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連我也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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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今夏一睜眼,就看見許瓔那張惹人討厭的臉。
    她沒說話,不想浪費力氣。
    許瓔看她虛弱的樣子,像拔了牙的紙老虎,她走過來坐在床邊。
    “林放說,你是抑鬱成疾,才高燒不退。”許瓔說風涼話,“姐姐,你這是何苦呢?”
    許今夏冷冷地瞥向她,“說完了嗎?”
    “我真羨慕姐姐可以體會十月懷胎的樂趣,不像我身體不好,隻能無痛當媽,坐享其成了。”
    許瓔嬌俏的臉上盡是洋洋得意,刺得許今夏的眼睛生疼。
    她眯了眯眼睛,“我的孕檢單是你換的?”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向她求證,但是問清楚才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會發現是我動的手腳,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蠢多了。”
    許今夏看著她跋扈又惡毒的表情,她忽然笑了。
    許瓔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麽?許今夏,你擁有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麽回來跟我搶?”
    “你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是你咎由自取,尋夜愛的人是我,而你不過是他逼我回國的工具罷了。”
    許今夏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好半晌才發出聲音,“你說什麽?”
    “半年前的無人機示愛,砍掉櫻樹種你喜歡的紅玫瑰,包括別墅改名。”
    “你以為他是對你動心了,不,他隻是全球昭告對我的愛意。”
    “他的每個行動,都是為了讓你死心踏地的愛上他,然後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代\孕工具,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他舍不得我受生育之苦,讓你代\孕最適合不過。”
    “誰讓你身糙體賤,就該被我們踐踏進泥裏。”
    憤怒與悲愴讓許今夏眼睛裏充了血,就像她那顆碎了無數次的心。
    她早該發現。
    那些甜蜜的戀愛時光,他看著她的眼神,像穿透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是她戀愛腦作祟,明明那麽多疑點,她卻假裝視而不見。
    許瓔傾身過去,侮辱性很強地拍了拍她的臉頰。
    “姐姐,認清現實吧,尋夜從始至終愛的人隻有我。”
    “而你,不過是他找來讓我免受生育之苦的工具人……”
    許瓔話未說完,頭皮忽然一痛,緊接著她的臉朝下,撲摔在床墊上。
    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人騎在她背上,一手扯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拽上來,一手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不絕於耳,許今夏抽許瓔巴掌抽得來勁兒。
    她忽然想起鳳凰傳奇那首《最炫民族風》,配合著有節奏的耳光一起食用,上佳。
    許瓔被許今夏騎在身下,頭發又被拽著,痛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很快,她兩邊臉頰都被抽腫了,嘴裏含著一股腥甜。
    “許今夏,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尋夜不會放過你的。”
    許瓔的嚎叫很快引來待在書房的周尋夜,他腳步匆匆地趕到,一眼就看見被許今夏血脈壓製的許瓔。
    “許今夏,你在幹什麽,放開瓔瓔。”
    周尋夜疾步走過去,大手揪住許今夏的後衣領一拎,就輕輕鬆鬆將她從許瓔身上拎開。
    許今夏打順手了,看見周尋夜更是恨之入骨,她剛站穩,就縱身往他身上一跳。
    雙腿盤在他腰間,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臉繼續左右開弓。
    許今夏從小在農村長大,砍柴背豬草,什麽力氣活都幹,手勁出奇的大。
    以往她愛著這個人,愛著這張臉,舍不得動他分毫。
    但此刻,她恨不得把他的臉扇爛,以發泄心裏那股沉積很久的怨與恨。
    周尋夜僅僅愣了一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氣衝天。
    “你在發什麽癲,膽子肥了,連我也敢打?”
    許今夏不跟他廢話,盤在他腰上的雙腿用力,穩住下盤,騰出另一隻手又抽了他兩耳光。
    周尋夜怒了!
    他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身上扯下來,狠狠推了出去。
    許今夏沒站穩往後急退,大腿外側狠狠撞在凸起的床頭櫃一角,痛的她冷汗直冒,聲音都發不出來。
    周尋夜跪坐在床邊,將被許今夏打腫臉的許瓔扶了起來。
    許瓔又哭又叫,“尋夜,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麽突然對我動手,我隻是想關心她。”
    周尋夜看著許瓔被巴掌扇腫的臉頰,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大怒,全然沒發現許今夏蒼白的嚇人的臉色,“許今夏,你馬上向瓔瓔道歉!”
    張姐聞訊趕來,看見許今夏虛弱得快站不住,忙去扶住她。
    “太太,你沒事吧?”
    許今夏咬緊牙,眼眶泛紅,“周尋夜,如果可以,我寧願從未遇見你。”
    她推開張姐的手,強撐著一口氣,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去。
    周尋夜暴怒。
    看著她清冷倔強的背影,周尋夜心裏有些慌,就好像她走出這扇門,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他剛要推開許瓔,許瓔就抱緊了他,哭唧唧道:“尋夜,我臉好疼,是不是毀容了?”
    周尋夜略一遲疑,許今夏的背影已經完全消失在門口。
    張姐站在門邊,“先生,太太傷到腿了嗎,睡褲上都滲了血。”
    周尋夜眸色一頓。
    想到自己剛才不知輕重推的那一下,她似乎痛得有好一會兒沒站直腰。
    他扭頭望去,床頭櫃的角並不尖銳,再怎麽撞,頂多撞出淤青,不可能睡褲上都滲了血。
    到底是張姐誇張,還是……
    突然,他被白色地毯上蜿蜒出去的一串串血珠刺得心口一跳。
    當下不管哭得死去活來的許瓔,起身就去追。
    樓下。
    許今夏坐進車裏,身下淌出的鮮血立即將坐墊染紅。
    她強忍鑽心的疼痛,吃力地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駛出別墅。
    路上,她給秦以安打電話,聲音氣若遊絲。
    “安安,幫我找家與周家無關的醫院,我要打胎。”
    秦以安在二院陪父母探望薄老爺子。
    其實秦以安的母家跟薄家的關係已經出了五服之外,擱在古代,滿門抄斬都牽扯不上他們。
    但架不住薄家現在權勢滔天,秦家不得不上趕著前來跪舔。
    她聽著長輩之間毫無營養的客套話直打瞌睡,聞言一下激靈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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