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關進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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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超青竹兩人怎麽樣了?
兩人被捆綁結實,押著直往西走,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四個土匪停下,拿出兩個黑布條給兩人蒙上眼睛。
一個土匪不解,"頭,這倆小子進去了,斷沒有放出去的道理,蒙不蒙眼睛重要嗎?"
"你懂個屁,按規矩辦事就沒錯,沒事別瞎嚷嚷,學著點。"
"頭,教訓的是。"
四個土匪兩人架著一個,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應超的方向感很強,感覺自己被兩人強拉硬拽走著,路還有些彎曲總在拐彎的感覺。
兩人被押到牢房,撤去了眼睛上蒙的黑布,解開身上的綁繩,被推進了監獄,監獄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哢吧"落了鎖。
兩人睜眼適應一下牢房的光線,青竹吐槽著,
"天下的監獄果然一般黑,看不見太陽也能接受,這裏的味道太難聞了。"
"青竹,有個地方休息就不錯了,還挑什麽味不味的,矯情了不是?"
應超拍著他的肩膀逗趣著。
兩人環視一圈,這間牢房是最裏麵的一間,對麵的一間關押著三個人,兩個青年人,一個中年人,身上的衣服滿是斑斑點點的黑色痕跡,不用猜就知道是血跡。
中年人靠牆坐在草上,目光呆滯無力的望著棚頂一言不發,表情呆滯,破爛的衣服上血跡斑斑,一看就沒少挨揍。
兩個年輕人低垂著頭,斜靠在亂草堆上,衣服滿是血跡,閉著眼沒有一點動靜,好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這邊牢門"砰砰"響的動靜,絲毫都沒有引起兩個年輕人的注意,依舊一動不動。
中年人聽到動靜,轉頭瞧了一眼應超青竹,見是兩個青年人,搖頭歎了口氣,"這世道怎麽了?還給百姓活路嗎?"
青竹總算找到聊天的人了,快步走到牆邊,透過柵欄看向中年人,同仇敵愾怒氣衝衝的,
"這幫土匪太不講道理了,說好是幫忙送魚蝦,到了山上就關進了牢房,還有天理嗎?"
中年人抬起傷痕累累的手臂擺了擺手,語氣悲切又有些可憐年輕人的無知,苦笑著勸慰,
"土匪要是講德行,這裏也不會關押這麽多無辜的人了。"
"看你年紀小,把別人說的假話都當真了,這就是教訓,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著還停了停,休息一會,好像是累了。
"青年人,看你年紀不大,看人的經驗缺乏,這次進來就是一生難忘的教訓。"
"若能出去的話,這次的教訓足夠了。"
"不過能出去的機會很渺茫,晚上那幫土匪閑著沒事幹,就會折磨關押這裏的人為樂。"
用手指劃了一圈,"看看這裏的人,身上的傷就是證據。暗無天日的生活什麽時候能到頭啊!"
說著,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青竹沒有說話,看著中年人心裏同情了一會,歎息,"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是徹底絕望了。
"這幫土匪真是該死。青竹的拳頭砸在木欄上,氣憤的說著。
中年人用破爛的衣袖擦去眼淚,哭了一會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出言勸慰著,
"青年人,關進這裏能出去的人,隻能用大量的銀錢買命,看你的穿戴是沒有機會出去了。"
"哎……"中年人歎氣,一臉的生無可戀。
青竹低頭看看身上的麻布衣服,再看看中年人身上看不出本色的錦衣,瞬間明白了中年人歎氣的緣由了。
青竹也不氣餒,想了解的事情還不清楚,中年人進來的早,知道的消息定不會少,能不能用上聽了才知道。
"老先生,你是如何被抓進來的?"
中年人聽到問起傷心事,不禁潸然淚下,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往。
"少年,不瞞你說,我是一個糧商,家住在平城,叫班吉昌。"
"年初平城就幹旱無雨,城裏嚴重缺糧。"
"幸好秋收時收購了大量糧食存在糧庫裏。"
"過完年就帶著犬子班超和隨從班諾,到糧倉裝了十萬擔糧食,準備回平城售賣。"
"知道這趟危險,雇傭一個很有名氣的鏢局,足有五十人。"
"運糧車浩浩蕩蕩一路暢行無阻。"
"沒想到,糧車隊伍在遙城三十裏的地方被劫,鏢局的五十人被殺,家丁死傷有三十多人,這場廝殺死傷慘重,我們三人也受傷,就被抓進土匪窩。"
"家裏沒來贖人?"
青竹不解,有錢人都會花錢贖人的,這家老爺公子都在這裏,沒有理由不贖人的。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族裏人聽到糧車被劫,紛紛跑到家裏要求賠錢,不得已分家了。"
"這次的損失全丟給我的妻兒,不但沒有分到錢財,還背了一身的債,哪有錢贖人?"
"想贖人也沒那麽容易,土匪要贖銀三十萬兩,一下拿出三十萬銀兩,家底殷實的商人都難,哪裏是後宅的孤兒寡母能湊上的。"
說罷,悲從中來又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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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到錢他們不分嗎?"青竹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
"怎會不分,按股份分配。"中年人頹廢的說著。
"班老爺,明知道幹旱缺糧,為啥不分批運糧,也不會一次被劫十萬擔,弄得破產了。"
應超聽得疑惑,明知道有土匪會有危險,大張旗鼓的運糧不是找死嗎?
"青年人,老夫就是怕有變故,擔心幹旱嚴重遭到災民哄搶,趁著幹旱剛開始,把糧食運到平城留下自家口糧,全部出賣換回銀兩。"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命該如此。"班老爺認命了。
兩個年輕人抬起眼皮掃了一眼,毫無興致的閉上了眼。
青竹沉默了,人性的險惡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心裏慶幸跟在主子身邊,自己沒有大的家業,沒有遇到這樣奇葩的家人。
不過見到這樣的人家也不少,主子家兄弟爭鋒就是一個典型,皇位隻有一個,都想搶大殿上的那個位子,隻有無情的除掉對方。
這就是生與死的遊戲的規則,無法改變。
"班老板,既然家裏人沒錢贖人,那個……那個土匪就……就沒有撕票?"
青竹問出了紮心的疑問。
"黑老大調查過了,知道班氏家族在南疆也是有名的商人。"
"給家人三個月的時間湊銀子,過期撕票,算一算時間,也快到了。"
"班老爺,監獄裏關押這麽多人,就沒有逃跑成功的人?"應超壓低聲音問道。
班老爺神情一怔,隨即又恢複了麻木的狀態,
"聽到過兩個人,武功高強,找機會製服了看管的土匪就逃跑了,沒想到不久就傳來死訊。"
青竹急忙詢問,"被群毆打死的?"
"不是,亂劍射死的,踩到翻板了,還剩一口氣被抓,二當家的當著眾人的麵硬生生的打死的。"
班老爺語氣平靜,看著兩人的勸著,"別藏逃跑的想法,外麵到處都是陷阱,差一步就得被射成篩子。"
"咕嚕""咕嚕"肚子不適時宜的叫了,青竹不好意思的揉著肚子,"班老板,天都黑了,還沒有送飯呢?"
班老板搖頭歎息,"監獄裏一天一頓飯,今天的一句吃過了,等明天了。"
應超青竹相互望了一眼,找到草堆坐了下去,閉目養神。
思考著天已經黑了,葉映小團子已經得手了吧!
想著被關押在監獄,根本就沒有出去可能,如何幫主子收拾土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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