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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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早些時候 太卜司
    窮觀陣靜靜漂浮在半空,職員均埋頭做著自己的事,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被打斷卜算的符玄怒視景元:“審訊延期也是本座要全心全靈致力於推演仙舟聯盟注定的未來,並將這些未來昭告天下,讓人們都活得明明白白。
    將軍,太卜司沒有歲陽,兩位還是請回吧。”
    【時運】賜福直接把符玄的遭遇告知景元,雖然她的異常已經是個人便能看出。以符太卜對將軍之位的執著,不會如此主次不分,給人留下把柄。
    “符卿稍安勿躁,龍師冥頑不靈,我想審訊還是要借窮觀陣一用。”
    景元邊穩住她體內的歲陽,邊去看身旁用遙感操縱機巧鳥拍攝窮觀陣的景雲。
    阿雲早已察覺到太卜司的災禍,卻未派遣判官。沒有十王司搗鼓出來對付歲陽的道具,難道他打算徒手抓歲陽?
    幸好自己知道他的德性,出發前聯係了十王司。
    景元暗自慶幸,卻不知景雲正在悶聲幹大事。
    景雲將拍攝的視頻發給博識尊,並狠狠嘲笑祂的垃圾技術半月壞三次,連歲陽都擋不住,又看了下收到的賬單後,才心滿意足轉頭看向空中散發不詳血色的儀器,微微眯起眼睛。
    “窮觀陣壞了,沒法用。我剛給廠家打差評。放心,差生才文具多,我可是實戰派。”
    “我竟然絲毫不意外。廠家是誰,工造司還是玉闕?”
    景元歎氣,他早該想到的,歲陽附身景雲應該見得多了,早不是什麽棘手事。
    歲陽附身太卜,窮觀陣失靈才是罕見,也不知符玄清醒看到視頻後,會不會惱羞成怒。
    “都不是。窮觀陣問道於博識尊,當然該找機械頭。有視頻祂賴不掉。”
    景雲的回答超出他的預料,但景元確信這事祂幹得出來,於是他一把奪過遙感,瘋狂撤回信息。
    現在符玄已經不是問題了,他隻希望遍識天君專注思考,別注意到景雲。
    命運依舊沒有眷顧自己的令使。
    身份未知的聯係人發來一份壓縮文件,與一串話語。
    ‘很高興你願意和解,繼續針鋒相對對我們彼此沒有任何好處。’
    景元盯著博識尊發來的話陷入沉思,他快速向上翻看自己未能撤回的消息,沒一句好話。
    這還是在跟星神和解?!
    雲到底是怎樣一個神人,福圖納保他活到現在不容易。
    “我主動聯係就是在給祂遞台階。賠償款到賬了,”景雲的腦袋擠過來,“哥哥不要嗎~”
    景元推開祂的臉,“想玩什麽直接說,別這麽肉麻。”
    “切~這裏除了歲陽,還有什麽可以玩?”
    景元順著祂的話看向符玄,新的窮觀陣技術,應該可以補償太卜吧?
    “隻準動歲陽。”他劃定底線。
    “符卿要出事,誰分攤工作?
    知道無形目嗎?歲陽聚在一起共振然後觀測,便可以清晰照見命運的軌跡。我雖沒研究出原理,但使用起來並無妨礙。
    景元,你是【時運】令使,不如來與符太卜比比,對未來,誰看得更清。
    犀焰,你贏了我便放你離開。”
    景雲看向送客不成,不耐煩抱臂的符玄,幽幽開口:“命運無常,世事多變。符玄,原該出現在此處的人現今四散天涯,命運已然改變。”
    “本座知道你要說什麽,‘人定勝天’、‘自由意誌’……”符玄嗤笑,“但……”
    “這些都不過是人類大腦產生的簡單幻覺。從一開始,道路隻有一條。很遺憾,我確實會反駁你,但景雲……他會笑你版本沒更新。”
    景元接上符玄的話,有一說一,能看見命運的能力確實好用,如果某位不省心的家夥也能被看到,便再好不過。
    “說吧,阿雲,怎麽比?”
    “且慢,”附身符玄的歲陽終於反應過來,“景元是【時運】令使,領悟自在本座之上。這場較量,隻有一個結果。命運早已注定。”
    景雲撐著下巴打量符玄,這歲陽還算有點腦子,但毫無懸念的遊戲,祂也沒興趣。
    “福圖納的懲罰,看祂是否會在今日告知持明他們犯下的罪責。公平的比賽,因為連我也不確定結果。”
    祂饒有興趣地欣賞兩人的表情,星神的命運,令使與歲陽皆難以觀測,甚至連星神本人都不確定自己的未來。
    符玄厲聲嗬斥:“星神的未來,誰能看清?!”
    景雲嘲諷:“世間生靈,哪個不被星神影響?你連祂們的未來都看不清,還看聯盟的未來~”
    “你!”符玄氣急,卻無法辯駁。
    祂說的是事實,即使是未曾踏入星際的邊星文明,都可能被豐饒民和反物質軍團找上門。
    星神隨手扔下的一顆種子,足以輕而易舉得改變整個文明的命運。
    “天君已離開羅浮,又怎會返回聯盟。再說,神明怎會向凡人解釋自己的行為,更何況是惹怒自己的持明。
    這問題太蠢,不用觀測本座也能回答。”
    “若我與符卿回答一致,遊戲就進行不下去了。我便猜,天君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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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符玄的篤定不同,景元思慮良久才回答。
    正常人肯定會給出與符玄相同的答案,但問問題的是景雲。景雲偏心護短,又了解天君,他沒點名自己先答,占取先機,便說明正常的答案是錯誤的。
    可……他是怎麽知道天君今日會告知持明?
    難不成他能看見星神的未來?
    天君竟然應允?
    允許他知曉星神的未來,和把弑神的刀交給景雲沒有任何差別。即使天君再怎麽縱容景雲,事情也有點過了。
    那已經不是寵愛,而是在與他共享神座…
    信息提示音打斷他的思考,是彥卿。
    彥卿:將軍,你有其他兄弟嗎?或者師叔有?
    彥卿:閑露天君長什麽樣啊?是和師叔長得一模一樣嗎?
    “彥卿他們見到幺兒和那條蛇了?看來結果能馬上出來。”
    景雲不看也能猜到信息內容,彥卿他們接玄全,宣夜大道是必經之路,而自己收到了不夜侯賬單。雙方碰麵是板上釘釘的事。
    景元不可置信得看向景雲……天君真在與他分享權柄?
    是溺愛縱容還是無法拒絕?
    “本座倒要看看,會是怎樣的結果。”
    符玄麵上一派鎮定,體內的犀焰卻焦頭爛額。
    它什麽都看不見,自從兩位將軍踏足太卜司,無形目所見便是一片迷霧。不確定的未來令它心慌。
    彥卿久久未回複景元的消息,明知帝弓與天君和善,可那孩子獨自麵對星神,景元難免擔心。
    “放心,他們在喝茶。”
    景雲把自己的遙感遞給景元,界麵是不夜侯發來的賬單。能刷景雲賬戶的隻有兩人,穹在貝洛伯格,在不夜侯喝茶的必定是嵐。
    兩壺鱗淵春、白雲酥、茶酥、貘貘卷……其中兩杯快樂茶下單的時間在彥卿發信息後,給誰顯而易見。
    景元的心剛放下,彥卿便發來大串信息。
    彥卿:將軍,是天君!
    彥卿:天君說祂降罰不是因為建木,是為一場除丹恒先生與白露小姐外,持明全族參與的暴行。
    彥卿:將軍,持明還犯過什麽事嗎?
    持明沒事,是你家將軍要有事了。
    景元壓下心底的驚疑,眼下歲陽未除,不是探究此事的好時機。
    “勝負已定。真可惜啊,犀焰,50的概率你都選不對。”
    “空口無憑,而且在你設計的遊戲裏,本座隻有一條路!”符玄咬牙切齒,憤憤不平。
    “符卿,空口白牙怎能汙人清白。你先選的,景元才是沒有選擇。”
    符玄:“天君寵你,焉不是祂順你的意?”
    “不,不是我,”景雲不加思索,脫口而出,“以己度人,祂喜歡和我作對。若隻有你我二人,你的選擇反而贏麵更大。
    符卿,命運的可能性多如繁星,卜算與無形目所見,隻是最大的可能性。但有時,一個小小的變量,就足以讓命運麵目全非。在機械頭窮盡宇宙真理前,誰都不能說命運早已注定。
    若隻看結果,那萬物生來便應步入死亡……不,萬物不該出生。
    我知道你放不下,但你真認同命運早已注定,已向它俯首了嗎?
    如此,你又為什麽要當太卜,為什麽依舊在卜算未來?
    我問你,符玄為何想成為將軍?”
    一枚玉兆被景雲扔到符玄腳下,它自動投影出羅浮雜俎的頁麵,不斷刷新出來的帖子,加紅加粗的爆帖,都是圍繞一件事——司命、天君親臨宣夜街,持明受罰為哪般。
    符玄沒有看投影,她想起了自己的師傅,弑師的預言,還有第三次豐饒民戰爭。
    明明有機會改變,隻因自己無權抉擇。第二條路一直都有,卜算永遠會給出解法……
    “啊啊啊啊!別動搖,符玄!即使你成為將軍,也受聯盟與現實限製!別被他騙了!”
    犀焰氣急敗壞,在符玄腦內怒吼。
    “聒噪。”
    景雲屈指一彈,符玄的額頭頓時緋紅一片。一團紫色的火焰被驅趕出符玄的身體,太卜捂著額頭疼得直抽氣,甚至連頭暈都沒顧上。
    “不應該……怎麽沒有……為什麽看不見……什麽都沒有……除了霧”歲陽喃喃自語。
    景元抱臂聽著它自言自語,越聽越心驚。
    歲陽的無形目看不到霧氣遮蔽的未來……
    持明受罰,是因他們對丹恒與白露的不公……
    鱗淵春配白雲酥,每次必點的茶酥……
    濤然叫了景雲的名字,被降罰……
    景雲說他並不是任何星神的令使,卻能使用【時運】的力量……
    天君自水中起身,景雲是水滴凝聚。
    ‘我們同源而生,你可視我如他’。
    星神是在命途上走得最遠的存在,神座上隻能有一人。
    ‘我們兄弟談心……’
    自己沒能分出天君與景雲,祂當時也稱呼帝弓為幺兒,還控訴自己把弟弟賣了。
    所有細碎的線索串聯起來,再次指向那個不願承認的真相。
    他閉上眼,告訴自己一夜的逃避已經足夠奢侈,將軍不能再自欺欺人。他當然可以給一切找到合理的解釋,如景雲是通過賬單推出天君在不夜侯;天君是因愛屋及烏,才讓自己贏;星神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祂喜愛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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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巧合太多,多到讓人心慌。
    ‘星神無有過去,命途會淹沒祂們的過去與未來。帝弓不是雲的幺兒,如同……我不是雲。那對父子早已死去,現在,我們更像是在玩一場父慈子孝的遊戲。’
    景雲的話語猶在耳畔,現在,自己也成為角色扮演遊戲的玩家。
    緩過來的符玄仔細打量歲陽,“這團火就是犀焰?雖然沒什麽力量,但要是被纏上還真會令人陷入無止盡的絕望中呢。
    將軍,怎麽處理?”
    “我已通知判官,應該快到了。”
    景元睜開眼,掩去所有猜疑。
    無論景雲是不是天君,在祂挑明身份前,自己得陪祂繼續兄友弟恭的遊戲。
    “一定要回收嗎?殺了更省事。”
    景雲揮手,地上的玉兆飄回祂手中,雜俎已經開始刪帖禁言,試圖封鎖消息,將影響降到最低。
    “我不懷疑你的能力,但造化烘爐是工造司至寶,裏麵的歲陽也是。
    你瞧,判官已經來了,不勞煩阿雲親自動手。彥卿他們應已接到玄全,咱們一起回府,如何?”
    “我不是說了嘛,不見。見她還不如去書庫找青雀打瓊玉牌,你先回府,我去找青雀加群。”
    景雲沒看遠處向他們快步跑來的寒鴉與藿藿,轉身直接離開。
    景元看著祂離開的背影歎氣,明明行為習慣和以前一模一樣。
    寒鴉見禮:“判官行動不利,勞動將軍大駕,感激不盡。”
    景雲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維持,景元還得挑好聽話替祂開脫:“判官多禮了,十王司現歸於天縱管轄,抓捕歲陽也是祂分內之責。
    祂如今去檢查太卜司,看是否有歲陽遺漏,犀焰便交由你們帶去綏園。
    你們匯報的昨夜雲騎軍士素裳誤入綏園一事,神策府已布告全軍,令他們遠離綏園。綏園渡口已加派雲騎巡邏,防止此事再發生。
    景元還有公務在身,不可久留。犀煙就有賴判官處理,先告辭了。”
    持明受罰一事被昭告天下,他必須盡可能將影響控製到最小,萬幸玄全已到羅浮,她應能穩定持明。
    符玄:“也許有些不禮貌,但太卜司橫遭磨難,本座還要主持大局,恕不遠送。”
    ……
    神策府案上公務堆積如山,青鏃焦頭爛額得聯係論壇負責人刪帖辟謠。
    那是能在大庭廣眾下說的?!
    長老到底怎麽教的白露!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天君沒有直接說出懲罰內容,而且祂樣貌與景雲相同,為羅浮安穩考慮,他們隻能求景雲苦一苦自己的名聲。
    “每日都該有持明蛻生、破殼,消息根本瞞不住,不如趁此昭告天下。罪人必得知曉自身罪行,而後方能悔改。
    青鏃,浴鐵,你們帶人退下。景元回來後,直接讓他來見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青鏃激動抬頭,卻見來人並非自己期盼的救星。
    “是,景雲將軍。”
    自己剛想給人扣黑鍋,正主就出現在麵前,青鏃的感受一言難盡。景雲將軍的心情很糟糕,即使祂麵上不顯,周身的低氣壓卻是實打實的。而且,青鏃從未聽過祂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叫景元的名字。
    將軍的命令,他們不敢久留,房間裏的人魚貫而出。
    青鏃不敢按‘景雲’的命令行事,她在渡口焦急得等景元現身。兩位將軍一起離府,想來景元也快回來了。
    隻剩一神的大廳安靜得可怕,福圖納坐到將軍的座位上,安靜等待。
    “幺兒說:他知道啦~”
    白蛇攀上祂的肩頭,對祂耳語。
    黑蛇遊到案上,直起上身,“他有權知曉。”
    “他會怪你~”
    “他理解你。”
    “想想你幹了什麽吧,旁觀者~”
    “命運不容動搖。”
    “他沒那麽輕易接受~”
    “他從未責怪。”
    “那馬上就要來了~”
    “是你應得的。”
    福圖納抓起黑蛇打了個結扔回桌案,“太難聽,真話也換個方式說。”
    白蛇纏繞祂的脖頸,繼續蠱惑:“別再提心吊膽,用我們的權柄看看~”
    它的身軀不斷用力,似是塗著蜜糖的毒藥。
    “不可窺探自身的命運,”黑蛇憤怒得用自己的尾巴敲擊桌麵,“你造成的悲劇還不夠嗎!”
    兩條蛇的爭論在空曠的房間格外清晰,星神置若罔聞,祂清楚自己的罪行,為此定下法則告誡自身遵守,亦願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很清醒,”福圖納扯下白蛇,扔到地上,“我是徹底瘋了,才弄出你們來。一天天吵得人頭疼,又時刻對我耳提麵命,到底誰是本體!”
    黑蛇掙紮著解開自己,爬到桌角,戲謔得看同伴狼狽翻身。
    世界終於清靜,星神還沒舒出一口氣,白蛇已經把自己傳回桌案。
    “我們就是你,”兩條蛇同時直起上身,回懟本體,“我們對彼此、對你,正是你對自己。”
    它們突然住嘴,做側耳傾聽狀。
    “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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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了~”
    蛇相視一笑,共同轉身盯著大門。
    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將軍孤身一人覲見星神,尋求真相。
    星神的分身不再言語,它們遊回福圖納的手臂,蛇瞳直直盯著來人。
    “你回來啦,”坐在高台上的星神開口,“哥哥。”
    伏筆:
    若隻有你我二人,你的選擇反而贏麵更大。
    福圖納告訴白露,是因為景元的選擇。
    景雲通過賬單,推出嵐去見福圖納,兩神在不夜侯,會與彥卿白露碰見。而兩壺鱗淵春,中間有人加入星神,可以坐下並得到換茶待遇,隻有列車組。列車組裏,丹恒和瓦爾特有找福圖納的動機。
    所以景雲才提出這個賭局。
    景元與符玄選擇一致,遊戲無法進行,祂可以以此為借口讓一人改變。
    景元選不會,沒有任何損失。
    景元選會,丹恒、白露得到消息,他們可以賣人情給玄全,還可以在持明裏刷威望。
    受害者都對星神說願意自己一力擔責了,是持明自己不爭氣。
    而且祂也在試探未來的自己是否在乎景元→是否維護家人的利益。
    景雲和福圖納,互相算計。
    景雲不知道福圖納從沒瞞著景元,祂就差直接告訴景元了。
    在景雲的計劃裏,就算景元起疑祂怎麽知道福圖納今日會與白露見麵,也可以用賬單與對星神的熟悉解釋。祂自己就是這麽推出來的。
    祂隻是不知道福圖納的稱呼快把自己賣光了。
    兩條蛇,感性與理性的抗衡,但
    ‘白蛇纏繞祂的脖頸,繼續蠱惑,它的身軀不斷用力,似是塗著蜜糖的毒藥。’
    福圖納一直在遵守自己製定的命運規則。俄狄浦斯弑父娶母)
    祂當然不懼自己的死亡,可知曉命運,有時也是命運悲劇的一環。祂有人性,也需要人性,這注定祂很難免俗。
    祂清楚自己的罪行,為此定下法則告誡自身遵守,亦願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家夥以前幹了什麽事都劇透完了。有人性的神執掌命運,如果不自我限製,簡直是場災難。
    代價:將本次輪回盡可能延長,留下應對量子海的手段
    想想你幹了什麽吧,旁觀者~
    祂什麽都沒幹,什麽都不能幹
    回收伏筆:持明受罰……《降罰原因》
    福圖納是因建木降罰很正常,畢竟起因是星神間的爭端。為丹恒與白露受到不公對待就不對勁。祂又沒和他們說過話,兩個家夥星神都沒正眼瞧過,平白無故在乎凡人?
    鱗淵春配白雲酥,每次必點的茶酥……《過去的真相》嵐沒喝過鱗淵春,喜歡鱗淵春配白雲酥,即使不配還點茶酥…都是景雲的習慣,景元怎麽會不知道。
    景雲以此推出嵐見了福圖納,景元以此推出與帝弓喝茶的人,與景雲喜好高度相符
    濤然叫了景雲的名字,被降罰……《化龍?》
    景雲說他並不是任何星神的令使,卻能使用【時運】的力量……《人五代三》
    天君自水中起身,景雲是水滴凝聚。《掉馬危機》《另請高明》
    ‘我們同源而生,你可視我如他’。《視我如祂》
    ‘我們兄弟談心……’《互相傷害啊!》
    自己沒能分出天君與景雲,祂當時也稱呼帝弓為幺兒,還控訴自己把弟弟賣了。《功守易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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