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現在功夫又有進步了，你和爸就放心吧，今年我還在大爸大媽家過年呢，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切都好。”劉國棟在電話裏給父母報平安。
    “國棟，你上次信上說你現在是陳真老前輩的入室弟子，你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好好學。”李冰山囑咐道。
    “放心吧，媽，家裏現在怎麽樣？”
    “你就放心吧，家裏情況現在越來越好了，你爸現在又升職了，被上調到教育局工作了，你媽我呢也當上經理了。”
    “你妹妹秀月被她的指導老師帶到英國去參加國際少兒鋼琴比賽了，兩個小妹妹學習成績也很好，秀奇當上了班長，秀琴當上了學習委員。”
    “國毅你也知道，還在代表學校比賽呢。”
    “那太好了，我有空就回去看你們，向爸還有妹妹們問好。”
    當聽到掛電話的聲音，劉寶山瞪了李冰山一眼顯然有些不滿：“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我還想和兒子說兩句你就掛了。”
    “就是，媽媽太壞了，我還想和大哥說兩句呢，哼！”劉秀琴氣的臉都綠了。
    “說什麽說，你們不知道電話費有多貴嗎？又是申城和奉陽的長途電話。”
    “媽，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自己和大哥說了好久，我們想跟大哥說話你就說電話費貴了。”劉秀奇也是大聲吼道。
    李冰山被懟得有些語塞，臉漲得通紅，提高音量道：“我那是在囑咐你大哥正事，你們能有啥要緊事，別浪費錢了。”
    劉秀琴跺了跺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就是想跟大哥分享我當學習委員的開心事嘛，嗚嗚！”
    劉秀奇也氣鼓鼓地叉著腰：“媽，你太不公平了。”
    劉寶山見狀，趕緊打圓場：“行了行了，都別吵了。你媽也是為了省點錢，你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你大哥說話。”
    李冰山聽了丈夫的話，稍微緩和了些語氣：“好了好了，都消消氣。等以後有機會，讓你們和大哥好好說。”
    劉秀琴和劉秀奇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也不再吭聲了。
    一家人的小風波暫時平息，可屋內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這時，劉寶山笑著說：“咱也別不開心了，想想孩子們都這麽有出息，多讓人高興啊。”大家聽了，也都慢慢露出了笑容。
    “不對呀，按說奉陽市少兒足球比賽都比完了，足球隊也該到奉陽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劉寶山躺床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是呀，國毅好像幾個月沒給我們寫信或者打電話了呀。”李冰山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一趟公安局問問。”劉寶山一臉嚴肅地說道。
    “去公安局幹嘛？要去也應該是去問你們教育局的領導啊！畢竟這支少兒足球隊是教育局派出去參加比賽的嘛。”一旁的人提醒道。
    第二天，劉寶山早早地來到了單位。他徑直走向了新上任的局長馬月如的辦公室。
    “馬局長，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劉寶山站在馬月如的辦公桌前，語氣有些急切地說道。
    “哦，劉主任，有什麽事你說吧。”馬月如抬起頭，微笑著看著劉寶山。
    “是這樣的，馬局長，我想知道我們奉陽市派出去參加全國校園足球大賽的奉陽少兒足球隊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劉寶山的眉頭緊鎖，一臉擔憂地問道。
    馬月如聽了劉寶山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劉主任，你可知道為什麽我和你都升職了，而吳局卻自殺了嗎？”
    劉寶山被馬月如的問題問得有些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不知道三個字。
    馬月如回答道：“我告訴你吧，是因為這支少兒足球隊在他任期內出了事，所以他被處分和開除了，他可能是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選擇服毒自殺的。”
    “他本意是好的，讓所有教練隊員坐飛機回來，可偏偏飛機遇空難，飛機上所有人無一幸免，全部遇難。”
    當劉寶山聽完馬月如的話有如五雷轟頂：“你是說飛機上所有人都遇難了，那我們家國毅不也……”
    “這裏麵是飛機上發現的遇難者的遺物。”馬月如指著她辦公室旁邊的儲藏室說道，隻是他們不知道全隊隻有劉國毅一人因被方秋明教練看中沒有隨全隊一起回才幸免於難。
    “把門打開？”劉寶山淚流滿麵的說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看了吧，這些遺物中還有死者的手腳什麽的，很恐怖的，要不是一些家長要求，我們早就處理了。”
    “打開？”劉寶山大吼道。
    馬月如無奈隻好讓人把儲藏室門打開，當看到一隻斷臂上戴著的一隻手表時劉寶山情緒失控，嚎啕大哭起來，他從斷臂上摘下手表後拿起手表哭了好一會兒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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