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禦駕親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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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張若飛在奴奴大軍中安定下來,知道了這次奴奴大軍的出征規模,不由暗暗吃驚。
    張若飛掀開狼皮帳簾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馬奶酒酸腐味與鬆脂焦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主帳中央的青銅火盆燃得正旺,將懸掛在穹頂下的獸皮輿圖照得通明。
    那輿圖並非東朝慣用的絹本,而是用整張野牛皮鞣製,邊緣用狼筋縫製,四角壓著嵌有黑曜石的狼頭鎮紙 —— 當他看清輿圖上用朱砂與狼血繪製的標記時,握刀的指節驟然泛白。
    “張將軍可看清楚了?” 徐墨書用青銅權杖指向輿圖東北端,杖首嵌著的半枚頭骨在火光下滲出暗紅液體,“這是黑水河主戰場的部署。”
    輿圖上,黑水河河道被染成血色,河灣處用狼毛捆紮的斥候標記密如繁星:
    狼山本部:伊稚單於親率的「狼頭禁衛」1.2 萬騎,皆披雙層狼皮甲,馬靴綁著淬毒短刃,標記旁畫著滴血的狼頭圖騰;
    呼衍部:徐墨書兄長舊部 8000 騎,擅使套馬索與「噬心蠱」,輿圖上用蠱蟲蠕動的紋路標注;
    附庸部族:包括月氏殘部、鮮卑別部等 4 個部族聯軍 1.5 萬騎,部署在黑水河上遊的蘆葦蕩,標記為交叉的骨矛與狼嚎符號。
    “這不過是明麵上的兵力。” 一名臉上刺著太陽圖騰的老貴族突然開口,他用骨刀戳向輿圖西側的陰山山脈,“真正的殺招在這裏。”
    張若飛湊近細看,隻見陰山北麓的密林與峽穀間,用朱砂圈出了七個隱秘的兵寨,每個寨子旁都標注著密密麻麻的數字:
    「蒼狼穀」:狼山本部精銳 2 萬騎,專司迂回包抄,輿圖上畫著繞後突襲的紅色箭頭;
    「血月澗」:呼衍部蠱術師聚集地,駐有 3000 名「巫醫騎」,標記旁注有 “活人血祭處”;
    「墜馬崖」:月氏降卒與趙德山舊部混編的 1.8 萬「流沙狼騎」,裝備東朝製式的斷馬刀;
    「黑風坳」:鮮卑別部的 5000「投石車營」,每輛投石車旁畫著啃食屍體的烏鴉;
    「蝕骨原」:匈奴別部的 8000「毒箭手」,箭矢浸泡過草原毒蛇的毒液;
    「陰山口」:後勤輜重營,囤積著夠十萬大軍食用三月的馬肉幹與奶酪,標記為堆疊的獸皮袋;
    「狼神穀」:伊稚單於的備用王帳,駐有 5000 親衛,輿圖上用金色狼頭標注 “單於密道”。
    另外還有隱秘殺招:汴梁城的血色陷阱!
    輿圖最南端,東朝都城汴梁的輪廓被用狼血勾勒,城外的護城河畔畫著三道詭異的弧線:
    第一道弧線:標注為 “趙德山舊部” 的黑色旗幟,位於汴梁西城門外的亂葬崗,兵力約 5000 人,旁注 “開城門暗號:月落狼嚎”;
    第二道弧線:用白骨圖案標記的「月氏死士」,共 3000 人,藏於西城根的下水道,輿圖上畫著匕首刺穿城門栓的圖示;
    第三道弧線:最隱秘的標記位於汴梁北城牆外的蘆葦蕩,用淡綠色熒光粉繪製 —— 那是奴奴族豢養的「噬心蠱蟲」培養地,旁注 “破城後放蠱,三日可屠城”。
    張若飛的目光掃過輿圖角落的小字注解,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
    “總兵力:狼山本部 3.2 萬,呼衍部 1.1 萬,附庸部族 4.3 萬,月氏  趙德山聯軍 2.3 萬,合計10.9 萬騎。另有巫醫、投石車、毒箭手等輔助兵力 1.6 萬,總兵力超12.5 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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