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商局的陷阱,皇陵坐標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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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擁有一種特殊能力——“天機之眼”,這是家族遺傳給他的。
    據說,擁有此眼者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特殊氣場,還能提前發現隱藏的危險。
    這天,冰棍杆落進積水的窨井蓋縫隙時,林默已經翻過工商局後牆的鐵絲網。
    他身著巡查員製服,製服袖口殘留著老趙家洗衣粉清新的檸檬味,那股味道絲絲縷縷鑽進他的鼻腔。
    他特意把巡查員的胸牌別歪三分,因為他知道,這能讓監控畫麵裏的側臉產生四十五度光斑。
    踏入檔案室,一股焦糊味混雜著神秘的龍涎香撲麵而來,那味道刺鼻又奇異。
    他跟在第三梯隊末尾,食指不自覺地在天機之眼灼痛的部位反複摩挲,能感覺到那部位傳來微微的熱意。
    領隊踢開檀木門的瞬間,“砰”的一聲巨響在寂靜中炸開。
    青灰色視野裏突然炸開一簇鎏金,光芒耀眼奪目,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書房博古架第三層的琺琅彩罐正在蒸騰北鬥狀氣運,那氣運如虛幻的煙霧,在空氣中繚繞。
    “小心暗格!”他假意被門檻絆倒,整個人撲向左側的黃花梨條案。
    就在這時,“嗖、嗖、嗖”三聲,三枚藍汪汪的毒針擦著後頸釘入牆麵,那尖銳的破空聲讓他頭皮發麻。
    右手肘順勢撞碎了角落的玻璃展櫃,“嘩啦”一聲,玻璃殘渣飛濺開來,有幾塊細小的碎片劃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刺痛。
    飛濺的殘渣中,半塊沁色玉璧滑進他卷起的袖管,冰涼的斷茬刺得小臂發麻,那股涼意順著手臂迅速蔓延。
    之前,在檔案室的一份舊文件上,他曾看到過“2003.6.17”這個日期的模糊記錄,隻是當時沒太在意。
    如今,玉璧內側“2003.6.17”的刻痕硌著掌心,林默突然對著天花板笑起來:“阿姨,您家太祖爺挺潮啊?”他摸出褲袋裏溫養半月的殘片,兩塊斷玉相觸的刹那,地磚縫隙突然湧出暗紅色的光流,那光流如蜿蜒的蛇,在地麵上流動。
    投影在雕花橫梁上的三維地圖讓王夫人踉蹌著後退,朱雀銜環的瓦當構件懸浮在坤位,未央宮地界碑的虛影正與城東濕地公園的衛星圖重疊。
    林默用鞋跟碾碎還在冒煙的毒針機關,青銅鼎耳形狀的鏽跡在他製服下擺暈開血漬般的紋路。
    “看來二十年前那場暴雨,”他擦掉鼻血,把拚合完整的玉璧塞回展櫃裂縫,“衝走的可不隻是洛陽鏟上的泥。”
    整棟建築忽然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那聲音沉悶而壓抑,仿佛來自地下深處。
    博古架上那些偽造成仿品的青銅器開始高頻震顫,發出嗡嗡的聲響,讓人心神不寧。
    王夫人染成酒紅色的發梢無風自動,她腕間的蜜蠟佛珠突然崩斷,“劈裏啪啦”的珠子滾落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滾落的珠子在形成卦象前就被林默踩住三顆。
    林默看到這一情景,心中一驚,意識到這可能是某種危險的預兆,也讓他聯想到之前調查到的開發區打樁的事情。
    他冷笑著彎腰撿起崩到腳邊的珠子,說道:“你們在開發區打樁的時候,沒發現玄武岩層裏有唐代夯土?”
    地下室傳來的轟鳴吞沒了王夫人的尖叫,林默後撤時故意撞翻了青銅錯金螭紋壺。
    飛濺的液體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化作青煙,那青煙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熏得他眼睛有些酸澀。
    地麵瓷磚的牡丹紋開始詭異地朝東南方向偏移。
    他借著扶正胸牌的動作,把藏在舌底的犀角片頂到齒間——這是老趙頭給的報酬裏最實用的物件。
    當第一塊地磚塌陷時,林默正盯著投影地圖上閃爍的角宿星位。
    青銅鼎墜落帶起的腥風掀飛了他的巡查員帽,那股腥風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他不禁皺起眉頭。
    鼎腹銘文在黑暗裏亮起又熄滅,最後的光斑定格在鼎耳內側——那裏刻著與王天佑車上相同的雲雷紋。
    青銅鼎裹挾的腥風卷起滿地碎瓷,林默單手扣住鼎耳凸起的雲雷紋,製服布料在掌心撕裂的刹那,天機之眼突然在視網膜上燙出半透明的經絡圖——鼎腹夾層裏蜷縮的屍骸正在滲出磷火,那磷火幽綠幽綠的,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執法記錄儀在左胸口袋!”他衝著鼎身內側的銅綠哈氣,屍骸腰牌上“王家供奉”的篆字被水霧擦亮。
    手機貼著鼎壁盲拍的瞬間,鼎底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嗒聲,屍骸的指骨竟攥著半截發黑的犀角。
    王夫人染著丹蔻的指甲劃過雕花立柱:“當年你爺爺把血滴在玉蟬上的時候,可沒教過你怎麽用犀角避煞吧?”她腕間新換的硨磲手串突然炸開,乳白色的碎屑在積水裏拚出扭曲的卦象。
    林默舌尖頂著的犀角片突然發燙,齒縫滲出的血珠滴在青銅鼎銘文上,竟讓鼎耳內側的雲雷紋開始逆時針旋轉。
    他趁機將半塊玉璧塞進屍骸空洞的眼窩,天機之眼捕捉到鼎底暗格彈開的瞬間,二十年前老報紙殘片上的盜墓案報道正卡在齒輪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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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您家太祖爺連《東南晚報》都當陪葬品?”他屈指彈飛沾著屍油的報紙殘片,袖口暗藏的磁鐵扣住鼎底暗藏的青銅鏈。
    當執法記錄儀的紅燈第三次閃爍時,屍骸腰牌突然浮出水麵,2003年6月17日的日期在水波紋裏重組成北鬥七星的輪廓。
    王夫人高跟鞋踩碎卦象的刹那,林默拽著青銅鏈蕩向塌陷的地磚邊緣。
    浸透屍水的鏈條突然繃直,掛著銅綠的齒輪從他耳邊飛過,“嗖”的一聲,將監控探頭砸出蛛網狀的裂痕。
    他借著慣性翻身躍上橫梁,後腰撞到的朱雀瓦當突然開始吸收地麵積水的暗紅色光流。
    “您知道漢代工匠怎麽處理機關鏽蝕嗎?”林默用鞋尖勾住垂落的電線,被青銅鼎砸變形的暗格突然彈射出半截洛陽鏟。
    當鏟頭刺入王夫人腳邊的牡丹紋地磚時,整個密室突然響起編鍾錯位的嗡鳴,那聲音悠長而沉悶,仿佛來自遠古。
    鼎腹屍骸指間的犀角竟與林默舌底的殘片產生共鳴。
    瓦當吸收的最後一絲紅光在房梁投射出模糊的星圖,林默吐出的犀角片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精準落入青銅鼎燃燒的磷火中。
    青煙升騰的瞬間,執法記錄儀自動上傳的警報聲響徹走廊,那聲音尖銳刺耳。
    王夫人保養精致的麵龐在扭曲的煙霧裏裂開蛛網般的細紋。
    “獻祭需要血脈相連者的心頭血,”她染成絳紫色的嘴唇開合時,齒縫間隱約露出刻著卦象的金牙,“你爺爺留的玉蟬......”
    消防噴淋係統突然啟動的水幕吞沒了後半句話,林默趁亂抓住蕩過來的青銅鏈,靴底蹬著鼎身的饕餮紋躍向通風口。
    墜落的鼎蓋砸碎最後一塊完整地磚時,他瞥見鼎腹銘文在水流衝刷下顯露出半幅星圖——角宿星的位置釘著枚生鏽的摸金符。
    潮濕的夜風灌進領口時,那股涼意讓他打了個寒顫。
    林默攤開掌心被青銅鏈勒出的血痕,三枚玉璧碎片的虛影正在傷口上方緩慢旋轉。
    遠處濕地公園的探照燈掃過雲層,驚起的夜梟翅膀下閃過半點金芒,像極了瓦當投影裏那枚未完成的紫微星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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