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佐助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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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用拇指擦過屏幕,血跡在“接”字上暈開一朵小小的紅花。
    “再等等,吊車尾。”
    他對著虛空低語,聲音輕得像情人耳語,卻冷得讓火焰都瑟縮。
    “等我挖出老師藏起來的‘真相’……再親手送到你麵前。”
    刀尖挑起那半片未燃盡的紙片,紙灰在風裏碎成齏粉。
    佐助轉身,黑袍掠過火場,衣擺內側的漩渦紋在暗處閃了一下,像某種無聲的誓言。
    這一次,他要護住的不止是鳴人的命,還有鳴人眼裏永遠幹淨的光。
    至於旗木卡卡西?
    佐助舔了舔唇角,嚐到血與灰燼的澀味。
    “卡卡西,你的秘密最好足夠有趣。”
    “否則——我不介意讓‘變革’兩個字,從你身上開始。”
    與此同時,鳴人立於木葉邊緣的一座廢棄神廟,九尾查克拉如狂蟒纏裹全身。
    他的影分身早已在木葉埋下“湮滅符陣”,此刻隻需一聲令下,便能引爆連鎖毀滅。
    “佐助在清理舊賬,而我,隻需要等待時機。”
    他低吼,九尾瞳灼視天際。
    九尾在封印裏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喂,那小子要是真不想回來,你打算餓著肚子等到天亮?”
    “才不會!”
    鳴人咬牙,手指劈裏啪啦敲字——【快回來吧我們吃宵夜!要我去接你嗎?≧▽≦】
    發送。
    表情包裏的九尾搖尾巴搖得更歡了,像替他把那句“我很想你”藏進尾巴尖裏。
    屏幕暗下去。
    鳴人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長。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佐助離開木葉那天,自己追出村外,最後隻等來一場雨。
    “……這次不一樣。”
    他攥緊手機,站在原地等待著佐助的到來。
    風把護額吹得叮當作響,像心跳。
    當殘月懸於天際時,佐助悄然踏入鳴人所在的神廟。
    佐助看見鳴人倚在牆角,九尾查克拉如暗潮起伏,似在壓製某種暴走的衝動。
    “卷軸毀了,團藏的殘部已無法再興風浪。”
    佐助語調如刃,卻將染血的掌心覆上鳴人龜裂的皮膚,查克拉如絲線縫合肌理。
    “接下來,該看我們的‘火種’如何燎原。”
    鳴人咧嘴輕笑,故意將九尾之力迸發一縷,猩紅查克拉蟒似要纏上佐助的身軀。
    “你回來得比預計早,是想確認我是否有擅自提前引爆計劃?”
    佐助的唇瓣擦過他耳畔,氣息如冰。
    “你的命是我的。若敢在未等我之時引爆湮滅符,我會折斷你的骨頭——然後吻住你。”
    空氣中的查克拉暗湧如潮,兩人的羈絆在毀滅的陰影下愈發扭曲。
    “鳴人,”佐助微微側頭,嗓音帶著疑惑,“宵夜呢?”
    鳴人鼻翼輕動,九尾瞳在暗處閃過狡黠的光。
    “佐助,你猜猜看好不好?”
    佐助蹙眉,視線掠過那隻鼓脹的背包。
    “你在你的背包裏麵藏了拉麵?”
    “不愧是佐助,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鳴人得意從背包裏麵甩出一捆幹麵條與便攜湯料。
    “在等待‘火種’燎原時,總得保持體力。”
    他點燃查克拉爐,沸水咕嘟聲中,麵條在鍋中舒展。
    佐助沉默地坐在他對麵的石凳上,黑袍如夜,佐助本想著用寫輪眼記錄這一幕。
    卻想起來鳴人對自己少用寫輪眼的叮囑,最後還是選擇放棄開啟寫輪眼。
    “你的刀工不錯,切點配菜。”
    鳴人將苦無拋向佐助,後者精準劈開幹筍與醃菜,薄片如刃痕般整齊落入碗中。
    兩人無言協作,查克拉在炊具間流轉,竟生出幾分詭異的和諧。
    “味道正好。”
    佐助嚐了一口,淡定評道。
    “還就好!”
    鳴人將最後一把辣椒粉撒入湯碗,九尾查克拉蟒趁機纏上佐助手腕,卻被查克拉枷鎖瞬間縛住。
    “別在宵夜時逗我了。”
    佐助的手抵住鳴人喉間,卻未遞出殺意,反而將碗推向他。
    “喝完,你也需要能量。”
    鳴人嗆咳著大笑,湯汁濺在佐助黑袍上。
    火光搖曳中,他們的影子在地麵糾纏如戰鬥,又似擁抱。
    宵夜後的空氣中陷入寂靜。
    佐助蜷在牆角,漸入休眠,皮膚上的傷口正在滲血。
    鳴人解下黑袍鋪於他身側,給佐助進行治療,不過宇智波鼬留下的傷。
    思考了半天,決定還是留下來等著佐助自己來決定要不要留下那個傷。
    鳴人隻是坐著仔細觀察佐助的睡顏,眼神卻比平時在佐助麵前冷的多。
    夢魘悄然襲來。佐助眉尖蹙起,唇間逸出低啞的兩個字“……尼桑……”
    鳴人胸口一緊。
    鳴人心想佐助果然還是沒辦法釋懷宇智波鼬的決定,佐助太單純了,他根本不理解宇智波鼬當初的壓力。
    九尾在封印裏嗤笑小鬼,你是不是太小看宇智波?那群家夥的執念,足以燒穿地獄。
    你再這麽小看宇智波,遲早有一天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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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搖頭,聲音低卻篤定“佐助的單純,我比誰都清楚。正因為單純,才更容易折斷。
    相信我的判斷吧,我不會在這上麵出現錯誤。”
    九尾沉默,尾巴掃過封印壁,終究沒再開口——它知道鳴人的軸勁,十頭尾獸都拉不回。
    夜風掠過殘瓦,發出細微的嗚咽。
    神廟如孤島,短暫隔絕外界的崩裂。
    鳴人倚牆而坐,一夜無眠。
    腦海裏掠過無數張麵孔佐井、小櫻、卡卡西、鹿丸……哪些人能拉進佐助的棋局,哪些事又要提前落子。
    鳴人又在想自己的研究計劃,除了手機自己還應該研究些什麽東西。
    就在鳴人的思考中夜晚的時間已經度過了大半。
    天幕像浸了冰水的黑布,緩緩滲出鴉青。
    鳴人動了動發麻的肩膀,黑袍從佐助肩頭滑落。
    “……尼桑。”
    佐助又在夢裏低語,聲音輕得像雪落。
    鳴人俯身,用額頭輕輕抵住佐助的額,呼吸交纏成白霧。
    “我在。”
    他低聲說,不是對夢魘,而是對夢魘裏的人。
    九尾在封印裏翻白眼。
    “喂,再靠近一點,你的心跳聲都要把他吵醒了。”
    鳴人沒理它,隻是用拇指指腹蹭過佐助的緊閉眼睛,像安撫一隻受傷的貓。
    佐助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喉間逸出一聲極輕的“嗯”。
    第一縷晨光爬上天空時,佐助醒了。
    他睜眼便看見鳴人近在咫尺的臉,金發被曦光鍍成柔軟的絨邊。
    “……你在幹嘛?”
    嗓音沙啞,卻帶著剛睡醒的鼻音。
    鳴人聽著佐助的聲音竟然耳根微紅,偏過頭去,卻剛好露出泛紅的耳朵。
    佐助指尖輕觸耳朵,帶著笑意問道。
    “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別說出來。”
    佐助頓了頓,聲音低下去。
    “不許調侃我,不然我就討厭宇智波佐了。”
    空氣突然變得沉重。
    佐助喉結滾動,突然伸手扣住鳴人的後腦,額頭相抵。
    “鳴人,”
    他一字一頓。
    “不要說這種話,我會當真的。”
    鳴人垂眸,指尖悄悄勾住鳴人的小指,像某種無聲的契約。
    “……知道了。”
    風掠過神廟,卷起兩人交疊的衣角。
    佐助低頭,吻落在鳴人的眼睛上,滾燙的唇壓住,像月亮親吻太陽。
    鳴人顫了一下,卻沒有躲,反而抬手揪住佐助衣領,將人拉得更近。
    “吊車尾的……”
    他歎息。
    “你總是犯規。”
    “因為裁判是你。”
    佐助卻笑了,用鼻尖蹭過鳴人的鼻尖。
    然後輕輕碰了碰他的唇——不是掠奪,是確認。
    確認彼此還活著,還呼吸,還屬於對方。
    佐助起身時,黑袍重新披上肩頭。
    鳴人把護身符遞給佐助,指尖卻不肯鬆開。
    “佐助。”
    “嗯?”
    “等木葉的事情結束,你願意陪我去祭拜父母嗎?”
    “……嗯。”
    “佐助你會不會很緊張啊!”
    “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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