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宗家與分家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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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鳴人往第七班走的同時,裁判宣布了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分別是寧次和雛田。
    大家都覺得這個安排也太巧妙了吧,同為日向家的一員,分家與宗家之爭。
    寧次站在考場中央,額頭咒印泛著幽藍冷光。
    白眼穿透雛田的柔拳防禦,將她的每一個動作拆解成十二個分解圖。
    "你的身體已經被我完全看透了。"
    他腳尖碾過地麵,八卦六十四掌的軌跡在空氣中劃出銀線。
    "宗家大小姐,準備好見識分家的怒火了嗎?"
    雛田的手指在顫抖。她看見寧次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被切割成無數碎片,就像父親書房裏那些永遠無法拚湊完整的宗家秘卷。
    汗水從鬢角滴落時,她忽然想起那個在日向宅邸後山偷偷練習柔拳的清晨。
    那時寧次蜷縮在櫻花樹下,背上的籠中鳥咒印被晨露浸得發疼。
    "白眼不是用來踐踏同族的工具。"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飄落的櫻瓣,卻在寧次耳膜上炸開驚雷。
    柔步雙獅拳帶著破風之勢襲來,寧次卻紋絲不動,八枚查克拉針在掌心凝結成八卦陣。砰!雛田的拳頭被查克拉壁彈開,指節滲出血珠。
    觀眾席傳來竊竊私語:"果然分家的八卦掌才是真正殺招..."
    寧次卻在雛田踉蹌後退的刹那,看見了她眼底的某種東西——那是不屬於宗家傀儡的、野火般燃燒的意誌。
    他忽然想起十二歲那年被鎖在祠堂地牢的日子。
    長老用苦無在他額間刻下咒印時,雛田曾蜷縮在鐵欄杆外,指尖沾著藥膏卻不敢觸碰他。
    此刻她的柔拳帶著破風之勢襲來,寧次卻聽見自己喉間逸出一聲輕笑,像冰碴在肺腑裏刮過。
    "你果然還是隻會用那招。"他側身躲過雙獅拳,八卦掌的查克拉線在雛田肩頭劃出血痕。
    當手指觸到她肌膚的瞬間,記憶突然如毒藤纏上心髒。
    六歲那年宗家祭典,雛田偷偷將糖漬櫻花塞進他掌心,糖塊融化在籠中鳥咒印的紋路裏,甜腥味至今仍在血脈中翻湧。
    寧次猛地攥緊拳頭,掌心的八卦陣開始扭曲——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不敢直視她鎖骨處那道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咒印疤痕。
    觀眾席上的紅死死咬住忍具袋的皮革,血腥味在齒縫間彌漫。
    雛田被擊飛的瞬間,她看見寧次耳垂上的裂痕——那是去年宗家懲戒時,長老用武士刀劈裂的傷口。
    紅想起自己昨夜擦拭苦無時,刀刃上突然映出寧次跪在祠堂的身影。
    他用柔拳一遍遍擊打石柱,直到掌心血肉模糊卻仍在念誦族訓。
    "分家必須為宗家獻出生命..."此刻雛田掙紮著站起的模樣,讓寧次喉間的鐵鏽味愈發濃重,苦無柄在掌心壓出更深一道月牙痕。
    "雛田,別過來!"
    鳴人突然從牆邊站起來,步伐踉蹌卻堅定地走向欄杆。
    他的查克拉在憤怒中沸騰,化作肉眼可見的藍光纏繞周身,仿佛要將周遭空氣都灼裂。佐助倚在暗處凝視著他的背影,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
    那憤怒的模樣,在波之國自己瀕死時,鳴人跪在地上嘶吼希望自己醒來的樣子,重疊在了一起。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草薙劍柄,佐助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從未真正看懂過這個吊車尾。他以為鳴人隻是執著於“羈絆”的笨蛋,卻沒想到那人的善意竟能漫無邊際。
    連雛田這種僅在任務中點頭之交的同屆忍者,都能讓他不惜暴露查克拉暴走的風險。而自己呢?佐助垂下眼簾,漩渦鳴人對他而言,分明是比呼吸更理所當然的存在。
    從忍者學校期間在那個河邊第一次看見到現在的每一秒。
    他早已習慣了那人灼熱到近乎灼痛的注視,習慣了他笨拙卻固執的分享。
    習慣了他將“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念得比自己的呼吸還要鄭重。
    胸腔深處傳來陌生的鈍痛。當鳴人因雛田而情緒失控時。
    佐助忽然看清了那團混沌的查克拉中,蟄伏著怎樣純粹而灼烈的愛。
    那人對所有人都毫無保留地燃燒,而自己,不過是在這團火中妄圖獨占一簇光焰的貪婪者。
    心髒在悖論中絞緊:他既嫉妒鳴人將溫暖分給雛田,又因獨占過對方片刻的溫柔而暗自慶幸。
    “也許該問清楚那個吻。”佐助攥緊劍柄,指節發白。
    畢業那天,鳴人吻過他的唇角,告訴他“會分在一個班”。
    那究竟是無差別施予的惡作劇,還是......?
    他必須確認。否則這份在仇恨中畸變的愛意,會讓他在斬向鼬的刀刃時,忍不住回望鳴人站在陽光裏的身影。
    決定放手的瞬間,佐助的寫輪眼泛起細微的漣漪。
    他比誰都清楚,漩渦鳴人注定要成為照亮世界的火影,而自己不過是墜入永夜的亡者。但若在訣別前能聽見對方親口說出“不愛”,至少能剜去這段時間以來,他每一次瞥見鳴人與他人歡笑時,胸腔裏瘋長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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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鳴人之所以起身走到欄杆邊,一方麵為雛田擔憂,都這樣了還不投降嘛,另一方麵覺得很奇怪。
    明明這一次自己根本就沒有為對方鼓勵,為什麽雛田還在堅持,難道上一世雛田不是因為自己的鼓勵才堅持的。
    鳴人能夠看見寧次的白眼瞳孔深處泛起細微的波紋——那不像是查克拉的波動,更像某種瀕臨崩潰的情緒震顫。
    雛田的柔步雙獅拳第三次被擊潰時,鳴人攥著拳頭心想真的不打算放棄嗎,寧次那家夥現在可不會仁慈。
    鳴人忽然意識到,雛田的每一次起身,都像在重複那個暴雨夜
    她跪在日向宅邸門前,用額頭抵住青石台階,雨水和淚水混著說:"鳴人,我是不是...永遠都贏不了自己的影子?"
    寧次跪倒在地,額頭咒印的藍光突然劇烈顫動。
    他聽見雛田的腳步聲帶著某種決絕的韻律,像那年她敲開地牢鐵門時的節奏。
    當柔拳的查克拉第三次觸及他身體時,寧次終於看清了
    雛田的掌心不再是宗家要求的"守護之印",而是凝結著血與淚的"破咒之刃"。
    他猛然抬頭,白眼與她的琥珀色瞳孔相撞的瞬間,喉間迸出嘶啞的吼聲:"你看清楚,這不是你的戰鬥!"
    砰!
    雛田的柔拳結結實實擊在寧次胸口,查克拉壁碎裂的聲響驚飛了圍觀的眾人。
    紅的苦無"錚"然出鞘,卻被不知火玄間死死按住手腕。
    她看見寧次額間的咒印藍光突然黯淡下去,而雛田的眼淚終於墜落
    那滴淚穿過皮膚與血痕,在寧次掌心凝結成冰晶般的星芒。
    他突然想起雛田七歲那年說過的夢話:"寧次哥哥的籠中鳥,有一天會飛起來的..."
    此刻她踉蹌著跪坐在自己麵前,柔拳的印記烙在胸口,卻像烙進了二十年來的所有屈辱與不甘。
    考場的寂靜中,寧次的白眼瞳孔第一次泛起漣漪。
    他看見雛田睫毛上的血珠折射出朝陽,與七年前她偷偷塞進他掌心、沾著血的糖漬櫻花一模一樣。
    當雛田的指尖顫抖著觸碰他額間咒印時,寧次突然聽見枷鎖崩裂的聲響
    那聲音細如蟬翼,卻震得他渾身骨骼發出哢哢的碎響。
    然而就在此刻,他猛地攥住雛田的手腕,八卦掌的查克拉線驟然收緊,將她釘入地麵。
    "你以為打破咒印就能改變命運嗎?"寧次額間的藍光再度暴漲,卻不再冰冷,而是燃起某種灼熱的猩紅。
    他俯身貼近雛田耳邊,聲音像是從地底湧出的岩漿:"籠中鳥的翅膀,必須由宗家的血來澆灌。"
    八卦六十四掌的陣型在雛田周身浮現,每一道查克拉線都割裂她肌膚下的咒印紋路,血珠沿著陣紋蜿蜒成詭異的圖騰。
    鳴人瞳孔驟縮,不是吧這麽小概率的情況竟然出現了。
    他看見雛田的琥珀色瞳孔中閃過一絲極淡的紫芒——那瞬間,她仿佛與寧次額間的咒印藍光產生了某種共鳴。
    但寧次的白眼卻捕捉到了更細微的變化:雛田的查克拉流動中,竟有一縷金黃色的光芒,像極了他昨夜在夢中見過的、父親臨死前護住自己的那道光。
    "你輸了。"寧次的手掌按上雛田心口,八卦陣的封印之力如潮水般湧入。
    然而就在查克拉觸到她心髒的瞬間,雛田突然咬破舌尖,鮮血噴濺在寧次麵頰上。
    那抹血痕恰好落在寧次耳垂的舊傷處,疼痛與溫熱讓他動作驟然滯澀。
    "寧次哥哥..."
    雛田的聲音輕得像砂礫間的風,卻讓寧次渾身查克拉猛地逆流。
    她嘴角溢出的血沫中,竟浮現出七歲那年的笑容——那時她將沾著糖漬的櫻花塞進他掌心說:"明年春天,我們一起看櫻花好不好?"
    八卦陣在雛田的血咒中開始震顫。
    寧次的白眼第一次無法看清她的查克拉流動,隻能看見漫天血珠在陽光下折射成無數琥珀色的碎片。
    那些碎片突然匯聚成雛田六歲時的模樣,她蜷縮在祠堂鐵門外,將藥膏小心塗抹在他額間的咒印上,指尖顫抖得連瓷瓶都拿不穩。
    "哢!"
    寧次聽見自己喉間發出骨骼碎裂般的聲響。他猛地收回手掌,八卦陣在砂礫中轟然崩塌。
    雛田的柔拳此時已抵在他心口,卻再沒有半分力氣。她癱倒在地,望著寧次轉身離去的背影,眼淚終於無聲滑落。"你的翅膀..."
    就在這時裁判宣布了寧次的獲勝,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沒想到這場比賽會這麽慘烈。
    寧次沒有回頭,但聲音卻帶著某種撕裂般的嘶啞:"自己折斷的鳥,才能飛得更高。"
    他的白眼在轉身的瞬間湧出淚水,卻下一秒蒸發成看不見的水蒸氣。
    作為觀眾的鳴人意識到大家成長的太快了,鳴人看向自己的手,發現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那道淺疤,這疤痕難道是…
    三天前佐助咬破他皮膚時留下的齒痕,此刻在夕陽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他忽然想起那晚月光如瀑,佐助發紅的眼尾和顫抖的睫毛,對方在極痛中仍固執地咬緊牙關不肯鬆口,最後用舌尖輕輕舔過他滲血的傷口。
    "反正是那家夥留下的..."鳴人耳尖泛紅,將袖子往下拉了拉。
    查克拉在掌心流轉,卻故意沒有動用醫療忍術。
    疤痕隨著脈搏微微發燙,像是兩人糾葛的烙印。
    他側身靠近牆邊佐助倚站的位置,後頸立刻傳來對方體溫的熨帖。
    佐助其實想問:你腕上的傷為何不處理?可喉結滾動幾下,終究隻化為指尖在褲縫處無意義的絞纏。
    鳴人突然用他們之間獨有的、帶著柑橘香氣的精神鏈接傳來波動:"晚上去屋頂吧,我買了番茄。"
    查克拉觸須拂過佐助心口時,他分明聽見對方在意識深處輕笑了一聲。
    宇智波少年睫毛顫動,點頭幅度小得幾乎看不出。
    鳴人卻已雀躍起來,悄悄將攥著的手鬆開又握緊。
    他知道今晚的月光會比那天更亮,足夠看清佐助眼瞳裏自己倒影的輪廓。
    心裏非常開心,祈求今晚的談話能順利,不要毀了自己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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