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一起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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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如同最溫柔的畫筆,蘸著金粉,一點一點耐心地染進山洞的每一個角落,驅散了夜的深沉。
    清脆的鳥鳴聲穿透靜謐的空氣,宣告著新一天的開始。
    漩渦鳴人在這片暖融的晨光中慵懶地舒展身體,像一隻終於找到舒適巢穴的幼獸。
    一種前所未有的、浸透骨髓的滿足感包裹著他,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吸飽了溫煦的泉水。
    暖洋洋地舒展著,帶著劫後餘生的慵懶。
    將他牢牢禁錮在懷中的,是宇智波佐助。
    那懷抱像一個由鋼鐵意誌和滾燙體溫共同構築的、無比堅固又無比溫暖的繭,將他密不透風地包裹其中。
    這堅實的存在感,無聲地驅散了昨夜那場撕心裂肺的噩夢殘留的陰霾。
    讓他難得地一夜無夢,沉入黑甜鄉的深處,睡得無比踏實。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那雙標誌性的湛藍眼眸,視線起初還有些朦朧不清。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佐助線條清晰、帶著幾分冷硬美感的下頜。
    此刻正以一種近乎依戀的姿態,輕輕地、穩穩地抵在他的發頂。
    再往上,那雙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習慣性保持著警覺的、曾令無數敵人膽寒的寫輪眼,此刻正安詳地閉合著。
    柔和的金色晨光勾勒著他英挺的側臉輪廓。
    奇跡般地褪去了白日裏所有的冷硬與疏離,顯出一種鳴人極少得見的、近乎脆弱的柔和與寧靜。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毫無防備的睡顏,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猛地衝上鳴人的心頭。
    像一顆投入心湖的蜜糖,瞬間化開,甜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極輕、極滿足的輕笑。
    帶著幾分調皮和親昵的意味,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帶著點惡作劇的試探。
    輕輕戳了戳佐助那即使在睡夢中也似乎微微繃緊的、觸感極佳的臉頰。
    指尖傳來的溫熱和真實感讓他安心無比,睡意再次溫柔地襲來。
    他蹭了蹭佐助的頸窩,放任自己再次沉入那令人眷戀的溫暖懷抱。
    不知過了多久,佐助在晨光中悄然起身的動作,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花瓣上最脆弱的露珠,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小心翼翼。
    他先是極其緩慢地、像對待舉世無雙的珍寶般,將被鳴人無意識踢開的被角仔細地、嚴絲合縫地掖好。
    確保每一寸縫隙都被溫暖的包裹填滿。
    接著,他無聲地赤足下榻,走到桌邊,動作流暢地倒了一杯溫度恰到好處的溫水。
    輕輕放在鳴人枕邊那個他閉著眼也能準確摸到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他才像一道無聲的影子,悄然走向廚房的方向,沒有發出絲毫多餘的聲響。
    當鳴人揉著惺忪的睡眼,真正從被窩的溫柔陷阱裏掙脫出來時。
    首先鑽入鼻息的,是空氣中彌漫開的、令人食欲大動的溫暖飯香。
    那香氣帶著家的暖意,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的感官。
    他循著這誘人的香氣望去,透過半開的推拉門,看到佐助挺拔如鬆的背影正背對著他,在灶台前專注地忙碌。
    晨光慷慨地灑落,勾勒著他肩背堅實而流暢的輪廓,蒸騰的白色水汽氤氳繚繞。
    為這幅畫麵鍍上了一層朦朧而溫暖的金色光暈。
    這份安寧祥和,美好得近乎虛幻,讓鳴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昨夜那場撕心裂肺、鮮血淋漓的噩夢,那些冰冷的絕望和佐助崩潰的嘶吼。
    仿佛真的隻是大腦編織出的一個荒誕離奇、遙不可及的幻影,被眼前這真實的煙火氣驅散得無影無蹤。
    鳴人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暖流和喜悅。
    他故意趿拉著腳步,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走進廚房,宣告自己的蘇醒。
    佐助正背對著他,微微低著頭,神情專注得如同在進行一項精密的忍術操作。
    他小心翼翼地將剛蒸好的、軟糯q彈、散發著誘人甜香的三色丸子,用纖細的竹簽仔細地串起來。
    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此刻卻展現出一種與戰鬥時截然不同的、近乎虔誠的認真和溫柔。
    “要我幫忙嗎?”
    鳴人湊過去,帶著剛睡醒特有的沙啞鼻音問道。
    聲音裏是藏不住的雀躍和親昵,像一隻尋求主人撫摸的小狗。
    佐助的身體似乎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和聲音驚擾了他內心的寧靜。
    他沒有回頭,隻是故作鎮定地將手邊一個裝著深褐色液體的醬油瓶遞向身後,聲音聽起來努力維持著一貫的平淡。
    “……別灑了。”
    然而,就在他微微側頭遞瓶子的那一瞬間,鳴人那雙敏銳的藍眼睛卻精準地捕捉到了。
    佐助那白皙如玉的耳廓邊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暈染開一片薄紅,泄露了他平靜外表下瞬間湧起的赧然。
    這抹羞赧的顏色,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鳴人心跳加速。
    兩人就這樣並肩站在並不寬敞的灶台前,狹窄的空間裏彌漫著食物誘人的香氣和一種心照不宣的親密氛圍。
    鳴人手上正笨拙地將捏好的三角形飯團淋上醬油,眼神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身邊專注煎蛋的佐助。
    鍋裏的蛋液在滾燙的油中滋滋作響,歡快地鼓起金黃的泡泡,升騰起帶著濃鬱油脂香氣的白霧。
    這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平凡景象,與鳴人腦海中頑固殘留的、那夢中佐助跪在冰冷粘稠的血泊裏無聲崩潰、眼神空洞絕望的畫麵。
    形成了令人心悸的巨大反差。
    那畫麵如同冰錐,刺得他心髒一陣緊縮。
    或許是鍋灶升騰的蒸汽太濃,或許是窗外投射進來的晨光過於明亮。
    鳴人注意到佐助低垂的眼睫下,那深邃的眼眶似乎泛著些許不自然的微紅。
    這微小的細節,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了鳴人一下。
    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專注於手中的飯團。
    這是鳴人印象中,第一次兩個人真正意義上一起準備早飯。
    新奇感與一種隱秘的、飽脹的幸福感交織在一起,像溫暖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鳴人將淋好醬油、油亮誘人的飯團小心地擺放在潔白的盤子裏,指尖卻不小心沾上了深褐色的醬汁。
    他下意識地就想隨意在圍裙上蹭掉,一隻骨節分明、帶著薄繭卻異常溫暖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堅定而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卻又充滿了嗬護。
    “笨死了。”
    佐助的語氣聽起來帶著慣常的、略顯刻薄的嫌棄,但動作卻與言語截然相反,溫柔得不可思議。
    他拿起一旁幹淨的紙巾,極其耐心地、一點一點擦拭著鳴人指尖的汙漬。
    從指腹到指縫,動作細致得仿佛在清理一件失而複得的珍貴藝術品。
    他低垂著眼簾,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那專注而溫柔的側臉,讓鳴人看得幾乎忘了呼吸。
    一種被珍視、被小心翼翼嗬護的感覺,如暖流般從被擦拭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心髒最深處。
    山洞外,一陣微風吹過,樹林裏的粉白相間的櫻花花瓣如同輕盈的雪片。
    打著旋兒,紛紛揚揚地飄落,有幾片調皮地沾在了潔淨的窗欞上,點綴著這溫馨的晨間時光。
    兩人在餐桌旁坐下,麵前是簡單的飯團、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和那串晶瑩誘人的三色丸子。
    陽光照射進來在桌麵投下溫暖的光斑。
    鳴人拿起裝滿金黃色橘子汽水的玻璃杯,臉上洋溢著純粹而明亮的笑容。
    主動伸過去,輕輕碰了一下佐助手邊盛著清茶的茶杯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