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終身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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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書房信封被隨意扔在書桌上,三個腦袋好奇的湊在一起讀信。
星際和平公司的親密朋友雲:
久疏問候,時隔千年能再次收到您的信息令我們驚喜萬分。星際和平公司董事會雖經過多次換屆,但我們仍是您忠實的朋友。
關於您來信垂問的雅利洛6號,公司已派遣高管進行實地考察,相信不久後她會為您帶來令人振奮的消息。
……
雖然您之前已經明確拒絕,董事會依舊為您保留終身董事席位,此番來信是詢問您的決定是否更改。
無論您決議為何,席位永遠為您保留。
敬待您的回複。
星際和平公司
“終身董事?!”
三人同時抬頭看坐在軟榻上抱著綿綿逗巧巧的景雲。他們都沒想到,雲竟然還和公司有關係。
仔細一想又十分合理,雲最開始在亞空晶壁築牆,作為琥珀王狂熱信徒的公司肯定會與之接觸。隻是沒想到,公司願意提供終身董事席位。
穹:“師傅會去公司嗎?”
“我去那幹嘛?又不是老爺子下屬。
現在的公司和仙舟一樣,人心不齊,內鬥成風,麻煩一個就夠了。
你們用得上,我才和他們打個招呼。列車開拓寰宇,與公司的接觸隻多不少,總不能次次都吵一架。”
景雲自嘲道:“大體量的通病,但公司比仙舟好,至少對【存護】的踐行,董事會沒有異議。
哪像仙舟,十王與龍師都想著改頭換麵,另投明主了。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敢問帝弓是如何苛待,竟激起下屬反意?”
祂壞笑著看向坐在書桌後的帝弓。
見怪不怪的嵐神色不改,甚至一本正經反問:“裏麵沒你的功勞?”
“汙蔑。我在仙舟的時候,聯盟高層團結一致,共同對付我,哪有時間內鬥?”
景雲自我認知良好,甚至引以為豪。
彥卿沒那麽厚的臉皮,他被說得沒臉見帝弓,低頭認真看信,不想讓帝弓看見自己窘迫的表情,卻發現了信中的盲點。
“師叔,彥卿有疑問未解。
信中公司從一開始就沒想讓貝洛伯格還債,為什麽托帕最開始要催債?”
“誰說公司不想讓它還債?
輕易免除貝洛伯格的債務會給公司建立的經濟體係埋下崩盤隱患,貝洛伯格的賬收不到是一回事,不收是另一回事。
而壞賬必須有人擔責,托帕便是被推出的人選。所以她必須催債,並且要聲勢浩大。
雲突然對一顆文明已經毀滅的邊星感興趣,甚至知曉它的債務。所以雲很可能與這顆星球的殘存文明有接觸,公司派遣托帕主要任務是尋找雲的蹤跡。
那個女孩落地後發現麗水也在貝洛伯格,雲的‘後人’可差遣不動商會長。她用資產評估做幌子,卻查到隻有景雲在貝洛伯格出現過,克裏珀堡的合同複印件也是景雲所給。
雲是誰已經很明確。
放心,處罰不會很重,而且很快就會取消。
用一場默認失敗的項目換取一位‘終身董事’的好感,對戰略投資部與托帕本人都不虧。而對公司,有什麽比與克裏珀相關的事更令他們關注呢。
這場交易裏,所有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
景雲抱著綿綿起身,把小熊塞到三月七懷裏。少女一時間手足無措,擔心抱緊了冰原熊難受,鬆了它掉下去。
“感覺聽懂了,又感覺沒聽懂,成年人的世界這麽多彎彎繞繞……算啦,事情完美解決就行。活的冰原熊幼崽竟然這麽可愛,”她用臉頰輕蹭綿綿的頭頂,“神策府竟然可以養冰原熊,要是列車也允許就好了。”
穹想了想把小熊帶上列車的可行性,遺憾道:“瘋狂掉毛的寵物,帕姆會抓狂的。”
“其實神策府也不能,它們是宇宙極危生物,禁止私人圈養。
綿綿母子是在保護基地建好前暫居府中,等建好,就要去動物園上班啦。”
小熊聽不懂自己的牛馬未來,隻顧抱著榛子啃。
“它被困在小小的展館裏,你去看它還要買門票,想想雙方都好可憐。”
三月七隻想想那個未來,都有些難過。
景雲好笑道:“極境洞天百公頃的場地,還委屈它不成?再說,麗水商會全權負責的基地,我買什麽票?”
“那不就是換個地方養?你圖什麽?”
三月七不理解有錢人的腦回路,大費周章讓事情回到原點?
嵐:“圖神策歡心,可惜事辦砸了。”
答案沒錯,但景雲不喜歡聽。
“沒辦砸,是小人作祟。”
嵐沒理景雲的抱怨,而是吩咐彥卿:“去把神策叫來。”
“穹兒,小三月,你們也去把丹恒叫來。
白露亦在花廳,你們可以幫虎克轉交禮物。”
三月七下意識驚呼:“你怎麽知道?不對,仔細一想,你確實什麽都知道。”
沒有事情可以瞞過命運的眼睛,想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的注視之下……三月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被人看透的感覺真不好受,即使知道對方無惡意,厭惡感也不會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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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咱們打個商量,你以後能不能別太關心我們?”
“小三月,‘萬物無法逃避命運的眼睛’,是比喻。我沒那麽閑,時刻盯著凡人太費時間。而且,我尊重孩子們的隱私。
路上慢些走,事情不急,不過是些家事,等兄長他們談完正事,把禮物轉交後再回來也無妨。
記得一定要一起回來。”
與此同時 花廳
玄全將軍作為方壺龍尊,羅浮持明自然對她的決定心服口服。更何況龍師串通藥王秘傳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閑露天君甚至降下懲罰,現在首要任務不是解救龍師,繼續爭權奪利,而是平息天君怒火。他們在得到將軍的保證與安撫,又表明典儀會在最快時間內籌備完成,便告退離去。
剩下四人關起門來分析神罰。
福圖納說自己不在意,但景元沒有得到這個時間點的景雲同意,而且可能知曉真相的丹恒也未與他直說,反而一直拐著彎提醒。雖不知是裏頭有什麽禁忌,還是景雲的個人喜好,景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選擇保守星神的秘密。
於是局麵就成了玄全將軍一人絞盡腦汁分析天君所想,白露跟著幹著急,景元與丹恒兩人揣著明白裝糊塗,時不時附和幾句。
“天君還真不是我們能揣測的,既然事情出在你們身上,恐怕解決的方法也在你們身上。
帝弓司命未召我覲見……天縱將軍依舊不願見我?”
玄全看向坐在一起的丹恒與白露,思索天君對他們偏愛的原因。
兩人與天君的交集唯有景雲,可那位剛放出話,在白露加尊號前,不見其他龍尊。
景元幫自己求得一次覲見星神的機會,在被召見前,得到景雲的支持是不可或缺的。
“態度堅決。伏波將軍肯定聽過家弟的事跡,祂躲起來,景元可沒法子。
祂說天君會在加尊典儀後召見龍尊,天君會給持明一次彌補的機會。”
說起不省心的兄弟,景元輕輕搖頭,頗為頭疼。
白露安靜得坐在椅子上,剛離開的代表看她與丹恒的眼神,像自己是持明唯一的希望一樣,讓人倍感壓力。
聞景元所言,更感不安。
坐在她身旁的丹恒察覺到白露的異樣,悄悄出言安慰。
“還有我呢,白露小姐。”
“謝謝,我隻是擔心我們能不能抓住天君的機會。”
丹恒想說應該不會很難,但想到景雲的性格,又閉上了嘴。祂不會讓持明去幹奇怪的事情吧?
丹恒不確定,能和阿哈玩到一塊去的家夥幹什麽他都不驚訝。
“擔心可沒法用在沒有退路的事上,我們眼下隻能全力以赴。
說起來,此事我也有錯,”玄全歉意得看向白露,“沒想到他們竟喪心病狂到軟禁龍尊,追殺丹恒。你們是受害者,本不該為此憂心。
眼下看來,加尊典儀盡快舉行為好。三天後,我會代替長老作為正賓主持典儀。白露小姐對讚者的人選可有建議?”
“讚者?”
景元解釋:“讚者是正賓的助手,一般由龍尊指定的侍者擔任。但白露小姐情況特殊,我想依古製由師長或好友擔任更好。”
“景雲可以嗎?”
白露第一時間想起她的前臨時監護人。玄全很想答應,這樣她可以在彩排時見到景雲,但很可惜……
“典儀隻能持明在場,天縱將軍無法出席。”
被拒絕後的白露看向丹恒,她猶豫著問:“丹恒,你願意出席嗎?”
丹恒是最像她導師的人,可他一直極力避免被牽涉進龍尊傳承,所以白露很擔心自己被拒絕。
“流放雖已赦免,但畢竟是事關龍尊傳承的大事,我不適合出現。”
丹恒有自己的顧慮,持明盛事,自己在場難免惹人非議。
白露加尊號,得到法理承認,從此無人能置喙羅浮龍尊傳承,於他而言是好事,他不願讓此節外生枝。
“這不用擔心,”玄全打包票,“有我呢。讚者是白露熟悉的人,應該能讓她更安心。”
“那便依白露所言。”
讚者人選敲定,接下去便是尊號問題。
景雲主張另選尊號,於私心而言,玄全更偏向於白露提議的繼續沿用‘飲月’,即使已經換人,‘飲月’繼續在羅浮傳承下去,也算一種安慰。
“關於沿用尊號的事,就勞煩神策將軍同天縱將軍說了。”
“舉手之勞,談何麻煩。
伏波將軍遠道而來,神策府已安排住處,還請隨我來。”
談話結束,景元打開房門,便見等在門口的三人一龍一熊。
彥卿正在與另兩人分析景雲與福圖納充滿矛盾的關係,他自言自語,不斷推翻重構,試圖找出合理的解釋,穹與三月七看著少年一人糾結生出些許負罪感。
二人又不敢說出事實,隻能一人和巧巧聊天,一人逗懷裏的綿綿。
“彥卿,怎麽帶星穹列車的客人在此幹等?
我來為伏波將軍介紹一番。身著黑衣的這位是列車組最近吸納的新成員,同時也是我的師侄,穹;他身旁是同為列車組成員的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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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聞不如一見,星穹列車的客人。我是方壺仙舟的將軍,玄全。”
冰藍色長發的女子自我介紹,她的龍角棱角分明,和丹恒和白露的圓潤截然不同。與景元的溫和不同,女將軍英姿颯爽,看起來不太好接近。
彥卿在雙方介紹完後,才說出目的,“將軍,帝弓召見。請您與丹恒先生去師叔書房,談些家事。”
景雲的書房,那家夥也在咯。
景元想也知道所為何事,丹恒也知福圖納真身。景雲讓他與自己同去,打的主意不就是自己不能在客人麵前罵祂。
盡耍些小聰明。
“正事要緊,我請其他人帶路便可。”
玄全善解人意,沒問談家事把丹恒也叫上做什麽。倒不如說,現在有持明能被星神關注,她樂見其成。
“彥卿,你替我招待伏波將軍去客棧入住。”
丹恒見到穹與三月七很是吃驚,礙於玄全在場,才沒有發問。不想三月七竟然自己解釋起來。
“虎克托我們向白露轉交禮物,所以回來啦。丹恒,你沒去,不知道貝洛伯格發生了好多事情,我們還認識了一個叫托帕的公司高管。”
丹恒曾為公司工作,當然知道托帕是誰,雖然她在普通員工中評價很好,但她負責的催債項目可不太好。
“催討黃玉,你們被卷進什麽麻煩事了?”
“丹恒老師怎麽也什麽都知道?”
三月七驚訝得睜大眼,穹踏上【時運】 命途也隻能預知敵人兩分鍾內的行動。丹恒沒開命途都能知曉千裏以外的事。
“因為他是丹恒老師,看的書比你多。”
“我說得是這個嘛?”
三月七對穹的回答略感無語。
“貝洛伯格的先祖欠了公司一筆巨款,托帕去討債,但是在麗水的幫助下,債務已經免除。所以,我的禮物呢?”
白露伸出小手,她急切想知道虎克給自己準備了什麽,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同齡’朋友處收到禮物。
穹從背包裏掏出一份太陽薄餅,“鼴鼠黨一起做的,虎克說你沒法去慶典吃自助,她就給你做超大份薄餅。我建議你配清茶吃。”
不知是不是多年封鎖造成物資匱乏,一朝開放後的報複心理,還是孩子們對甜的過度偏愛,這份點心的甜膩程度連三月七也難以接受,穹甚至懷疑它的食譜中用糖代替了麵粉。
“謝謝。”
白露端著盤子,厚鬆餅堆疊在一起,表麵蓋滿糖粉,點綴藍色的不知名果子。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點心,也看不出與太陽有任何關係。
白露沒想到虎克他們會為自己準備博餅,也沒想到穹他們趕回羅浮隻為轉交一份隨處可見的鬆餅。
隨意一句話被朋友記在心上……白露第一次有這種經曆,說不出來的感覺。
伏筆:公司對列車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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