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獸潮崩防,磐石傾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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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縱橫末世》
大學城圖書館的陰影裏,越飛將四級晶核收入懷中,罡氣在體表流轉的嗡鳴尚未平息。蘇沐妍抱著粉色背包縮在牆角,看著他劈碎堅甲喪屍顱骨的動作,喉間不自覺地滾動——那柄消防斧嵌進變異體腦髓時濺起的黑色血沫,混著他額角滴落的汗珠,在末世殘陽下凝成詭異的猩紅紋路。
“越飛哥,圖書館裏還有三十多個同學……”雄鷹小隊的老兵王磊壓低聲音,戰術手電掃過滿地碎玻璃,“但剛才那聲爆炸,怕是把更麻煩的東西引來了。”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金屬扭曲的巨響。越飛猛地抬頭,神識穿透圖書館穹頂——隻見磐石點方向騰起遮天蔽日的塵霧,幾道矯捷如獵豹的黑影正撞碎避難所外圍的集裝箱防線,利爪撕開鋼板的聲響如同指甲刮過黑板,刺得人耳膜生疼。
“是變異獸!”越飛瞳孔驟縮。那些黑影體長約三米,背生骨刺,尾似蠍鉗,正是原主記憶裏最危險的“裂骨獸”,每一頭都相當於二級喪屍的破壞力,此刻竟有五頭同時衝擊防線!
“回磐石點!”越飛當機立斷,拽起蘇沐妍的手腕,“王磊,帶你的人護送幸存者從圖書館密道撤離,我去支援!”
突擊步槍在手中翻轉,槍托砸開擋路的書架。越飛煉氣四層的罡氣灌注雙腿,身形化作殘影掠過走廊,蘇沐妍隻覺手腕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牽引,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跟著他衝出圖書館。校門外的街道已被屍群堵塞,他卻如入無人之境,消防斧帶起的罡氣刃風掃過,喪屍頭顱如同西瓜般爆裂,墨綠色腦漿濺滿身後的斑駁牆壁。
“吼——!”一頭裂骨獸察覺異動,猛地轉身,尾鉗帶著破風之聲抽向越飛。他側身避過,斧刃斜撩,在獸皮上擦出一串火花——煉氣四層的罡氣竟隻能留下白印!
“媽的,防禦比四級喪屍還強!”越飛暗罵,腳尖點地躍至車頂,反手將一枚手雷塞進裂骨獸張開的巨口。“轟”的爆炸聲中,獸首被炸得血肉模糊,卻仍用前爪狠狠拍來。他借勢後空翻落地,瞥見遠處磐石點的了望塔轟然倒塌,蕭戰上尉的怒吼透過對講機傳來:“所有單位,放棄外圍!退守倉庫核心區!重複,放棄外圍——”
通訊信號突然中斷。越飛心中一沉,不再戀戰,抓住一輛廢棄轎車的車門借力,幾個起落便衝出屍潮。當他踉蹌著衝進磐石點缺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曾經用集裝箱堆砌的防線已化為扭曲的廢鐵,裂骨獸的爪痕深可見骨。倉庫大門被撞出蛛網般的裂痕,門內傳來密集的槍聲和瀕死者的慘叫。三具裂骨獸的屍體倒在血泊中,士兵們用戰友的遺體堆成臨時掩體,蕭戰上尉單膝跪地,捂著不斷滲血的腹部,獨眼死死盯著再次撲來的兩頭巨獸。
“上尉!”越飛怒吼著擲出消防斧,斧刃精準釘入一頭裂骨獸的眼窩。那畜生吃痛甩頭,卻仍用尾鉗掃倒兩名士兵。他趁機突入,從背包裏摸出僅剩的三級晶核塞進嘴裏,靈力如火山般爆發,罡氣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護盾,硬抗下另一頭裂骨獸的撲擊!
“哢嚓——”護盾表麵泛起蛛網紋,越飛手臂劇痛,卻借勢貼近獸腹,軍用匕首灌注全力刺入——那裏是變異獸唯一沒有骨甲覆蓋的弱點!腥臭的黑血噴湧而出,裂骨獸發出垂死的悲鳴,龐大身軀壓向他。
“滾開!”蕭戰嘶吼著舉起炸藥包,撲向最後一頭裂骨獸。越飛瞳孔驟縮,猛地躍起抓住蕭戰的腰帶,在爆炸響起的前一秒將他拖至掩體後。氣浪掀飛了半麵牆壁,碎石如雨落下,他用罡氣護住兩人,後背卻被鋼筋劃開深長的傷口。
“咳……你小子……”蕭戰咳出一口血沫,看著越飛後背滲出的血水,獨眼閃過一絲複雜,“防線……守不住了……變異獸不止這些……”
越飛撐著匕首站起身,環顧四周:曾經容納上千人的避難所已淪為屠宰場,斷肢殘骸散落在燃燒的帳篷間,幸存的士兵不足二十人,個個帶傷。更遠處的陰影裏,隱約還有裂骨獸的低吼傳來。
“必須撤離!”越飛撕開急救包給蕭戰包紮,“附近有什麽安全據點?”
“‘天穹’……空中基地……”蕭戰指著西北方向,“但需要穿過整個商業區,那裏有……”他突然劇烈咳嗽,抓住越飛的手腕,“帶上幸存者……走!別管我……”
“閉嘴!”越飛粗暴地打斷他,將蕭戰扛在肩上,對幸存的士兵喝道:“能走的都跟上!抬上傷員,我們去天穹基地!”
殘兵們麵麵相覷,最終在越飛冰冷的眼神下紛紛行動起來。蘇沐妍不知何時跟了上來,顫抖著幫士兵包紮傷口,目光始終追隨著越飛的背影——他扛著蕭戰穿過屍骸遍地的通道,罡氣在傷口處凝成薄膜,阻止血液流失,那副沾滿汙血卻挺拔的身形,像極了她曾在書上見過的古代戰神。
隊伍剛衝出倉庫後門,前方街道突然響起密集的嘶吼。越飛抬頭,隻見上百隻喪屍被爆炸吸引而來,其中竟夾雜著兩頭三級巨力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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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王磊端起打空子彈的步槍,“越飛哥,你帶上尉先走,我們殿後!”
“殿後就是死!”越飛將蕭戰交給蘇沐妍,從背包裏掏出那顆深邃如墨的四級晶核——這是他衝擊築基期的關鍵,此刻卻不得不用來救命。他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晶核上,《紫霄混元訣》瘋狂運轉,丹田內的白色氣旋驟然加速,竟隱隱透出金色微光!
“都退後!”越飛低吼,雙手結出天玄大陸的禦氣印訣。四級晶核在他掌心寸寸碎裂,磅礴的能量如海嘯般湧入經脈,原本停滯在煉氣四層的瓶頸轟然破碎——煉氣五層!罡氣化作實質般的金色光刃,在他身後凝成巨大的斧影!
“劈!”
光刃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爆鳴。前方的喪屍群如同被無形的鐮刀收割,數百隻喪屍連同兩頭三級巨力喪屍,在光刃下化為齏粉!氣浪掃過街道,兩側建築的玻璃盡碎,遠處的裂骨獸似乎也被這股力量震懾,暫時停止了追擊。
幸存的士兵們呆立當場,看著越飛掌心殘留的金色紋路,眼中充滿了敬畏。蘇沐妍扶著蕭戰,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哪裏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
“走!”越飛喘著粗氣,金色罡氣迅速黯淡下去,四級晶核的能量幾乎耗盡。他知道這隻是暫時逼退了敵人,更強大的變異獸恐怕正在趕來。
隊伍在他的帶領下,踩著喪屍的殘骸快速前進。越飛走在最前方,每一步都踏在血泊裏,後背的傷口還在滲血,腦海中卻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帶所有人活下去。
當夕陽徹底沉入廢墟,天穹基地的輪廓在遠方若隱若現時,越飛回頭望向身後的磐石點——那座曾象征著安全的臨時避難所,此刻已被熊熊烈火吞噬,火光中隱約可見更多變異獸的身影。他默默握緊了拳頭,煉氣五層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修補著破損的經脈。
磐石已傾,但隻要人還在,希望就還在。而他越飛,將在這末世的遷徙之路上,帶著幸存者們,殺出一條血路。至於那即將到來的築基期,以及變異獸背後可能存在的古族陰影,都將是他下一步要麵對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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