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瞧你那點出息！”吳師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第二層開啟的動靜，可比你突破練氣九層時還要大些，你這塔主，莫不是想提前把這塔給拆了？”
    我嘿嘿一笑：“師尊說笑，弟子這不是激動嘛！這第一層便有如此玄奧，第二層定然藏著更大的驚喜！”
    吳師輕哼：“驚喜？或許是驚嚇也未可知。這九玄鎮魂塔的每一層，都封存著不同的力量與考驗，你若心性不定，道基不穩，冒然接觸，隻會引火燒身！”
    “弟子受教！”我收斂心神，鄭重道，“無論何等考驗，弟子都會全力以赴，絕不退縮！”
    吳師道：“《九霄煉神訣》博大精深，你如今所修，不過是引氣鍛體之基。這第二層，便藏著此訣的後續進階之法。”
    我精神一振：“後續功法？師尊，快快講來！”
    吳師慢悠悠道：“急什麽？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且用心感受，這第二層與第一層有何不同。”
    話音未落，隻覺周遭空間猛然一震，一股沛然的吸力自塔頂傳來。緊接著，一道耀眼青光閃過，原本通往上方的迷霧驟然消散，一條盤旋而上的階梯顯現出來。
    “師尊，這是……第二層開啟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
    “嗯，隨老夫上來。”吳師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踏上階梯，隻覺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這第二層的空間，比第一層略小，但靈氣更為凝練，隱隱間，似乎還多一種難以言喻的律動。
    “此地靈氣，似乎……蘊含著風的意味？”我嚐試著運轉靈力，感覺身軀都輕靈幾分。
    “算你小子還有點悟性。”吳師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這第二層，名為‘風雲台’。顧名思義，專為錘煉身法步法而設。”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風雲台中央，是一片約莫百丈方圓的平整空地，地麵鋪著青色玉石，光滑如鏡，四周塔壁則銘刻著無數流動的符文，比第一層的更為複雜玄奧。
    “師尊，您說的後續功法，莫非便是身法？”我好奇地問。
    吳師道：“然也。你空有練氣九層的修為，對敵之時，若身法遲鈍，被人輕易近身，一身蠻力也無處施展，豈非成活靶子？”
    我深以為然：“弟子愚鈍，還請師尊指點迷津。”
    吳師負手而立，殘魂之軀雖有些虛幻，卻自有一股宗師氣度：“《九霄煉神訣》第二階功法，名為《九霄風雲步》。此步法，乃是上古一位前輩觀摩九天風雲變幻所創，講究身隨心動，意在風先，靈動飄逸，變幻莫測。”
    “九霄風雲步！好名字！”我讚歎道，“聽著便覺不凡！”
    吳師斜睨我一眼：“光聽名字有何用？此步法共分九重，對應九霄之境。你如今修為，勉強可以修習第一重‘風起萍末’。”
    “風起萍末……”我細細品味，“師尊，這步法修煉起來，難度如何？”
    “哼，無上功法，豈是輕易可得？”吳師道，“若無大毅力，大悟性，便是窮其一生，也難窺門徑。不過，你小子身負《九霄煉神訣》，又有這風雲台相助，倒也並非沒有機會。”
    我拱手道：“弟子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師尊厚望！”
    吳師點點頭：“《九霄風雲步》的精髓在於‘快’與‘變’。快，則如疾風驟雨，讓敵人無從反應；變，則如行雲流水，讓敵人難以捉摸。”
    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考較：“小子，你且說說，如何才能做到快與變？”
    我想片刻，答道：“弟子以為，快，需身法迅捷，靈力運轉通暢。變，則需步法靈活，應對自如。”
    “哼，說了等於沒說！”吳師斥道，“紙上談兵！看好！”
    隻見吳師殘魂微微一晃，身形陡然變得模糊。下一瞬，他已出現在風雲台的另一端，仿佛縮地成寸一般。
    “這……這是……”我瞠目結舌。
    吳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飄忽不定：“此乃‘風起萍末’的入門之境。你需將靈力灌注雙足，與天地間的風之氣息產生共鳴，借風而行，方能初窺門徑。”
    “借風而行？”我若有所思。
    “少廢話，自己去悟！”吳師道，“這風雲台內，有老夫當年留下的一絲風雲意境，你仔細感悟，何時能在這台上跑得不揚半點塵土，便算入門。”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風雲台中央，閉上雙目，嚐試著調動體內靈力，去感受那虛無縹緲的風之氣息。
    起初，隻覺周遭空空如也，什麽也感受不到。
    “凝神靜氣，摒除雜念！”吳師的聲音如洪鍾大呂，在我識海中炸響。
    我心頭一凜，連忙收束心神，將《九霄煉神訣》運轉到極致。漸漸地，我仿佛能感受到空氣中一絲絲微弱的流動，它們如同調皮的精靈，在我身邊環繞。
    我嚐試著踏出一步，身形卻依舊笨拙。
    “蠢材！不是讓你用腳去追風，而是讓風來助你！”吳師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意念！用你的意念去引導靈力，去溝通那些風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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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言而行，將神魂之力也融入其中。
    不知過多久，當我再次踏出一步時，身形竟真的輕快幾分，腳下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托著我。
    “咦？有點感覺！”我驚喜道。
    吳師輕哼：“這才哪到哪兒？離‘風過無痕’還差得遠！繼續練！把這風雲台的地板給老夫踩穿了！”
    我不敢怠慢，一遍又一遍地在風雲台上奔跑，嚐試，感悟。從最初的跌跌撞撞，到後來的逐漸流暢，再到身形帶起微微的風聲。
    汗水浸濕衣衫，靈力消耗巨大，但我卻樂此不疲。每當捕捉到一絲風的韻律，那種奇妙的感覺便讓我沉醉其中。
    “師尊，弟子感覺這《九霄風雲步》與《九霄煉神訣》相輔相成，運轉功法時，身法也愈發靈動。”我一邊喘息，一邊說道。
    吳師道：“那是自然。《九霄煉神訣》本就是一套內外兼修的無上法門，煉氣是根基，身法是羽翼，兩者缺一不可。”
    他頓頓，續道：“這風雲台還設有模擬戰陣，待你將‘風起萍末’掌握純熟，便可入陣實戰，檢驗成果。”
    “太好了！”我摩拳擦掌，“弟子定要盡快掌握這神妙步法！”
    塔內不知時日過，我沉浸在《九霄風雲步》的修煉之中。吳師時而指點，時而痛罵，讓我對這步法的理解愈發深刻。
    終於有一日，我在風雲台上疾馳，身形飄忽，竟真的做到踏雪無痕，落地無聲。
    “嗯，小子，總算有幾分模樣。”吳師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這‘風起萍末’，你已登堂入室。”
    我收住身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隻覺渾身舒暢，充滿力量：“多謝師尊悉心教導！弟子感覺如今這身法，比之前強何止十倍！”
    我自信一笑：“王磊趙虎之流，若再想碰我一根毫毛，簡直是白日做夢！他們連我的影子都休想碰到！”
    吳師道：“莫要小覷天下英雄。宗門大比，臥虎藏龍，你這點道行，還不足以橫行無忌。不過，用來對付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倒也綽綽有餘。”
    我嘿嘿一笑：“弟子明白，這功法升級之後，感覺渾身都是勁兒！”
    吳師道：“你這九霄風雲之步，也才剛剛掀起第一縷微風。未來的路，還長得很。戒驕戒躁，繼續精進，方能在大比中一鳴驚人！”
    我重重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弟子遵命！定不負師尊所望，讓那些曾經輕視我的人，都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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