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佐助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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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咬住下唇,血痕在齒間滲出。
他望向佐助,對方眼底的恨意如深淵,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共鳴。
那恨意中仿佛藏著一團熾熱的火,燒得他胸腔發疼。
上一世就像當年佐助離開木葉時,他攥著斷掉的護額。
在月光下嘶吼著“我會把你帶回來”時,喉嚨裏哽著的那團灼痛。
是的,自己和佐助曾被木葉背叛。
鳴人攥緊拳頭,指甲刺進掌心。
自己怎麽在這個時候被所謂的“正義”壓得喘不過氣。
他忽然想起無數次午夜夢回,佐助冰冷的手指撫過他顫抖的脊背,在黑暗中將他的嗚咽堵回喉間。
那些被忍界唾棄的“叛忍”歲月裏,隻有他們彼此的溫度是真實的。
“或許……或許隻有讓木葉在烈火中崩塌,才能燒盡所有謊言。”
他深吸一口氣,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螺旋的紋路。
佐助的瞳孔驟然收縮,鳴人卻在那一瞬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疼惜,像是刀刃劃過血肉時,刺客對獵物最後的憐憫。
“好。但我們要確保……在木葉毀滅的廢墟上,能夠完成成功的變革,不然這種犧牲就白費了。”
鳴人的聲音發顫,尾音卻勾著隱秘的期待。
佐助逼近半步,呼吸噴在他耳畔,溫熱與冷冽交織。
“你總愛說‘犧牲’,鳴人……這次,你會不會把自己也算進這籌碼裏?”
指尖劃過他唇角滲血的下唇,動作輕得像要拭去一片隨時會碎的雪花。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撞,如兩柄刀刃的交鋒。
風掠過林間,佐助忽然垂下眼簾,將苦無收回鞘中。
動作比平日慢了幾分,仿佛這一決定耗盡了所有力氣。
他轉身走向背包,卻聽見鳴人快步跟上,衣擺摩擦聲如影隨形。
鳴人的手在身後攥住他垂落的袖口,力道輕得像怕驚擾一場易碎的夢。
“路線就按你說的走。”
佐助的喉結微動,後頸傳來鳴人灼熱的氣息。
“但我們沒必要在四影親手撕開木葉的假麵,我已經安排好人手了。”
那呼吸順著脊椎一路燒下去,讓他想起曾經在某個夜晚,他們在潮濕的山洞中彼此取暖。
鳴人蜷在他懷裏,睫毛上掛著未幹的淚,卻固執地看著他鎖骨上的咒印。
“走吧。”
佐助將背包帶子緊了緊,仿佛這樣就能將鳴人的溫度多留存片刻。
鳴人卻忽然從背後抱住他,臉頰貼在他肩胛骨的位置,聲音裏帶著決絕與顫抖。
“這次,我們不再是‘叛忍’,而是……點燃世界的火。”
佐助的查克拉在掌心暗湧,卻任由那雙手環住他的腰。
這擁抱太像投降,佐助不知道此時的鳴人因為回憶起上一世的結局而萬分痛苦。
佐助潰敗於鳴人固執的“羈絆”時,曾渴望的溫柔。
話落,他們並肩踏入密林,身影消失在斑駁光影中。
佐助的袖口仍殘留著鳴人指尖的溫度,像一道未愈的傷。
唯有衣襟摩擦的窸窣聲在寂靜山林間悄然回響,帶著某種近乎悲壯的寂靜。
那寂靜裏藏著他們不敢宣之於口的誓言。
若木葉崩塌,他們便是彼此的廢墟。
若火焚盡一切,他們便做那最後餘燼中相擁的焦土。
遠處傳來木葉暗部特有的結印聲,五影會談的會場方向升騰起詭異的黑煙。
“沒時間了。” 他低語,聲音如墜入冰湖的石塊。
“吊車尾的,跟上。”
身影已掠向天際,忍具袋的鈴鐺聲在風中破碎成警告。
鳴人咬緊牙關追去,螺旋丸在掌心凝聚。
他們掠過焦黑的樹林,下方突然湧出數十名偽裝成忍者的傀儡,瞳孔泛著不自然的紅光。
佐助的千鳥刃與鳴人的風遁交織成網,傀儡在查克拉衝擊下炸裂成齏粉。
然而鳴人分明看見,佐助在斬滅最後一個傀儡時,寫輪眼泛起了與敵人相似的紅光。
那本該是宇智波的詛咒,此刻卻在他自己身上蔓延。
“你的眼睛......”
鳴人伸手想觸碰佐助的臉頰,卻被對方側身避開。
佐助的嘴角勾起冷笑,卻藏不住眼底的裂痕。
他忽然抓住鳴人的手腕,將對方拉近半步,呼吸幾乎擦過耳畔:。
“吊車尾的,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指尖的溫度燙得驚人,像是要將所有未言說的危險與眷戀一同灼進鳴人的靈魂。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藤蔓如黑蛇纏住鳴人的雙腿。
鳴人爆發查克拉震碎藤蔓,抬頭卻見佐助已站在建築物之上,身後是團藏帶領的根組織,以及被咒印束縛的綱手。
“原來你帶我來這裏,是為了這個交易。”
鳴人望著佐助與團藏對峙的背影,心髒如被雷劈。
佐助的寫輪眼已徹底染成血紅,卻仍固執地不肯回頭看他。
“交易?”
團藏冷笑,背後的宇智波動畫詭異地蠕動。
“這是宇智波血脈的回歸。而你,漩渦鳴人,不過是個不該存在的變數。”
話音落,數百根帶著起爆符的黑箭暴雨般射向鳴人。
佐助突然轉身,須佐能乎的骷髏瞬間成型,黑箭在骨刃前化作灰燼。
他望向鳴人的眼神如寒冰刺骨,卻又在觸及對方顫抖的睫毛時。
悄然融出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暖意。
“我說過,跟上。吊車尾的,別讓我後悔帶你走這條路。”
須佐的巨劍斬向團藏,查克拉風暴將戰場撕裂成碎片。
鳴人躍入風暴中心,九尾之力在血脈中咆哮。
他不再追問,隻是與佐助並肩而立,螺旋丸與千鳥刃在交擊中迸發出照亮天際的光。
竟然隱約映出兩人重疊的倒影,仿佛命運早已將他們的軌跡纏繞成不可分割的結。
在刀刃與查克拉的轟鳴聲中,鳴人突然壓低聲音,指尖無意識地勾住佐助的衣角。
那動作輕得像一片羽毛,卻讓佐助的寫輪眼猛地收縮。
“佐助,你說其他四國真的會坐視木葉被團藏瓦解嗎?”
他瞥向遠處小鎮中若隱若現的五影旗幟——風之國的砂、雷之國的雲紋、土之國的岩印、水之國的波紋,皆在硝煙中殘破不堪。
佐助的寫輪眼閃過一道冷光,須佐能乎的骨刃更添三分寒意。
他忽然靠近鳴人耳邊,氣息滾燙如熔岩。
“砂隱村覬覦火之國的商貿樞紐已久,這次隻怕會借機蠶食邊境資源。”
那聲音帶著危險的蠱惑,仿佛要將所有陰謀與殺意都揉進鳴人的耳蝸,卻又在最後一刻化作歎息。
“但別怕,吊車尾的,我會撕碎所有敢碰你的人。”
他刀刃劈開襲來的忍具,黑煙在劍鋒下潰散。
鳴人望著他猩紅的瞳孔,突然想起無數個並肩戰鬥的夜晚。
佐助總會在最危險的時刻將他護在身後。
就像此刻,須佐能乎的骷髏骨翼無聲地將他籠罩在安全的陰影裏。
“霧隱村向來忌憚木葉的尾獸力量,若他們認定你失控......”
“所以他們可能會聯合其他國家要求處死我?”
鳴人咬牙,螺旋丸的藍光愈發刺眼。佐助沉默片刻,低語。
佐助沉默片刻,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讓人發疼。
他的寫輪眼在月光下泛起詭異的漣漪,像是某種壓抑到極致的情感終於衝破枷鎖。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鳴人忽然覺得掌心發燙,佐助的體溫透過皮膚灼燒著他的神經。
仿佛要將所有未說出口的誓言都烙進骨髓。
“不止。水之國更需要維持忍界平衡,若木葉衰敗,他們甚至會暗中扶持其他勢力壓製火之國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