她駐足,竟先拱手行了個半禮:“林東家來得正巧,方才街角豆腐西施和米鋪掌櫃的爭執,小的都聽了個真切。”
話音未落,林悅已從袖中摸出兩枚銅錢:“聽聞你能說得出前日晨時,宮門口第三輛馬車的車轅雕花?”乞丐指尖靈巧地接住銅錢,指甲縫裏的泥垢掩不住動作的利落:“是纏枝蓮紋,趕車的老崔昨夜在醉仙居與人賭錢,輸了半吊子還押上了牛皮鞭。”
林悅心中暗喜,這乞丐不僅耳聰目明,更厲害的是能將瑣碎信息精準串聯。
“不知如何稱呼你好?”
“東家,您叫我白老即可。”
她解下腰間的錦囊,掏出一錠碎銀:“白老,往後每日酉時,在自助酒樓後院交訊。若有緊急消息……”話未說完,乞丐已搶白:“小的懂規矩,見簷角掛著倒懸艾草,就往灶王爺神像下塞油紙包。”
看著乞丐弓著背消失在巷口,林悅摩挲著錦囊邊緣的暗紋。這遍布京城的乞丐群,恰似一張天然的情報網,既不會像江湖暗樁般引人忌憚,又比官府密探更通曉市井隱秘。她轉身時,就看到幾個乞丐四處散開,滿意的笑了笑……
緝事司在內務府和工部緊鑼密鼓的安排中,終於完成了裝修,林悅最終巡視一圈,滿意極了,除了幾個有特長的人員確定了外,又招募了些有拳腳功夫在身的人,林悅把雙胞胎安排進了緝事司,又從大舅舅的特戰隊和周先生的情報局,分別調派人手,緝事司正式成立,元老三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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