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金剛亥母?人形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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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爾加德滿都的帕斯帕提那神廟籠罩在晨霧中,恒河支流巴格馬蒂河畔的燒屍台升騰著青煙。陸驚鴻望著河岸堆積的人骨,發現每具頭骨的眉心都有個針孔狀傷痕——那是被某種高頻聲波擊穿的痕跡。格桑梅朵的噶烏盒裏飄出酥油香,卻掩蓋不了空氣中彌漫的屍臭與電磁焦味。
“薩迦派的鎮寺金剛杵失蹤後,這裏每晚都會響起骨笛之聲。”齊海生舉起輻射檢測儀,數值在“人骨法器”頻段瘋狂跳動,“根據線報,印度教濕婆派正在用金剛杵煉製‘人骨曼荼羅’,那些笛聲是被囚禁的亡靈在求救。”他指向河麵上漂浮的紙船,每艘船上都插著刻有“道果法”符號的屍骨灰燼。
格桑梅朵突然按住太陽穴,腦海中閃過橘右京的記憶碎片:1943年的加德滿都,穿和服的女子將九菊地釘混入濕婆派的人骨堆。她的唐卡顯現金剛亥母騎乘野豬的法相,佛母手中的鉞刀正劈向一座由頭骨堆砌的塔——那塔的形狀,與眼前燒屍廟的“寂靜之塔”完全重合。
“那是‘四業誅殺陣’的變種,用亡靈的‘殺業’喂養地脈煞物。”陸驚鴻揮劍斬開煙霧,劍刃震起的骨灰在空中組成“屍”“解”“仙”等漢字,“南宮氏把薩迦派的道果法與濕婆派的人骨瑜伽結合,想製造‘因果兵器’。”
話音未落,寂靜之塔突然崩塌,無數頭骨滾入河中,每個頭骨的齒縫裏都卡著枚微型芯片——那是蘇黎世羅斯柴爾家族的“量子業力記錄儀”。
三人追蹤芯片信號來到泰米爾區的地下黑市,入口處的霓虹燈牌寫著“阿難陀生物科技”,櫥窗裏陳列著用喜馬拉雅雪人的毛發編織的圍巾,櫃台後站著戴鼻環的尼泊爾少年,耳後有南宮氏“鬼宿”刺青。
“歡迎來到‘活死人市場’,這裏有你想要的任何‘因果載體’。”少年掀開簾幕,裏麵是排列整齊的玻璃艙,艙內漂浮著基因改造的“人形兵器”——他們的皮膚下布滿發光的地脈紋路,心髒位置跳動著由次聲波凝成的“業力核心”。
格桑梅朵認出其中一具屍體:那是1995年失蹤的噶瑪巴候選靈童,他的眉心嵌著枚刻有“逆六字真言”的寶石。齊海生的掃描儀顯示,這些屍體的基因鏈中混有雪獅、白狼甚至遠古智人的dna片段:“南宮氏在複製1943年的納粹實驗,想製造‘跨物種因果兵器’。”
突然,所有玻璃艙同時破裂。人形兵器們睜開泛著藍光的眼睛,他們的喉間發出混合著藏語、梵語、德語的咒文,竟組成了南宮烈的聲音:“陸驚鴻,見過真正的‘金剛亥母’嗎?不是慈悲的佛母,而是憤怒的兵器!”
格桑梅朵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她看見自己的倒影變成橘右京,手中握著金剛杵刺入靈童心髒。現實中,她的右手竟真的抓起桌上的人骨法器,法器表麵浮現出與她瞳孔相同的虹膜紋路。
“這是‘因果嫁接’!”陸驚鴻迅速結出“淨心印”,用楊公盤反射的月光切斷精神鏈接,“他們用橘右京的記憶汙染你的識海,想讓你成為第二個‘人形兵器’!”
追擊至帕坦杜巴廣場時,格桑梅朵終於在神廟廢墟中見到南宮烈。他身著用活人骨骼與瑞士鍾表零件打造的“業力裝甲”,背後懸浮著由108具靈童骸骨組成的“因果輪”,每具骸骨都刻著不同的地脈詛咒。
“金剛亥母本該是毀滅之神,卻被你們曲解為慈悲。”南宮烈轉動因果輪,格桑梅朵的唐卡突然燃燒,灰燼中顯現出金剛亥母的“憤怒相”——佛母手持顱骨碗,碗中盛著的不是甘露,而是沸騰的地脈血液。
陸驚鴻注意到因果輪的軸心是薩迦派的金剛杵,杵頭嵌著顆雪獅的牙齒:“原來雪獅的次聲波能激活因果業力,這就是你們製造‘人形兵器’的關鍵!”他揮劍砍向輪軸,卻被反彈的業力震飛,劍刃上竟出現了鏽跡——那是“因果鏽蝕”。
格桑梅朵望著金剛亥母的憤怒相,突然想起十六世大寶法王的話:“憤怒非惡,是慈悲的另一種模樣。”她咬破指尖,用血在掌心畫出“吽”字,噶烏盒中飛出的蓮花生大士法相竟與憤怒相融合,形成全新的“不二金剛相”。
當法相觸碰到金剛杵的瞬間,次聲波突然轉向,因果輪開始逆時針旋轉。陸驚鴻看見靈童骸骨上的詛咒被逐一剝離,露出下麵原始的“六字真言”刻痕——原來這些孩子本是被選中的地脈守護者,卻被南宮氏扭曲為兵器。
金剛杵在強光中崩裂,露出裏麵藏著的納粹實驗日誌。齊海生迅速拍照存檔,日誌中用紅筆圈著:“雪獅計劃最終樣本編號001,具備操控因果業力的能力,現存於富士山重力囚籠。”日誌照片上的樣本,竟是個有著陸驚鴻胎記的男嬰。
“原來你才是他們的終極兵器。”南宮烈的裝甲發出刺耳的警報,“但就算毀了這裏,業力火種早已遍布全球——看看你的朋友吧。”他指向格桑梅朵,她的手臂上正浮現出與橘右京相同的“九菊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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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梅朵感覺有兩股力量在體內撕扯:一股是金剛亥母的慈悲,另一股是橘右京的執念。她望向帕坦神廟的千年壁畫,發現畫中金剛亥母的坐騎竟從野豬變成了雪獅,而雪獅的眼睛裏,映著富士山巔的重力囚籠。
返程途中,加德滿都突然爆發大規模騷亂,示威者舉著“因果平等”的標語,他們的瞳孔中都閃爍著與“人形兵器”相同的藍光。陸驚鴻收到匿名短信,附件是羅斯柴爾家族瑞士銀行的轉賬記錄,收款方正是“阿難陀生物科技”。
格桑梅朵摸著手臂上時隱時現的刺青,輕聲說:“十六世大寶法王曾說,當金剛亥母騎上雪獅之日,就是因果業力歸零之時。”她轉頭看向陸驚鴻,後者正在研究從金剛杵中取出的雪獅牙齒,牙齒內部竟刻著陸家的族徽。
夕陽沉入喜馬拉雅山脈,陸驚鴻望著手中的牙齒,突然想起老地師臨終前的叮囑:“地師的使命不是阻止毀滅,而是見證重生。”他握緊牙齒,發現齒縫間滲出的不是血,而是帶著雪鬆香的地脈之光——那是來自岡底斯山的純淨能量。
遠處,帕斯帕提那神廟的燒屍台上,新的煙霧升起,這次的煙霧中竟浮現出蓮花形狀。齊海生的掃描儀顯示,全球的“業力波動”正在減弱,但富士山區域的重力異常卻達到了曆史峰值——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冰層下,等待著破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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