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跪定，伊稚單於這才用力說道：“我說一句，你們跟著說一句！”
    伊稚單於猛地攥住兩人肩膀，一邊咳嗽一邊吃力地說道：“對著騰格裏的雷霆起誓！”
    兩人連忙跟著喊道：“對著騰格裏的雷霆起誓！”
    伊稚單於：“若敢讓奴奴兒郎的血白流，就叫我魂入九幽，永世不得見草原的月亮！”
    張徐二人：“若敢讓奴奴兒郎的血白流，就叫我魂入九幽，永世不得見草原的月亮！”
    伊稚單於：“若敢把帳篷紮在漢人的屋簷下，就叫我的骨頭被野狼啃食，骨灰被罡風吹散！”
    張徐二人：“若敢把帳篷紮在漢人的屋簷下，就叫我的骨頭被野狼啃食，骨灰被罡風吹散！”
    伊稚單於突然拔出佩刀割破兩人掌心，將帶血的刀鋒按在張若飛額頭：“從今日起，你張若飛的血與奴奴的血混作一團！你是騰格裏欽點的單於！誰敢違逆，就是與長生天為敵！”
    兩人掌心的血順著刀刃蜿蜒，在張若飛眉間凝成暗紅印記，伊稚單於的聲音已帶著嘶鳴：“你們要帶著族人踏遍漠南漠北！若違此誓 ——” 他突然劇烈咳嗽，藍血噴濺在兩人衣襟，“就叫你們的後代世世為奴，永生不得翻身！”
    該發的誓已然發了，該傳的位也已然傳好，伊稚單於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原本高大威猛的身軀一瞬間肉眼可見地萎縮下來，頃刻間便化成了一灘清水，隨即連清水也沒入泥沙，消失不見！
    徐墨書也是看得咋舌：“早聽說過牽機的厲害，沒想到竟然這麽厲害！”
    張若飛問道：“牽機？究竟是什麽東西？”
    徐墨書看著張若飛好奇的樣子，想起剛剛伊稚單於已經把單於之位傳給張若飛，自己等所有奴奴族人將依靠張若飛闖蕩天下，再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便將自己知道的牽機毒秘密，一一告訴了張若飛。
    原來牽機毒並非尋常毒物，而是由九種草原至陰至邪之物煉製而成，包括千年寒冰中封存的毒蛛卵、午夜墳場盛開的腐心花、草原凶獸的逆鱗等，這些材料經七七四十九天以騰格裏聖火煉製，最終化為一滴蘊含恐怖力量的墨綠色毒液。
    牽機的植入過程也很奇妙。種下牽機毒需在朔月之夜，宿主以自身鮮血為引，將煉製好的毒液滴入心口，毒液會順著血脈遊走全身，最終融入骨髓與魂魄。此過程劇痛無比，常人難以承受，宿主需承受毒液侵蝕身體、灼燒靈魂的痛苦，在意識即將消散之際，與牽機毒達成某種神秘契約。
    另外，種下牽機毒時需舉行古老且神秘的儀式，在儀式中，宿主需向騰格裏立下重誓，承諾以生命為代價換取力量，同時要獻祭自己最珍視的事物，可能是親情、愛情或是未來的某種可能性，伊稚單於或許正是獻祭了自己的正常壽命與健康，才獲得統一草原的力量。
    牽機毒在宿主體內並非一成不變，隨著宿主實力增長與經曆的戰鬥，它會不斷進化，毒性愈發強大，對宿主身體的改造也更加深入，但這也意味著一旦發作，宿主生命消逝的速度與痛苦程度也會成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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