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血沁羅盤?匯率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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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的雨帶著鐵鏽味,在 101novel.com08 年 10 月的子夜把華爾街澆成了塊浸透水的血玉。司徒笑站在美聯儲大樓對麵的屋頂,手裏那隻梅花易數羅盤的天池正滲出暗紅色的液珠 —— 這些液珠不是汞,而是凝結的血液,順著刻度線流淌的軌跡,恰好與歐元兌美元的匯率走勢圖重合。
    "1992 年英鎊危機時," 南宮硯的機械義肢在風裏泛著冷光,她正用星盤義肢校準著什麽,義肢齒輪轉動的間隙,掉出半張 1997 年索羅斯做空泰銖的交易單,"喬治?索羅斯的量子基金裏,藏著個 " 血羅盤 " 的仿製品。那玩意兒的指針不是指向南北,而是指向各國央行的外匯儲備,每動一下,就有十億美金蒸發。"
    司徒笑的鼻腔突然湧入股濃烈的血腥味,卻不是來自羅盤。自從布魯克林墓園那場 "黃泉過戶" 後,五弊三缺的反噬已進展到 "嗅絕" 階段 —— 此刻他聞不到雨水的潮氣,卻能清晰分辨出全球主要貨幣的 "氣味"美元是銅鏽味,歐元是葡萄酒酸,人民幣則帶著普洱茶的陳香。而此刻,所有氣味都在以詭異的速度變質,美元的銅鏽味裏,正摻進 1929 年大蕭條時的硝煙味。
    "這就是 " 血沁羅盤 " 的厲害之處。" 格桑梅朵的轉經筒裏甩出卷泛黃的匯率表,表上的數字正在自動塗改,最終變成的不是匯率,而是組藏文咒語,"吐蕃時期,苯教巫師用仇家血浸過的羅盤,能改變戰場的風向。現在這隻 看見天池裏的血絲了嗎?那是 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時,泰國央行行長吐出的血,被人用馬來降頭術封在了裏麵。"
    雨幕中突然升起無數隻紙鶴,每隻鶴的翅膀上都印著不同的貨幣符號。它們盤旋著飛向華爾街的鍾樓,在那裏組成個巨大的天平,天平左端放著枚歐元硬幣,右端則是疊美元鈔票,而天平的支點,赫然是司徒笑手中那隻血沁羅盤的指針。司徒笑的左眼雖然失明,卻能 "看見" 紙鶴翅膀上的隱形紋路 —— 那是《皇極經世書》裏 "貨幣戰爭" 的陣法圖,用 18 世紀東印度公司的鴉片貿易數據重新繪製過。
    "1985 年廣場協議時," 南宮硯的機械眼投射出組全息影像,畫麵裏的日本央行官員正在簽署文件,文件上的墨跡不是普通墨水,而是用富士山的火山灰調的,"他們在紐約的地下埋了 " 匯率陣 " 的陣眼 —— 用日元紙幣疊成的千紙鶴,每隻鶴的肚子裏都塞著根美聯儲的印鈔機鋼針。現在這些鶴 看見翅膀上的鋸齒了嗎?那是用 1990 年日本地價泡沫破裂時的碎玻璃做的。"
    地下突然傳來沉悶的震動,像是有無數台印鈔機同時啟動。司徒笑的右手突然失去控製,竟自動轉動起血沁羅盤的天盤,天池裏的血液瞬間沸騰,在盤麵上畫出個巨大的 "兌" 卦 ——《周易》裏象征澤的卦象,此刻卻在盤麵上滲出黑色的毒液,毒液滴落的地方,地麵的積水立刻變成了墨綠色。
    "老地師 1992 年在倫敦見過類似的東西," 格桑梅朵從氆氌口袋裏掏出個牛角盒,盒子裏墊的不是絲綢,而是張 1998 年俄羅斯盧布崩盤的報紙,"他說那是 " 破匯率符 "—— 用泰晤士河的淤泥混著龍涎香做的,能讓任何貨幣戰爭的陣法失效。現在看來,那些不是符,是 13 世紀威尼斯商人跟元朝官員簽的貿易契約,上麵的朱砂,是用煉丹師的指甲灰調的。"
    鍾樓的時針突然倒轉,每走一格,就有一隻紙鶴從空中墜落,化作漫天的貨幣碎片。司徒笑的鼻腔突然失去所有嗅覺,取而代之的是段清晰的幻象1944 年布雷頓森林會議,群西裝革履的人正圍著個巨大的羅盤跳舞,羅盤中心的天池裏,盛著的不是汞,而是各國央行的黃金儲備,每塊黃金上都刻著個血字"劫"。
    "這就是 " 匯率戰爭 " 的真相。" 南宮硯的機械臂彈出地脈掃描儀,屏幕上的波形圖正以每分鍾六十次的頻率劇烈波動,每個波峰都對應著一種貨幣的匯率跳貶,"漢斯?繆勒把羅斯柴爾家族的星盤義肢接入了全球外匯市場,每轉動 1 度星盤,就有一個國家的外匯儲備減少 1—— 現在他正瞄準人民幣,你看這波形" 她突然指向屏幕上的綠色曲線,那曲線正在模仿 1997 年泰銖崩盤時的軌跡,"跟當年如出一轍,隻是幅度放大了十倍。"
    雨突然變成金色,落在地麵的積水裏,竟浮出層薄薄的金粉。司徒笑的血沁羅盤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指針瘋狂旋轉的軌跡在天盤上畫出道血色弧線,恰好與華爾街鍾樓的影子組成個完整的 "貨幣殺陣"。他這才發現,羅盤上的刻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鏽蝕,每個刻度消失的地方,就有一個小國的貨幣匯率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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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世紀荷蘭鬱金香泡沫時," 南宮硯的機械手指向鍾樓頂端,那裏的避雷針正在異常發光,"阿姆斯特丹的商人在避雷針裏藏了 " 鎮幣符 "—— 用東印度公司的胡椒磨成的粉,能穩定貨幣價值。現在這根針 看見上麵的紋路了嗎?那是用 1929 年破產銀行家的領帶夾刻的,每個紋路都對應著一種貨幣的崩潰密碼。"
    格桑梅朵的轉經筒突然爆發出金光,筒壁上的六字真言與空中的紙鶴產生共振,那些印著貨幣符號的紙鶴開始集體轉向,不再飛向天平,而是朝著司徒笑的血沁羅盤飛來。"老地師留的後手在羅盤裏," 她指著天池中心那點微弱的綠光,"1971 年布雷頓森林體係崩潰時,他在這隻羅盤的夾層裏藏了半塊 " 定匯率石 "—— 是用黃山天都峰的花崗岩磨的,能暫時穩住血沁羅盤的指針。"
    司徒笑突然想起祖父臨終前的話"玩匯率的地師,遲早會被匯率玩。" 他看著自己失控轉動羅盤的手,突然明白 "血沁羅盤?匯率戰爭" 的真正含義 —— 所謂 "血沁",是用全球投機者的血滋養羅盤;所謂 "戰爭",是讓每種貨幣都變成屠殺地脈靈的武器。
    地下傳來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像是有無數座央行金庫同時崩塌。南宮硯的機械眼突然亮起紅光,掃描結果顯示紐約地下的地脈支流正在異常改道,每條改道的支流,都對應著一種貨幣的流向。"不好,他們要啟動 " 血沁羅盤 " 的終極模式," 她的機械臂指向華爾街的銅牛雕像,那銅牛的眼睛正在變紅,"漢斯?繆勒要讓所有貨幣同時崩盤,用全球的金融海嘯淹沒地脈靈的棲息地 —— 那些棲息地,就是我們十大家族守護的龍脈節點。"
    雨漸漸停了,第一縷晨光從雲層縫隙中漏下,照在司徒笑手中的血沁羅盤上。天池裏的血液已經凝固,形成的圖案不是匯率走勢圖,而是張微型的全球龍脈圖,圖上用朱砂標著的,正是十大家族的所在地。
    "下一站是蘇黎世," 南宮硯的機械義肢收起掃描儀,屏幕上最後顯示的,是羅斯柴爾銀行的坐標,"他們要用你的嗅覺,給 " 血沁羅盤 " 最後的燃料。"
    格桑梅朵將牛角盒裏的 "破匯率符" 撒向空中,紙鶴殘骸在晨光中化作金粉,落在血沁羅盤上,形成個藏文 "嗡" 字。司徒笑看著自己徹底失去嗅覺的鼻子,突然覺得老地師的玩笑都帶著血腥味 —— 他現在聞不到普洱茶的陳香,卻能 "看見" 人民幣正在地脈裏逆流,像條不屈的龍,朝著蘇黎世的方向遊去。
    華爾街的鍾樓敲響了淩晨四點的鍾聲,每一聲都像血沁羅盤的指針在跳動。司徒笑知道,匯率戰爭的硝煙才剛剛升起,而他手中這隻浸滿血的羅盤,既是武器,也是催命符 —— 下一次轉動時,指向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心髒。
    晨光中的華爾街漸漸蘇醒,銅牛雕像的眼睛恢複了正常,但地麵的積水裏,還殘留著無數張微型的貨幣符號,這些符號正在慢慢沉入地下,順著地脈流向全球,像無數顆埋好的地雷,隻等著血沁羅盤的指針,來引爆這場席卷陰陽兩界的匯率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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