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可就盼著。”我心頭火熱。
    “好小子，有盼頭是好事。”吳師語帶讚許，“不過，眼下嘛，怕是有人要給你送些‘開胃小菜’。”
    話音剛落，塔外傳來一聲囂張的呼喝：“李玄霄！給小爺滾出來！”
    是王磊！他怎麽又尋上門？
    “師尊，這蒼蠅又嗡嗡叫。”我不禁皺眉。
    “去會會他。”吳師淡然道，“正好，試試你那新學的步法，看看是騾子是馬。”
    我深吸一口氣，走出九玄鎮魂塔。
    雜役區的空地上，王磊雙手抱胸，一臉倨傲，他身旁的趙虎依舊是那副狗腿子模樣。
    “喲，這不是王師兄麽？大駕光臨，有何指教？”我故作謙卑。
    王磊斜睨著我，鼻孔朝天：“李玄霄，聽說你這廢物也敢報名宗門大比？”
    他語氣中的輕蔑，如同實質的針，刺向我的耳朵。
    “回師兄，弟子確有此意，想去見識見識。”我低垂著頭。
    “見識？”王磊嗤笑一聲，築基初期的威壓驟然釋放，“憑你這練氣三層的修為？別上去丟人現眼，給雜役區抹黑！”
    趙虎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王師兄，這小子純粹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佯裝瑟縮：“王師兄教訓的是，弟子……弟子修為淺薄。”
    “哼，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王磊往前一步，逼近我，“識相的，現在就去取消報名，否則，大比之前，小爺讓你先嚐嚐斷骨頭的滋味！”
    他眼中凶光畢露，顯然是想用武力逼我就範。
    “這……”我麵露“為難”，“王師兄，報名已定，恐怕……”
    “恐怕什麽？小爺的話，你敢不聽？！”王磊怒喝，一股勁風撲麵而來。
    “這雜役區的小道，今日倒是熱鬧。”我心中暗道，腳下卻準備著。
    吳師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小子，別光挨打，讓他也嚐嚐你的‘回禮’。”
    “弟子明白。”
    王磊見我不答，耐心耗盡：“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他猛地一拳揮來，拳風呼嘯，帶著築基修士的威勢。
    “哎呀！”我驚呼一聲，身形卻如風中殘葉，險之又險地向旁一滑。
    王磊一拳落空，有些錯愕：“嗯？躲得倒快！”
    “王師兄神威，弟子險些……險些站不穩。”我拍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少廢話！再吃我一拳！”王磊麵色一沉，攻勢再起，拳腳相加，招招淩厲。
    我心中卻是一片清明，暗運《九霄風雲步》。
    他的拳頭擦著我的衣角過去，他的腿風掃過我的發梢。
    在外人看來，我狼狽不堪，險象環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王磊擊中。
    “這小子，身法倒有幾分古怪！”趙虎在一旁看得直皺眉。
    王磊越打越是心驚，他明明感覺每一擊都能命中，可偏偏就差那麽一點。
    這李玄霄，像是條滑不溜丟的泥鰍！
    “師尊，這《九霄風雲步》當真玄妙！”我暗中與吳師交流。
    “哼，這才哪到哪。”吳師道，“莫要隻顧著躲，給他點‘驚喜’。”
    我瞅準一個空當，在他一拳攻來，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腳下看似一個踉蹌，身體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轉。
    同時，一絲微不可察的靈力，順著他拳風的軌跡，悄然撞向他手臂的經脈節點。
    “砰！”
    王磊的拳頭落在我身側的空處，他卻突然悶哼一聲，手臂一陣酸麻。
    “怎麽回事？”王磊心頭一震，隻覺右臂氣血運行微微一滯。
    他晃晃手臂，那種不適感轉瞬即逝，讓他以為是錯覺。
    “王師兄，您……您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滾開！”王磊怒火更熾，“小爺今日非把你這身骨頭拆！”
    他攻勢更猛，我依舊左搖右晃，看似險象環生。
    每一次他誌在必得的攻擊，都被我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僥幸”避開。
    而每一次“僥幸”的閃避，我都暗中送出一縷靈力，或衝擊他關節，或擾亂他氣血。
    這些靈力衝擊極為隱蔽，力道也控製得恰到好處，不足以造成明顯傷勢，卻能讓他氣血翻騰，越打越憋悶。
    “這小子……怎麽回事？”王磊額頭見汗，不僅是累的，更是氣的。
    他感覺自己的力量仿佛打在棉花上，處處受製，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趙虎也看出不對勁：“王師兄，這小子邪門得很！”
    “師尊，這王磊好像有些不對勁。”我暗喜。
    “廢話，任誰被這般戲耍，氣血能順暢才怪。”吳師悠然道，“繼續，讓他好好體驗一番‘有力無處使’的滋味。”
    我腳下步法愈發圓轉如意，身形飄忽不定。
    王磊接連數招落空，胸中一口悶氣越積越盛，突然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噗！”他隻覺喉頭一甜，強行咽下一口逆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王師兄，您這是……練功走火？”我“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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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這廢物！”王磊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
    他明明感覺是這小子搞鬼，可對方從頭到尾都在狼狽躲閃，連衣角都沒碰到他一下，如何下手？
    “王師兄，您息怒啊。”我連連擺手，“弟子愚鈍，實在不是您的對手。這大比……弟子……弟子還是再想想吧。”
    王磊喘著粗氣，惡狠狠瞪我一眼：“算你識相！若讓小爺在大比上看到你，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強壓下體內的不適，帶著滿腔的疑惑與憋屈，拂袖而去。
    趙虎也忌憚地望我一眼，趕緊跟上王磊的腳步。
    “師尊，這王磊，怕是要氣出內傷。”我輕笑一聲。
    吳師道：“小懲大誡罷。他這番挑釁，倒讓你這《九霄風雲步》和靈力操控，又精進幾分。”
    我點點頭：“弟子感覺，對靈力的運用，似乎更加得心應手。”
    “不錯，這便是實戰的好處。”吳師讚道，“你這番‘暗度陳倉’，讓他吃啞巴虧，心中疑惑叢生，卻抓不到半點把柄。”
    我舒展一下筋骨，心中暢快：“這‘王磊挑釁’，反倒成我的磨刀石。”
    吳師沉聲道：“記住，今日隻是小試牛刀。大比之上，才是真正的龍爭虎鬥。莫要因此小勝而自滿。”
    “弟子明白，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我眼神堅定，“他日大比，定要讓他輸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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