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皇陵星圖初現,世家陰謀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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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灑在青石板路上,像是給路麵鋪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暮色在這金色的路麵上拖出兩道斜長的影子。
    林默緊握著檢測儀,那檢測儀發出的幽藍色光芒,冷冷地映照著他的指節,讓指節都泛出了青白色。
    他豎起耳朵,清晰地聽見門外皮鞋碾碎枯葉的脆響,那聲音如同細小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
    他嘴角扯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憨厚笑容,順手把沾著茶漬的《古玩鑒賞指南》攤開在膝蓋上,指尖輕輕摩挲著書頁,感受著紙張的粗糙質感。
    “突擊檢查!” 一位穿著製服的中年人邁著大步跨過門檻,胸前的金屬徽章隨著他的動作撞在門框上,叮叮作響,那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回蕩。
    王天佑不緊不慢地跟在隊伍末尾,拇指反複摩挲著翡翠扳指,那溫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銀針一樣,惡狠狠地刺向櫃台的暗格,眼神中滿是警惕和敵意。
    林默慢吞吞地起身,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鞋跟第三次碾過地磚的縫隙時,發出“嘎吱”一聲輕響。
    暗格裏傳來齒輪咬合的輕微聲響,如同夜蟲的低鳴。
    檢測儀的藍光突然暴漲成幽紫色,那刺眼的光芒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把玉璧殘片照得如同浸在冰河裏的古鏡,散發著清冷的光澤。
    “這是最新款的激光刻痕檢測儀。” 他撓著後腦勺,聲音裏帶著江南水鄉特有的綿軟,就像潺潺的流水聲,“政府推廣文物保護時免費發放的。”
    紫光掃過玉璧斷茬的瞬間,釉麵下浮現出蛛網狀的灼燒紋,細密得就像毒蛇蛻下的舊皮。
    他湊近仔細觀察,眼睛緊緊盯著那紋路,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王天佑的冷笑卡在喉嚨裏,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分明看見林默的食指在儀器側邊的某處凹槽輕叩了三下——那分明是王家祖傳的鑒偽暗號。
    “現代激光雕刻,誤差不超過0.03毫米。” 林默把殘片舉到監察組長眼前,釉色流轉間竟滲出幾縷鐵鏽味的腥氣,那股刺鼻的氣味讓他微微皺了皺鼻子。
    “您看這陰陽魚的眼睛,真品應該是天然沁色,可這裏……” 他的指尖劃過魚目,碎屑簌簌掉落,露出底下嶄新的鋁合金基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王天佑突然暴起,鱷魚皮鞋尖用力踢翻了檢測儀的支架,“哐當”一聲巨響,支架倒地的聲音在室內炸開。
    暗紅色的領帶隨著動作甩出殘影,他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揪住林默衣領的手背上青筋暴突:“你他媽敢查我家祖傳的……”
    “祖傳?” 林默突然翻轉殘片,斷裂處赫然嵌著米粒大小的鋼印——【皖工美2019  047】。
    監察組長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認得這個編號,三年前那場震驚業界的博物館調包案卷宗裏,同樣的鋼印出現在七件北魏陶俑的夾層中。
    趙老板適時咳嗽著從太師椅上起身,老花鏡的鏈子掃落一疊泛黃的票據,紙張飄落的聲音沙沙作響。
    最上麵那張拍賣成交單的騎縫章上還粘著半片普洱茶漬,散發著淡淡的茶香。
    王家二爺的簽名與三個月前某件贗品青花梅瓶的鑒定書筆跡完美重合。
    “王少去年在蘇富比春拍……” 老頭顫巍巍地撿起票據,枯瘦的指節擦過 “元代釉裏紅” 幾個字時,突然露出孩童惡作劇般狡黠的笑容,“哎喲,這茶漬怎麽偏偏暈在成交金額上?”
    監察組的手銬環扣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時,林默正背對著眾人蹲在博古架的陰影裏。
    天機之眼在視網膜上灼出冰裂紋路,一陣刺痛從眼部傳來。
    他掌心的玉璧碎片突然發燙,那股熱度透過皮膚,讓他的手心有些刺痛。
    那些被激光灼燒的偽作刻痕竟在天光下扭曲重組,漸漸凝成北鬥七星的排列軌跡。
    “查封編號  0927。” 工作人員扯下封條時,那封條被撕開的聲音清脆響亮,林默突然握緊拳頭。
    鋒利的玉片邊緣割破了掌心,鮮血滲進星圖紋路的刹那,他仿佛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在紋路中流淌。
    他眼前出現了一幅奇異的畫麵,巍峨的宮闕在血霧中浮現,九重玉階的盡頭有青銅巨門緩緩洞開,那沉重的開門聲仿佛從遠古傳來。
    王天佑被押出門時突然回頭,目光陰鷙得像擇人而噬的野獸:“你以為你贏了?” 他帶著雪茄味的低笑混入晚風,那股雪茄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那玉璧碎片……嗬,我們王家人碰不得的東西,你倒是攥得緊。”
    監察組的封存箱裏,染血的星圖紋路正在月光下詭異地蠕動,那蠕動的樣子讓人毛骨悚然。
    編號標簽不知何時滲出的暗紅色液體浸透,最後一個數字 “7” 的油墨漸漸暈開,化作朱砂般的赤色小篆——那分明是個 “陵” 字。
    封條黏住玻璃櫃的刹那,林默突然捂住胸口踉蹌兩步,一股悶痛從胸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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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尖在監察組長公文包邊緣虛劃半圈:“這玉璧屬陰,和您命格裏三合火的運勢犯衝。”說話間已摸出手機對準碎片,鏡頭微顫像是被煞氣所懾,手機輕微的震動感從手中傳來,“讓我拍個數據存檔,免得...”
    幽藍屏幕光裏,星圖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那褪色的過程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作。
    林默佯裝調整拍攝角度,天機之眼灼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陣劇痛在太陽穴處蔓延。
    北鬥杓柄所指的坐標在北緯38°線附近顫動,像滴將凝未凝的血珠。
    “小同誌還懂堪輿?”監察組長狐疑地瞥向正在滲血的封存箱。
    “我們古玩行當講究氣運流轉。”趙老板突然咳嗽著遞來紫檀算盤,十三檔梁柱恰好擋住監控探頭,算盤珠子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上月西泠印社的徐老...”
    林默趁機將焦距調到最大。
    星圖某個凹陷處閃過半枚殘損的篆字,與趙老板書房那幅《西夏皇陵堪輿圖》上的"鬼金羊"星宿標記完全重合。
    他後槽牙咬住舌尖,血腥味混著某種青銅器鏽蝕的氣息在喉頭翻湧,那股味道讓他有些作嘔。
    直到卷閘門嘩啦落下,那巨大的聲響在室內回蕩,林默仍保持著雙手撐櫃台的姿勢。
    月光透過博古架的菱形格,在他後背切出明暗交錯的囚籠,他能感覺到月光灑在背上的絲絲涼意。
    染血的玉屑在掌心結成硬痂,稍一用力就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新肉——那傷口愈合速度,快得不似凡人。
    子時打更聲飄過三重院落時,那悠長的打更聲在夜空中回蕩,趙老板正在用普洱茶湯澆灌那株枯死的羅漢鬆。
    紫砂壺嘴懸停半晌,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你爺爺走的時候,留了半本《撼龍經》還是全本?”
    林默捏碎茶餅的手陡然頓住,茶餅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碎渣刺進指甲縫,疼得視網膜上的冰裂紋路又深了幾分,那鑽心的疼痛讓他眉頭緊鎖。
    “五三年秋分,賀蘭山震了三天三夜。”老人腕間沉香珠擦過鎮紙下的老照片,泛黃畫麵裏九個戴儺戲麵具的人正圍著一尊青銅鼎,沉香珠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你爺爺用三根金針封了獻王墓的鬼眼,代價是...”
    玻璃窗突然嗡嗡震顫,那震動的聲音讓人心慌。
    林默反手甩出茶針,暗器穿透紗窗的瞬間,發出“嗖”的一聲。
    遠處公路驟然亮起七道雪亮車燈,那強烈的燈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發動機轟鳴聲裏混著金屬鏈條拖地的脆響,像極了當年爺爺描述的"陰兵借道"時縛魂鎖的動靜,那嘈雜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
    “他們來了。”趙老板突然劇烈咳嗽,喉間泛起的鐵鏽味竟與玉璧殘留的氣息如出一轍,那股鐵鏽味讓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枯瘦手指蘸著茶湯在桌麵疾書,水痕組成的神秘符號與林默掌心傷疤的形狀漸漸重合。
    林默突然攥緊那片帶血的玉屑。
    暗紅紋路在手心灼燒出北鬥輪廓,某個被遺忘的畫麵突然刺破記憶封印——十歲那年車禍現場,爺爺把他護在身下時,胸口露出的根本不是致命傷,而是三枚深嵌骨縫的青銅釘。
    夜風卷著沙粒拍打窗欞,發出“啪啪”的聲響,遠處車燈突然同時熄滅。
    整條街的流浪貓發出淒厲嚎叫,那尖銳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古董店門楣懸掛的八卦鏡應聲碎裂,“嘩啦”一聲,碎片散落一地。
    林默摸到博古架第三層暗格時,指尖觸到某種冰涼粘稠的液體正在木板縫隙間蜿蜒,那黏膩的觸感讓他心裏一陣發怵。
    趙老板的老懷表哢噠停在亥時三刻,這個時辰在《葬經》裏叫"鬼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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