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佐助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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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深,隻剩星星在空中閃爍,整個世界都是寂靜的。
    鳴人躺在床上閉目假寐,卻始終無法真正入睡。
    佐助的背影繃成一道鋒利的線,仿佛連呼吸都成了一件危險的事。
    鳴人的心跳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意識到自己正不自覺地數著佐助的呼吸節奏。
    那平穩的起伏像是一種無聲的承諾,卻又隨時可能被狂風撕碎。
    良久,鳴人聽見布料摩擦的輕響。
    佐助忽然卻刻意貼近鳴人一點——像是某種別扭的邀請。
    鳴人猶豫片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下那道舊傷疤,那是三年前在死亡森林佐助留下的痕跡。
    每一次觸碰,都仿佛在提醒他那些已經改變的“感情”。
    他終究挪動過去,與佐助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兩人的衣角在床上相觸,泛起細微的靜電。
    鳴人忽然想起在木葉他們擠在同一個被窩裏取暖的畫麵,那時佐助的體溫總帶著涼意,卻讓人莫名安心。
    “你……為什麽總學不會放鬆?”
    鳴人輕聲開口,聲音被夜風撕成碎片。
    佐助的肩顫了顫,終是鬆開手,任由鳴人將掌心覆上他的脈搏。
    鳴人感受到對方手腕下跳動的脈搏如擂鼓般急促,卻刻意放緩自己的呼吸。
    兩人交握的指尖下,心跳聲如共鳴的鼓,分不清是誰的震顫。
    鳴人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血液奔湧的聲音。
    仿佛要衝破這山洞的寂靜,卻又被某種無形的枷鎖死死禁錮。
    “放鬆?”
    佐助的嗓音裹著砂礫般的沙啞,掌心卻未用半分力氣。
    他忽然傾身向前,另一隻手撫上鳴人側臉,拇指指腹摩挲過對方因緊張而泛白的唇角。
    鳴人渾身緊繃,心跳如擂鼓,卻鬼使神差地沒有避開。
    “如果這次真的死了……你會後悔嗎?”
    鳴人輕聲問道,聲音輕得像一片飄落的櫻瓣。
    佐助的手指驀然收緊,在鳴人腕骨處烙下一道無形的烙印。
    鳴人感到腕骨傳來細微的疼痛,卻更像一種被需要的證明。
    佐助的瞳孔在暗處翻湧著暗紫色的漩渦,仿佛要將人吸進那片永夜。
    卻又在觸及鳴人目光的瞬間,閃過一絲罕見的溫柔。
    那溫柔像流星劃過夜空,短暫得讓人懷疑是否真實存在。
    鳴人突然湧起一股衝動,想要抓住這轉瞬即逝的光,哪怕會被灼傷。
    “我的後悔,早在十年前就耗盡了。”
    佐助的聲音裏藏著無盡的苦澀,卻像一把淬毒的刀刺進鳴人心口。
    他暗紫色的瞳孔在暗處翻湧,仿佛要將人吸進那片永夜。
    卻又在觸及鳴人目光的瞬間,閃過一絲罕見的溫柔。
    “但你的不一樣……鳴人,你的後悔不該是為保護我而燃盡。”
    鳴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無數次拚死保護佐助的場景。
    每一次,他都在心裏默念“為了佐助”,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堅持是否會成為對方的負擔。
    此刻佐助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心頭,卻又讓他更加堅定。
    他不能讓佐助的餘生充滿這樣的“後悔”。
    山洞深處傳來水滴墜落的聲響。
    鳴人漸漸嗅到佐助衣襟上殘留的苦艾香,混著血腥味與硝煙,卻莫名令人安心。
    他側頭望向佐助輪廓分明的下頜線,鬼使神差地想起上一世在執行任務時那個淋雨的夜晚。
    那時的佐助也是這樣背對著他,卻將唯一的傘柄塞進了他的手裏。
    鳴人突然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告訴佐助自己早已不再需要那把傘。
    因為他早已成為自己的避風港。
    鳴人又想起來那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也這一世自己跟佐助之間並沒有發生過。
    如果自己說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話到嘴邊,卻化作一句輕聲呢喃。
    “佐助……你永遠是我的一切。”
    佐助的拇指猛然掐住他下頜,強迫他直視彼此。
    鳴人感到下頜傳來尖銳的疼痛,卻更像一種被重視的宣告。
    佐助近乎咬牙切齒的低語,尾音微微發顫,像是壓抑著某種更洶湧的情緒。
    “漩渦鳴人記住你說過的話,永遠不要違反它。”
    鳴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看見佐助眼底中閃過一絲掙紮,像是有兩股力量在撕扯著他的靈魂。
    他忽然明白,佐助的內心深處的敏感,佐助是和自己一樣脆弱的心髒。
    四目交纏的瞬間,鳴人聽見佐助近乎自嘲的輕笑。
    “你總說保護我……可每次受傷的都是你。
    這次若真的死了,我至少能安心……因為欠你的,終於還清了。”
    鳴人的胸口突然湧起一陣刺痛,仿佛被佐助的話刺穿了心髒。
    他猛地掙脫鉗製,指尖攥住佐助的護腕,指甲深深陷入對方的手背。
    “胡說八道!”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聲音卻堅定如鐵。
    “我的命不是用來還債的!佐助,你欠我的……是活著陪我走到最後!”
    暗處的火星突然爆出一簇光亮,映得兩人麵龐忽明忽暗,卻照清了彼此眼底翻湧的執著。
    鳴人突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害怕失去佐助,害怕自己終究無法填補對方心中的空洞,卻又在恐懼中找到了更深的勇氣。
    佐助沉默良久,終是輕笑出聲。
    那笑聲帶著苦澀,亦藏著無人知曉的熾熱。
    “活著……嗎?”
    他忽然翻身將鳴人壓在身下,鼻尖抵著對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裹著硝煙與苦艾。
    “你可知,對我而言在一切結束以後‘活著’比死更需要勇氣?”
    鳴人的心跳瞬間失控,他感受到佐助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帶著某種令人安心的灼燙。
    佐助的手指撫過他的側臉,從唇角到下頜,再到喉結,動作輕柔得像在描摹一件易碎的珍寶。
    鳴人突然想起自己無數次在夢中觸摸這張臉的場景,此刻真實的觸感卻讓他幾乎落淚。
    他明白,佐助的每一次觸碰都是試探,是恐懼,也是渴望。
    “但既然你這麽說……我會試試看。”
    佐助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讓鳴人的心髒驟然收縮。
    鳴人望著佐助近在咫尺的瞳孔,那裏暗藏的漩渦依舊危險,但是泛起清晰可見的溫柔。
    他忽然伸手環住佐助的脖頸,將對方拉得更近,唇瓣幾乎相貼。
    這個動作帶著本能般的衝動,仿佛想要用身體的溫度融化兩人之間橫亙的冰牆。
    “那就試試看。”
    他輕聲回應,聲音被彼此的呼吸浸得潮濕。
    “我會讓你看到……活著的熾熱。”
    鳴人突然湧起一種瘋狂的念頭。
    哪怕下一刻世界末日降臨,他也要讓佐助感受到這份熾熱,哪怕代價是燃燒自己的靈魂。
    次日晨光初綻時,鳴人被一陣細微的聲響驚醒。
    他眯眼望去,佐助竟已起身,正蹲在洞口用苦無削著一截枯木。
    晨霧從外湧入,將佐助的半身籠在朦朧的光暈裏,黑發垂落,幾縷貼在泛白的脖頸上。
    鳴人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對方竟在生火。
    火堆旁擺著幾尾從溪流捕來的魚,還有幾顆幹癟的野果。
    鳴人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感動,他想起過去每次任務後都是自己負責準備食物,而佐助總是沉默地坐在一旁。
    此刻佐助笨拙地處理魚身的模樣,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真實。
    原來這個準備向木葉複仇的男人,現在還會在清晨的薄霧中為他準備早餐。
    “你……在做飯?”
    鳴人坐起身,聲音裏帶著掩不住的驚訝。
    昨日其實兩個人都沒怎麽消耗,不過他和佐助之間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