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騎兵的馬腿被鐵絲纏住，頓時人仰馬翻，後麵的騎兵收勢不及，瞬間撞成一團。
    趙石趁機拉動弓弦，一支響箭呼嘯升空，營寨四周的火把驟然亮起，照出密密麻麻的弩手。
    “放！” 李銳的令旗揮下，數十架床弩同時發出轟鳴。
    火箭拖著長長的火尾劃破夜空，將乃蠻部的騎兵陣型照得通明。
    巴圖魯看著身邊的勇士被火箭點燃，皮袍在火焰中發出滋滋的聲響，不由怒吼一聲，揮舞馬刀砍斷鐵絲：“跟我衝！漢狗的弩箭沒多少了！”
    就在此時，趙石突然指著營寨後方的土坡：“校尉！快看那邊！”
    隻見土坡上不知何時站滿了玄甲軍，他們手持一種從未見過的青銅短弩，弩匣上刻著詭異的花紋。
    李銳瞳孔驟縮 —— 那是將軍令中記載的 “連弩改良版”，一次可發射十支淬毒箭矢。
    原來陳初得知將軍令中的秘密，繼位後並不保守，日前已經把該傳給軍中的要點傳了下去。
    畢竟，這些武器再精良，說到底還不過是冷兵器，對於有著現代意義上的火槍及火炮技術並真正已然開發出來批量生產的陳初來說，這寫墨家秘籍不不夠看，讓軍中提高戰力又有何妨？
    “讓你們見識下東朝的真正實力！” 李銳猛地抽出佩劍，連弩齊射的聲響如同驚雷，乃蠻部的騎兵在箭雨中成片倒下。
    巴圖魯的坐騎被射中眼睛，猛地人立而起，將他甩落在地。他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族人，終於明白，往日的夜襲招數，對如今打了雞血般的東朝人，根本不夠看！
    “撤！快撤！” 巴圖魯掙紮著爬起來，揮舞馬刀砍開一條血路。
    趙石搭箭欲射，卻被李銳按住手腕：“放他們走，陛下有令，要釣更大的魚。”
    他看著乃蠻部殘兵消失在薄霧中，轉身對趙石道：“立刻加固防禦，通知中軍，張若飛恐怕要親自來了。”
    營寨外的沙地上，散落著無數狼頭纓子和燃燒的馬屍。趙石撿起一枚狼頭令牌，上麵的血漬尚未凝固。
    他突然想起臨行前母親的叮囑：“娃啊，遇到戴狼頭的，千萬別硬拚。” 此刻看著手中的令牌，趙石第一次覺得，這場戰爭或許不像想象中那麽簡單。
    趙石摩挲著狼頭令牌上凹凸的紋路，指腹觸到一道極細的刻痕 —— 那是某種草原秘藥的殘留痕跡，氣味與他幼時在獵戶寨聞到的「迷魂香」極為相似。
    電光石火的一刹那，趙石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他突然想起了往年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形！
    他猛地抬頭望向李銳：“校尉，這令牌上有藥！乃蠻部可能用迷香幹擾我們的斥候！”
    李銳接過令牌嗅聞，瞳孔驟然收縮。
    這是蝕骨香!
    與此同時，黑水河上遊傳來沉悶的號角，張若飛的主帳方向騰起三枚狼頭煙花 —— 這是奴奴族集結兵力的信號。
    原來巴圖魯這次進攻跟張若飛、徐墨書來了個彼此默契！
    巴圖魯固然立下軍令狀，但絕對不是妄想通過襲擊右翼就能對陳初如何如何！
    實則是真真假假，如果攻得動當然最好，直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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